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然魏央央陸文珺》[路昭然魏央央陸文珺] - 第6章(2)

一眼,突然湊近我耳邊。
「你知道嗎?來這裡是我臨時決定的,我們本來是要去三亞的。」
「可是我跟昭然說,我想玩一個遊戲。」
直覺告訴我,後面不會是我想聽的內容。
可是若婕不想放過我。
她調皮地沖我眨了眨眼睛,「這個遊戲叫做發小狙擊遊戲。」
「網上有很多打臉男朋友漢子茶發小的遊戲,因為這些漢子茶嘴上都是發小不把自己當女生,拿着好兄弟當借口,卻做着一些婊子才做的事情,還嘴硬說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好兄弟。」
「幾個月前我剛和昭然在一起,有一天他主動告訴我他有一個發小,然後把你表白的那一大段話轉發給了我,我怒氣沖衝要他打電話狠狠拒絕你,可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他竟然為了躲你,換了手機,還換了電話號碼,」她停頓了一下,詭異一笑,「我覺得這樣實在太殘忍了,而且你知道的,我對你實在太好奇了,所以我找到了他的舊手機,以他的口吻每天跟你聊天。」
像是一道天雷炸在我眼前,我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
難怪這幾個月以來,路昭然和之前大不同的回應,那些讓人臉紅的表情包和曖昧不清的晚安。
想到那些自剖心意的話都發給了若婕,而若婕又是怎樣笑嘻嘻的模仿路昭然的語氣回復我,我就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若婕往後退了退,再次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由衷讚歎道:「魏央央,你真的很厲害,也很不要臉呢,竟然能將人逼到這個地步,難怪昭然說你像一隻狗皮膏藥一樣,甩了十年都甩不掉。」
說到最後,她長嘆一聲,故作苦惱道:「我覺得很沒意思啊,贏了你很侮辱人的。」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微微發白,「為什麼昭然他不直接跟我說……」
若婕不滿地「嘖」了一聲,「你能別叫昭然嗎?聽得我怪噁心的。」
很久以前,和路昭然還是小學同學的時候,他將我從小巷子里那堆人腳下救了出來,還將乾淨的手帕給了我,讓我擦掉滿頭滿臉的墨水。
我看着這位同班的大英雄,小心翼翼的捧着手帕,怯怯的說了一聲「謝謝你,路同學」。
路昭然當時冷着一張臉,語氣冷淡:「你不知道反抗?」
那個時候我很怕路昭然,但我更高興自己終於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3
我小時候剛讀書那會兒,老師就直白的跟我家裡人說我腦袋轉得慢,什麼事都得慢慢來,但好在穩,且毅力驚人。
別人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完成作業,我每天都得熬到深夜;
上學也很慢,所以別人還在睡夢中,我已經走出家門。
班裡集體活動因為有我的存在一直拿不到獎,所以我一直被同學們嘲笑是「病懨懨的蝸牛」,甚至被堵在小巷裡欺負。
直到路昭然闖進了我的生活。
路昭然也總是獨來獨往,我在班上嘗試着和他說話。
他從一開始的冷硬到後來能為我解答一些難題。
知道上學同路後,我早上起得更早了,動作也絲毫不敢慢下來:起床、刷牙、吃早飯都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只為能和他肩並肩上學。
路昭然年級第一,人又長得很帥,本該是超人氣的存在,可奈何他性子冷淡,不屑與人相處,班上的人都叫他冷冰棍,迫於對方的氣場,大家也只敢私下裡叫一叫。
但後來有人發現了我和路昭然一起上下學的事情,班上謠言開始多了起來。
在路昭然每次進教室的時候,最後排調皮的男生們甚至會高聲起鬨「蝸牛的新郎回來了」。
路昭然沒什麼反應,我卻紅着一整張臉不敢看他。
我還是照常追逐着他。
為了和他上同一個高中,初三一整年我每天都學到後半夜。
我不知道家裡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因為我越來越好的成績一直沒有出面說什麼。
媽媽偶爾會在送水果進來時眼眶微紅的告訴我,「央央,慢一點沒關係的,不要這麼辛苦。」
怎麼能慢呢?我拼盡全力,也不過是達到了班上中等成績,距離路昭然年級第一還差得老遠。
我費力和路昭然考上了同一個高中,路昭然永遠是第一,我仰望着這顆星星一步一步的努力,高中三年從不敢懈怠,終於在高考時超常發揮了一次。
錄取線出來後,我才知道路昭然考砸了,S大今年分數奇高,T大似乎也很渺茫。
我忐忑不已,當即跑到了路昭然家的小區門口,想起自己沒有提前說又趕緊折回去用電腦告知對方自己在樓下等他。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才見路昭然面無表情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強撐笑容,絞盡腦汁措辭着一些安慰人的話。
可是驕傲如他,又怎麼能接受自己高考失利呢?
我抽了抽鼻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推己及人的哭了。
路昭然一直看着我,良久才皺眉問道:「沒考好?」
我搖搖頭。
前幾天我偷偷問過路昭然的志願,除了前兩個學校是全國第一的S大和第二的T大,後面B大、F大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胡亂選的。
我想勸他再好好考慮一下,或者至少在自己的分數內作出最優的選擇。
「你能不能別去B大。」
我抽抽噎噎的說出心裏話。
空氣中一陣沉默,直到路燈亮起,路昭然才語氣縹緲的回道:「如果我只能去B大呢?你也會覺得我是個失敗者嗎?」
我吸了吸鼻涕:「不是,我聽說B市那裡根本就不吃辣,連炒青菜都會放糖。」
路昭然的父母應該很忙,從小學開始路昭然就總是一個人去學校周圍的飯店裡吃飯。
我有段時間也跟着鬧着在學校吃飯,然後故意在飯店裡跟他偶遇。
那時候我才發現路昭然連喝粥都得放一勺泡椒,而我的粥里還添了白糖。
如果讓他去B市上大學,這樣不但心理上受不了,連身體都得跟着吃苦。
良久,路昭然突然將手中的可樂扔給我,轉身後揮了揮手,聲音里有着微不可查的笑意:「T大見。」
直覺告訴我,這是路昭然對我軟化的開始。
但命運弄人,這次我沒能如願和他在T大相見,因為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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