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西靈率先開口，目光冷冷。

宋律師這三個字要多冷漠，有多冷漠，很難想像他們曾經在一起同床共枕三年。

宋英白的視線落在她疲憊蒼白的臉上，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

幾秒後，他沉聲開口：「雲天集團的案子，你別管了。」

鹿西靈突然笑了，「你在命令我嗎？」

「我在提醒你，這個案子不是你能管的，現在我退出了德雅，還站在你的對立面，你一個人鬥不過整個雲天集團。」

這分明就是警告威脅的語氣，這種語氣，鹿西靈只在做了壞事而心虛的人渣嘴裏聽過。

「你怎麼知道我鬥不過？還是你擔心你剛入職雲天，就輸了這場官司，上門女婿就不太好做了？」

男人冷笑，也不生氣：「你倒是學會陰陽怪氣了。」

「我陰陽怪氣？」鹿西靈笑得格外諷刺，「那也總比心口不一好。」

她上前幾步，目光忽而憤怒又失望：「依法辯曲直，仗義論是非，為受害者發聲，是你教我的！可你如今卻站在受害者的對立面。」

鹿西靈笑着笑着，眼淚掉了出來，「究竟是你墮落了，還是我一直不了解你？」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明明你教我的東西，你卻親自違背，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喬喬。」

男人冰冷而又堅定的語氣，徹底擊垮了鹿西靈最後一絲希望。

鹿西靈的雙手漸漸鬆開他，連連後退了幾步。

她擦掉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謝謝你今晚來警告我，證明我不是一個草包，這個案子我會全力以赴的。」

「螳臂當車，你不要太幼稚。」

鹿西靈孤注一擲地對上他隱怒的眉眼：「我們法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