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獸的撕咬。

  他又吮又咬，毫無章法，腦子裡更是被洶湧的怒火佔據，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嘴裏有血腥味傳來，直到感受到懷裡女人落下的眼淚，他才漸漸放開了她。

  這樣的女人，他又為什麼要憐惜她呢？

  陸庭遇伸出右銥驊手，輕輕撫掉顧離臉上的淚水。

  「哭什麼？」他的嗓音忽然溫柔，眼神卻隱在陰影之下，讓顧離死死地咬着唇不敢說話。

  陸庭遇輕笑了一聲，笑聲里多了絲LJ嘲諷，「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

  顧離眼裡閃過一抹羞辱，別開頭。

  陸庭遇卻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回來。

  「從來都是晴婦伺候自己的金主開心。顧離，我已經解了顧氏最近的麻煩，也讓你父親繼續住院治療，你該怎麼感謝我呢，嗯？」

  他的嗓音明明帶着寵溺，顧離的臉色卻一陣蒼白。

  「跟他在一起時，都喜歡怎麼做？」陸庭遇卻似沒看到她眼底的難堪，繼續問道。

  「說話！」陸庭遇的臉色一冷，想到那些母女的照片，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手更往前一分。

  顧離雙手死死的掐進手心裏，「你……想要我做什麼？」

  陸庭遇挑眉，眼底一片冰冷，「他這樣對待過你嗎？」

  顧離整個人卻被一把攔腰抱起，直接扔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陸庭遇看着面前面色蒼白的女人，看到她眼底的傷心、委屈和羞辱，心底卻有一絲快意。他不幸福，憑什麼讓她幸福。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將她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這樣，她就一直都是他的了。

  顧離想，陸庭遇真是知道怎麼折磨她最讓她痛苦。

  他把她當成一個下賤的女支女，從前捨不得讓她做的事情，現在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一旦她想要反抗，就用她的父親威脅她。

  「你就是下賤！」陸庭遇言語粗鄙，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是不是是個男人，都會讓你覺得享受？！」

  顧離差不多猜到了陸庭遇在想什麼，她咬着唇，「你不是知道我放蕩嗎！我依誮就當叫了一個鴨子！」

  「當婦！」

  顧離害怕極了，她怕吵醒綿綿，她不想要孩子看到這麼不堪入目的一面，也不想要陸庭遇看到綿綿。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不想要連孩子也失去。

  這一晚，到後面她眼裡的光芒一點點的消失，最後漸漸絕望。

  陸庭遇，是真的不愛她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顧離剛剛起身，身子就痛得她又摔了回去。

  轉過頭，就看到女兒撅着小嘴巴，不開心的瞪着她。

  「媽咪好懶，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綿綿沒有吃早餐，也沒有吃午餐，現在餓得肚肚都扁了，綿綿不高興。」

  顧離又看了眼自己。

  昨晚陸庭遇折騰完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又徑直離開了她的公寓。她僅剩的力氣，只來得及給自己穿一條睡裙，後來就又暈死了過去。

  「綿綿，昨晚……有看到陌生人……或者，聽到什麼聲音嗎？」顧離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