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鹿西靈一直在被調查，被傳喚，一出去就有人辱罵她。

到了庭審這天，在楊天遠的幫助下，鹿西靈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和口罩溜進了法庭旁聽。

果然不出所料，原告律師根本就招架不住宋英白的唇槍舌劍。

毫無懸念，雲天集團勝訴。

而周康家屬當場昏倒在了法庭。

鹿西靈帶着滿腔的失望離開。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鹿律師。」

鹿西靈腳步僵在原地。

宋英白走了過來，「果然是你。」

今天庭審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旁觀席上的她。

「恭喜你，可以在雲天站穩腳跟了。」鹿西靈不冷不熱的說。

她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失望。

「休息兩個月，胃病好了些嗎？」宋英白忽然問。

鹿西靈皺眉，抬眸望着他，「別假裝關心，我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他上一次關心她，結果偷換了她的證據。

這一次，又想得到什麼？

「案子了結後，雲天會幫你澄清那個新聞，不會讓你留污點。」宋英白的聲音有些晦澀。

鹿西靈冷笑：「宋英白，愛過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污點。」

「還記得德雅律所牆上那句話嗎？不辱法律之威，不棄正義之劍，是你爺爺親手刻上去的。而如今他的孫子，在羞辱法律，拋棄正義，你不配再踏進德雅，更不配再靠近你爺爺的墓碑。」

宋英白平靜無波地看着她：「幼幼，你該長大了。人要學會趨利避害。」

一聲久違的稱呼，讓眼淚在鹿西靈的眼眶裡打轉。

她眨眨眼，用力將它們逼回去。

這時，衛雅喬從洗手間出來，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她高傲地朝鹿西靈昂了昂頭，挽住宋英白的手臂，「英白，門口有很多記者，咱們得好好表現。」

鹿西靈默然收回視線，抬腳離開。

這個象徵公平與正義的地方，第一次讓她感覺到疲憊。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