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耀周木清》[陸庭耀周木清] - 第4章

1990年,滬北軍區大院。
「周木清!誰告訴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結婚兩個月,你鬧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點?」
周木清剛睜開眼,就見陸庭耀氣急敗壞扣上衣扣,遮住古銅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厲。
她失神低喚:「庭耀?」
自己不是因為抑鬱自殺了嗎?怎麼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愛了兩輩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識靠近,可剛起身下床,無力感讓她雙腿一軟。
踉蹌摔倒在陸庭耀懷裡,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沒扣好的襯衫。
皂香撲來,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觸的肌膚卻火熱,燎得她手足無措。
「……對不起!」
但還不等她退開,男人似乎已經耗盡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開她,退後兩步,拉着臉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發高燒,就因為我送她去醫院,你就跑到她家裡去鬧,鬧到全大院都知道!」「你還不嫌丟人,現在還跟我鬧?把衣服穿好!」
周木清低頭看去,才發現身上只掛了兩塊布,什麼都遮不住。
她『騰』的紅了臉,立馬拿衣服穿上,再抬頭,卻見陸庭耀已經轉身離開。
大腦來不及思考,雙腿已經朝他追了出去。
「庭耀,你去哪兒?」
剛追到大門口,就見一個嬌小的女人挨着陸庭耀,正含淚說話。
「陸大哥,我聽說周小姐又更你鬧了,對不起,你們新婚燕爾,你卻總為我的事操心,周小姐難免生氣……」
來人,正是沈秀梅!
周木清胸口驟然燒起團火。
這女人是陸庭耀戰友的遺孀,卻不要臉想着陸庭耀,挑撥離間,最後害得自己和陸庭耀離了婚。
重來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壓下心頭的厭惡,周木清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沒有因為你生氣,我只是鬧庭耀不顧自己的身體,完成任務幾天沒合眼了,卻還不肯好好休息。」
話落,陸庭耀終於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識看了眼陸庭耀,更加柔弱抹淚:「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福氣,自家男人去得早,總是麻煩陸大哥……」
話沒說完,就見陸庭耀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麼困難就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聞言,周木清心一揪。
他從不會給她這樣的耐心和溫柔。
她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在聯誼會上對陸庭耀一見鍾情,求了爺爺才促成了兩人的婚姻。
但陸庭耀把跟她結婚當做任務,根本不愛她。
可是他就算不愛自己,也不該被沈秀梅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欺騙。
抑着心上鈍痛,她頂着壓力挽上陸庭耀的手臂:「庭耀是軍長,多照看烈士家屬是本職,之前是我想錯了,以後沈大姐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我和庭耀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陸庭耀掃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漸沉,但並沒有甩開。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秀梅沒臉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周小姐說的是,全軍區都知道你和陸大哥結婚,是周司令親自保媒,你們自然恩愛。」
「陸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開。
等那身影消失,周木清便覺手被甩開,陸庭耀冷冰冰的話刺進耳朵里。
「人走了,就別演戲了。」
四目相對,周木清心狠狠一抽。
艱難扯動嘴角,她試圖緩和譏諷:「我本來就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演戲是我的本職。」
「那你應該也明白,軍人入夜,保持敏銳是本能。」
男人甩開她的手,徑自繞過她進了書房,關上門的前一刻還警告:「半夜再偷溜進來,被扔出去別喊痛。」
話落,門被關上,『咔嚓』一聲,他還上了鎖。

第2章
周木清僵在原地,狼狽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陸庭耀對她還不如陌生人,連睡覺都防着她。
幾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經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任性,她要學着做個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陸庭耀。
一夜未眠。
次日天剛亮,軍號聲遠遠傳來。
周木清站在書房外,看着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豆腐塊,目光漸黯。
婚後,她從沒在早上見過陸庭耀。
好半天才緩過情緒,她去了闊別已久的文工團,此時舞台上的舞蹈隊正在排練《紅色娘子軍》。
上輩子她腦子拎不清,不僅用錯誤的方式愛着陸庭耀,連工作也被荒廢。
如今重來,她應該積極向上,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經揮灑過汗水的舞台,周木清激動的心突然忐忑起來,小心上前朝隊長敬了個禮:「隊長,周木清申請加入排練。」
見是她,隊長表情有些難看,周圍也響起了隊友的嘲諷。
「周木清你還有臉皮來?上回軍區匯演,你作為領舞,上台前連聲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們在全戰士面前出醜!」
「就是,你有周司令和陸軍長撐腰,捅破天都沒事,卻連累我們受處分,再來幾回,我們身上的軍裝都會因為你被扒下來!」
一字一句刺的周木清臉色發白,卻又無法反駁。
她正想道歉,卻見陸庭耀跟着其他幾個首長進來,隊長忙要過去,他抬手阻止:「我們只是視察工作,你們繼續排練。」
說話間,視線沒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過。
她攥緊手抑住湧上的落寞,誠懇朝隊長鞠了一躬:「隊長,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保證,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缺席排練,會認真練習。」
礙於陸庭耀在場,隊長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說:「那你去第三排吧。」
聽到這話,周木清淺淺舒了口氣,卻聽身後的隊友陰陽怪氣嘀咕:「就知道在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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