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甜借款》[滿甜借款] - 第1章(2)

時語無倫次。
「我沒想到我隨意給大家發的花,你能養七年。」
「我現在就在M市,要不要出來見一面?」
我哥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在哪裡?我馬上。」
「留一下聯繫方式吧。」
掛了電話加上那個女生的微信後,我哥自顧自地念叨:「這是天賜的良緣。」
「陸晏舟,我妹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衝出了拍攝現場。
對於我哥這種為了愛情放棄妹妹的行為,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哥和那個女生高中和大學都是同一所。
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哥經常偷偷順走我的早餐奶,放在那個女生的抽屜里。
現在想想還是很可惡。
但沒辦法,自己的哥自己寵着唄。
畢竟當年我貪玩不小心被海浪捲走,是我哥冒着生命危險把我救上了岸。
為了救我,他的手臂被海邊鋒利的石頭划了近半米,現在還留有疤痕。
在小事上就將就將就他吧。
10
節目剛結束,我特別出演的電視劇立馬開播了。
我在裏面飾演一個佔有慾極強,面對男主卻又隱忍克制的豪門千金。
由於男女主感人的演技和我對角色的認真詮釋,我被迫升咖了。
嗯,怎麼說呢?
命運的齒輪它又開始轉動了。
突然紅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哈。
無數看劇的網友對我路轉粉。
原來在我眼前經常晃悠的黑粉一反常態,在評論區道歉後,喊:我老婆真美,以前是我眼瞎。
我開玩笑似的回他:我是突然長這樣的嗎?
晚上陸晏舟準備了燭光晚餐為我慶祝。
暖黃的燭光搖曳,陸晏舟坐在我對面,耐心地為我夾菜。
我喝了口面前的紅酒,不知道是第幾杯了。
「許晚,少喝點,小心醉了。」
我抬頭望向陸晏舟,眼前暈暈忽忽。
我朝他胡亂晃了晃手,反駁道:「我才沒醉呢。」
「倒是你很奇怪,臉還是很帥,但怎麼有兩個腦袋?」
我的眼皮格外沉重,索性趴在了桌子上。
我伸出一隻手拉住了陸晏舟的手臂。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陸晏舟忍俊不禁,眉眼皆是溫柔:
「當然記得。」
「你還叫我雞毛撣子。」
五年前的陸晏舟籍籍無名,百度百科上還是查無此人。
那時的他過得格外清貧,但因為懷揣着音樂夢,獨自來到這座繁華的大都市。
卻只能日日夜夜在酒吧駐唱,唱到嗓子都啞了,只為換取微薄的收入。
那是我第一次和閨蜜一起去酒吧。
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陸晏舟站在台上唱歌,嗓子啞得有點難聽,還有點破音。
我在陪閨蜜上廁所的路上一直吐槽:
「感覺上面唱歌的人唱得既好聽又難聽。」
「不過還挺帥。」
「但他嗓子太啞了,像喉嚨里插了把雞毛撣子。」
「嘎嘎嘎嘎嘎的。」
「呸,這好像是鴨子叫。」
我學鴨子叫,把自己笑得喘不過氣來。
我閨蜜醒了一點酒,連忙拍了我一下:
「別笑了。」
我疑惑地問:「不好笑嗎?你怎麼不笑?」
我閨蜜一臉難堪:「你回頭。」
「回頭幹什麼?」
但我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轉向身後。
將近1米9的陸晏舟站在我面前。
我瞬間呆住。
救命,還有什麼能比在背後說人家壞話,被本人抓到更尷尬的事情?
這個世界毀滅吧,我準備換個星球生活了。
陸晏舟的神情讓我猜不透。
但那麼近距離的接觸,我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驚嘆了一聲,真的巨帥。
就像女媧的畢設,一點瑕疵都沒有。
我尷尬地找話題:「你這是下班了嗎?」
陸晏舟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我。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當時我腦子一抽,追了上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
「要不然我請你去劃舟作為補償?」
在我的百般說服下,陸晏舟才同意。
我們三人租了一條小船。
趁着天空還沒徹底變成一片漆黑,我們坐上搖搖晃晃的小船,一同賞荷花。
遠方的晚霞絢爛無比,朵朵被鍍了金光的雲緩緩飄過山頂,隨風飄向天邊。
我暈乎乎地半卧在小船的一角,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李清照的詞,感覺格外應景。
我自顧自地小聲念叨:「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對了,帥哥,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了。」
他沉默了幾秒,開口:「陸晏舟。」
「我叫許晚,許配的許,晚霞的晚。」
我告訴他我的名字。
「興盡晚回舟。」
「許晚,陸晏舟。」
「還挺配。」
我起身湊到他耳邊:「你說是不是?」
可能是我湊得太近了,我們兩個人的臉僅有幾厘米之差。
原本還不苟言笑的陸晏舟,一下子紅了臉。
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
那一夜,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夜本來就如此長。
幾年後回憶起來,仍是歷歷在目。
我坐在陸晏舟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寶貝,我們再去划船唄,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陸晏舟揉了揉我的頭頂,一臉寵溺地回我:「好」。
陸晏舟開車將我帶到了湖邊,租了一條小船。
月光斑駁地灑在湖邊,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夏天。
蛙叫與蟬鳴此起彼伏。
我還是有些微醺,全身鬆鬆軟軟得找不着支撐點,只好躺在陸晏舟的懷裡。
我指着天上被雲遮住的月亮和細碎的星子問陸晏舟:
「好像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感覺沒有我們那次來的時候亮。」
陸彥舟輕笑了聲,回我:「可能是因為這次沒有電燈泡的原因吧?」
「陸晏舟,你怎麼突然那麼幽默了?」
我和陸晏舟相視一笑。
我閨蜜:你禮貌嗎?你全家都是電燈泡。
湖面的風有些涼,我往陸晏舟的懷裡鑽了鑽,懶洋洋地背起了李清照的《如夢令》。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剛念完,我趁陸晏舟盯着我失神,猛地起身嚇他:「鷗鷺來啦。」
卻不小心一個失重,將他撲倒,輕輕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陸晏舟挑了挑眉,眼含笑意:
「許晚,你真是個幼稚鬼。」
我不滿地噘了噘嘴:「你才是幼稚鬼呢。」
「竟然敢這麼說我,那你喜歡誰啊?」
陸晏舟無奈輕笑:「當然喜歡幼稚鬼了。」
晚風涼絲絲的,我的酒也醒了幾分。
我突然意識到和陸晏舟的動作有些曖昧,剛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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