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穿着同系迷彩服的兩人，他眼底掠過絲慍色。
姜延一臉疑惑：「首長，還有什麼指示嗎？」
紀西棠沒有說話，睨着他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6一下子，陸司凜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抑着心頭的沉悶，他捏緊了拳：「我單獨跟……紀同志說兩句話。」
這話很不合時宜，也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姜延皺起眉，和紀西棠對視，臉上儼然掛着不悅。
「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來。」
紀西棠語氣柔和，彷彿面對着是她鐵血軍旅中唯一的柔軟。
陸司凜緊握的手骨節泛了白，從沒有過的嫉妒揪住了心。
姜延這才點點頭，朝陸司凜敬了個禮後轉身離開。
等腳步聲消失，紀西棠才轉目看去，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首長有什麼事就快些說吧，我還有很多訓練的事需要處理。」
區別對待讓陸司凜額間青筋猛跳，此時此刻，他突然不想問她為什麼不辭而別，只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有個未婚夫。
「你跟那個姜延，是怎麼回事？」
紀西棠眉頭微蹙，彷彿聽見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她抿抿唇，簡單回了句：「日久生情。」
陸司凜心驟然一緊：「紀西棠……」「首長請叫我的代號蝴蝶，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蒼鷹還在等我。」
說完，她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望着紀西棠離開的背影，陸司凜心裏堵得慌。
這五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的這樣冷漠……外頭。
正等紀西棠的姜延見人出來了，忙迎上去：「陸司令跟你說什麼了？」
紀西棠也沒有直說：「之前一個軍區的，敘了兩句舊，我們走吧。」
姜延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她不多說，他也從不追問，斂去心思跟着她一塊去了訓練場。
晚上，宿舍。
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紀西棠才放下最後一份戰士信息表。
這次特種兵選拔，各個兵種報名的戰士不少，但能扛過地獄周的，恐怕也只有三分之一。
她垂眸長舒口氣，可敏銳的洞察力讓她察覺到靠近的輕微腳步。
凌厲在眼底一閃而過後又放鬆下來，這裡是軍區部隊，哪裡會有什麼不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