《洛安沈承硯》[洛安沈承硯] - 洛安沈承硯第43章(2)

r>沈承硯望着目光看向電視的林曼,沉聲問道:「她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曼聞言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沈承硯的身上,她的眼底氤氳着霧氣:「如果你有一絲一毫關心她,也就不會問我她的病情了。」
第十二章 來不及沈承硯聞言腳步踉蹌了幾步,直到他手撐在牆上,才避免自己摔倒。
林曼的目光落在電視上洛安花滑選手的介紹,眼尾赤紅,她猛然起身說:「陸教練,她18歲就是你的學生了。」
沈承硯神色閃過一抹痛苦,他的視線落在病床上的洛安。
林曼站在病床前,深深凝視着慘白着一張臉的洛安,她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姐姐那會多快樂嗎?
那會她高興的拉着我的手說,她喜歡了一個人。」
沈承硯摔坐在凳子上,他緊攥着病床邊的欄杆。
林曼冷冷的望着他的動作,繼續說著:「你知道我姐姐那會的表情嗎?
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姐那雙憧憬的眼睛。」
沈承硯緊緊捂着耳朵,可耳畔卻回蕩着林曼的那番話,久久縈繞在他的腦海,不曾散去。
這時候電視里響起解說員的聲音:「洛安的教練是曾經獲得男子單人花滑**的選手。」
無論沈承硯想要忽略那些聲音,可它們全都鑽入他的耳邊,無不提醒着他。
林曼將電視關掉了,她呼出一口濁氣,無聲的看着病床上的洛安,她的聲音都有些哽咽:「醫院通知我的時候,她已經……」林曼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來一張診療單,然後遞給了沈承硯。
沈承硯接過來垂眸看着那份報告,直到看着診療單的病症,他唇邊溢出一抹苦澀的笑。
原來洛安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那麼多。
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次診斷書:癌細胞突發性擴散。
沈承硯呼吸一窒,他的心好似被人用力攥緊,疼的他喘不過氣。
不可能的,不會的……她才25歲啊,很多事情她還沒有來得及……沈承硯連診療單的一個字都無法放過,直到看見醫生的建議那一欄:建議立刻住院,延緩病情。
他腳步踉蹌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他從地板上緩緩起身,他深吸了幾口氣,有些干啞的聲音響起:「不會的。」
林曼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林曼回身看去,卻見來人竟然是莫新月,她全身還穿着比賽時候穿的的考斯滕。
她神色無辜的探出了一個頭低聲說:「我來看看師姐。」
莫新月雖然這樣說,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病床前的沈承硯的身上。
林曼卻忽然覺得莫新月臉上做作的表情讓她作嘔,她拿起旁邊的枕頭,朝着莫新月砸了過去,砸在莫新月的身上,打斷了她看着他的目光。
莫新月尖叫一聲說道:「你憑什麼這麼做!
我是來看你姐姐的!」
林曼冷笑一聲,將另一個枕頭也砸在莫新月身上:「滾!
給我滾出去!」
她剛剛看得真切,莫新月過來明顯是來找沈承硯的。
還說什麼來看洛安,是來看看她有沒有死嗎?
林曼的眼底泛着冷沉的光。
沈承硯聽到身後的莫新月的聲音,但他卻沒有回頭。
他之前就已經和莫新月說明白了一切,也給了她參賽的機會了,可如今她卻似乎還是不依不饒。
莫新月悻悻然出了病房,門口的窗戶上,她憤恨的看着沈承硯的目光一直落病床上的洛安的身上,轉身離去。
病房裡霎時只剩下儀器監測的嘀嘀聲。
林曼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看着一側的沈承硯,她的手指着門口冷冷的說:「也請陸教練出去吧!」
沈承硯的臉色蒼白一片,氣氛一瞬間的凝滯。
林曼見沈承硯還在病床前,她卻冷聲開口:「陸教練留在這裡是做什麼?
懺悔么?」
沈承硯沉默不語,只是垂着的手緊緊攥着,他抬眸看着病床上臉色毫無血色的洛安,眸光微暖:「我只想等着她醒來。」
林曼在一旁見沈承硯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閉目養神。
她怕自己看着沈承硯的那張臉,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過了很久,林曼才緩緩開口:「洛安上場前,還和我說要打止痛針,比賽前那天的晚上,她打了足足四個小時的止痛針,才將身上的疼痛止住。」
第十三章 憑什麼沈承硯猛然間回頭,看着眼前的林曼怒聲道:「你明知道她承受不住,你一個做妹妹的,為什麼不攔着她!」
林曼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沈承硯說:「你知道嗎?
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打止痛針,就為了那塊世錦賽的金牌。」
這句話聽在沈承硯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靂。
他的臉上閃爍着痛苦,他喃聲道:「我一直以來對她那麼冷淡,只是為了逼她退役,可她……」後面的話語被他咽了下去,他緊握着洛安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心中的苦楚。
他一直都知道這塊金牌幾乎成了洛安心底的執念。
可怎麼也沒料到,洛安竟然會這麼做……沈承硯垂眸看着診療單上的日期,早於比賽之前。
他的喉間酸澀一片,林曼卻完全不信他的話,她冷着一張臉說:「逼她退役?
你說得輕巧,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同意退役的!」
沈承硯的眉頭緊鎖,沉默一會才說:「我知道她不願退役,所以我甚至想把世錦賽的資格給莫新月。」
林曼卻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冷聲開口:「世錦賽明明是我姐姐拼着打封閉針才得來的資格!
莫新月他憑什麼?!」
說完以後她的眉眼閃爍着怒火,她徑直拽着沈承硯的胳膊,可後者幾乎紋絲不動。
林曼也逐漸歇了心思,只是雙眸含着怒意坐在一旁。
沈承硯呼出一口濁氣,清冽的嗓音緩緩開口:「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讓她那麼累了。」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逐漸放緩,可一旁的林曼卻不客氣的說:「你這個理由恕我不能接受,我相信姐姐也不能接受,你始終還是傷害到她了。」
沈承硯想要說出口的話在這一刻梗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一句。
他看着窗外的夕陽,陽光灑落在他的肩頭,可他的心卻在這一刻冷若冰霜。
是啊,無論他的想法是什麼,這種方式始終傷害到了洛安。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逐漸降臨,天際只剩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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