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婠秦治》[陸婠秦治] - 第7章(2)

,可秦治心裏卻古怪得十分忐忑,他指尖下滑,慢慢將陸婠的手包在了手心裏:「今天沒什麼事,你忙完就回偏殿歇着吧。」
「是。」
陸婠垂首應了一聲,省心的不可思議。
秦治卻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從陸婠身上看見了一絲溫順。
可這怎麼可能?
陸婠若是一百斤,得有九十斤是反骨,她溫順?
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秦治搖搖頭,卻仍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陸婠,他想說點什麼,毫無緣由的就是想和陸婠說說話。
「皇上,該出門了。」
蔡添喜忽然開口,把秦治的興緻硬生生打斷了。
他臉色一黑,扭頭瞪了蔡添喜一眼,可早朝不能耽誤,眼下春夏交替,各地多發侵佔土地之事,已經造成了不小的亂子,他打算以此為契機,好生鑽研,將土地租佃的規制改一改。
他又摸了兩把陸婠的手:「朕去上朝了。」
陸婠屈膝行禮:「恭送皇上。」
明明話是對他說的,卻沒抬頭看他一眼,秦治心頭又沉了一下,直到他坐上去崇政殿的鑾駕,陰影還飄在他心頭。
陸婠啊陸婠,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嘆了口氣,疲憊地靠在鑾駕上揉了揉眉心,蔡添喜面露擔憂:「皇上的臉色看着不大好,可要傳太醫來請個平安脈?」
秦治搖搖頭,大約是心裏實在困惑,他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詢問地開了口:「陸婠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蔡添喜還不知道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不敢亂說話,只好含糊:「這女人生氣不都會變得很奇怪嗎?興許過兩天就好了。」
秦治皺眉,是這樣的嗎?

第108章她懂事了很多
因為不知道陸婠到底會做出什麼來,秦治心臟一直提着,在御書房呆了半天也沒能靜下心來,索性帶着政務回了乾元宮。
一進門他下意識地就找陸婠,可看了一圈卻連個影子都沒能瞧見。
他心裏咯噔一聲,臉色瞬間變了:「陸婠人呢?不是讓你派人好好看着她嗎?怎麼不在?」
陸婠不在乾元宮是常有的事兒,蔡添喜不知道秦治為什麼這麼大反應,卻不敢辯解,先低頭認了錯:「是奴才不夠仔細,這就讓人去問問。」
他轉身就要去找先前指給陸婠的兩個宮女,可喊了半天卻沒人應聲,許是受秦治影響,他心臟也跟着跳了一下,又有陸婠失蹤的前車之鑒,他沒敢耽擱,立刻準備將宮人遣出去尋人。
可他這邊正吩咐着,外頭陸婠就和人說著話回來了,瞧見滿院子的宮人她滿臉意外:「這是要做什麼?」
蔡添喜鬆了口氣,也沒說秦治剛才的小題大做,隨手一揮就將人遣散了:「教訓幾句話而已,姑娘……」
「你去哪了?」
秦治大步走了過來,眼底帶着質問和懷疑,陸婠這種時候離開,他難免會往別的地方想,想她會不會去找祁硯。
然而面對他的發作,陸婠沒有和以往似的針鋒相對,反而語氣低緩平和:「太后想在壽宴上用那套翡翠鑲金刻百鳥四齣碗,尚服局沒找到,奴婢去幫忙了。」
秦治帶着酸味的怒火一頓,一時間頗有些尷尬,原來不是跑出去找人了,而是去幫忙了。
這倒襯得他剛才的舉動像是在無理取鬧。
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便有些古怪。
關鍵時候還是得看蔡添喜,他義正嚴詞地罵了一句:「尚服局真是越來越不頂用了,什麼東西都得陸婠姑娘去找,要他們做什麼?這可是皇上身邊的人,豈能做這些粗活?」
他裝模作樣地看着秦治:「皇上,奴才看尚宮六局是要好好整頓一番了。」
秦治側頭咳了一聲,順着蔡添喜給的台階下了:「說的也是,不過眼下不急,等太后壽誕過了,你……」
他看向陸婠,「你再着手整頓,肅一肅宮裡的風氣。」
只是庄妃現在掌管宮務,知道這個消息難免會當成陸婠是想要示威奪權,會對她做些什麼。
陸婠大概也會因為擔心這個而拒絕,可沒關係,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咳了一聲,正要說一句他會警告庄妃不給她添亂的,可話剛到嘴邊——
「是,奴婢遵旨。」
秦治一噎,嘴邊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全都被堵了回去,陸婠這就答應了?
雖然交給她的差事,不管多難她都鮮少拒絕,可這次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陸婠雖然從不怕事,可也不會上趕着惹事,這次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秦治心臟莫名地沉了一下,先前才被壓下去的疑慮又冒了出來——陸婠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呢?
他想的腦袋隱隱發疼,卻死活找不到頭緒。
「皇上的臉色不大好看,是不是傳太醫來看看?」
陸婠忽然開口,秦治自混亂的思緒里回神,垂眼朝她看了過去,她仍舊是很平淡的表情,平淡得看不出想法來。
心裏的沉悶感又濃郁了一些,可他還是搖了搖頭,自己的臉色為什麼難看他再清楚不過,不必這麼折騰。
「太醫來也不過是開養神的葯,倒不如你給朕按按,說不定還要舒服一些。」
陸婠低頭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進了正殿。
她手上帶着皂莢的味道,和以往淡淡的沉香混着香膏的味道完全不一樣,秦治聞見的那一刻頗有些陌生,他將那隻手拉過來確認似的靠近鼻尖又嗅了一下。
果然不是以前聞到的味道。
「今天怎麼沒塗香膏?」
一隻手被抓住,另一隻手便有些拿捏不好頻率,陸婠索性停了下來:「宮人沒有香膏的規制,以前是奴婢逾制了。」
秦治忍不住皺眉,愛美是人之天性,雖然為了避免宮女將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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