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婚之嫡女本色》[媚婚之嫡女本色] - 媚婚之嫡女本色第26章

榮伯幾杯好酒下肚後,話也多起來。
從他跟老太爺出征打仗開始,詳詳細細地先說一遍。
然後說到陌桑的父輩們的事情,老頭子連她父帥跟母親從認識、相知、相戀、相愛的過程都知道得清楚。
給榮伯倒上酒後,陌桑面上露出一絲為難:「榮伯,最近舅媽他們,還有婆婆他們,都想給三叔介紹對象,可是又拿不準三叔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他們問我,我也不清楚,但又不好拒絕,您老說人家該怎麼辦嗎?」
聞言,榮伯喝酒的動作一滯。
陌桑的小心臟馬上吊到喉嚨上,不會是被發現吧。
榮伯突然斂起笑容,用手指着陌桑,猛地一拍大腿道:「你你……你算是問對人了,三爺的喜好,沒人比老奴我更清楚。」
陌桑暗暗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還為被發現。
假裝不相信道:「不可能,三叔做事向來神秘得很,您老怎麼可能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您該不會是蒙人家吧。」
「我蒙你幹嘛。」
榮伯見陌桑不信,瞪了她一眼。
舉起酒杯道:「滿上,榮伯跟你說說三爺的光輝事迹。」
看着滿滿的酒杯,榮伯樂呵呵笑道:「想當年,三爺每回出門,城門裡的年輕姑娘們,就是爬牆也要出去圍觀。」
喔!
陌桑驚訝地張開櫻口:「三叔,這麼受歡迎!」
原來「爬牆」這個名詞,不只那個世界有,這個時空也一樣有,而出現得更早。
「那還用說。」
榮伯一臉理所當然,喝一口酒繼續道:「現幾個後生小輩,跟三爺比起來差遠,三爺可不會拒人於千里,而是對每位姑娘都彬彬有禮,卻能讓姑娘們在對他迷戀的同時,又不會越了規矩。
當時人們怎麼誇三爺來的……」陌桑悄悄把酒杯滿上。
就聽到榮伯喃喃自語道:「好像是什麼霽月清風,還是什麼公子如月、柔情似水,反正是誇我們三爺不僅長得好,還是個正人君子……」「留香公子,聽着就像是浪蕩公子,紈絝子弟哎喲喲……」陌桑正喃喃自語,額頭就被榮伯重重敲一下,一臉委屈:「好痛喔。」
榮伯飽經風霜的眼眸一瞪她:「越大越沒規矩,不準說長輩的壞話,再讓榮伯聽到,就告訴三爺,看他不抽你的筋。」
陌桑委屈地扁扁嘴,捂着額頭道:「知道了,知道了,您老倒是快點說呀,三叔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人家回頭還得向舅媽和婆婆他們交差。」
「滿上。」
榮伯酒杯一舉,陌桑馬上倒酒。
「隱約記得有一年,老夫人給三爺相了一名女子,結果三爺看一眼轉身就走開,弄得人家姑娘十分尷尬,那名姑娘也是有氣性的,當下就追上前問三爺自己到底是哪不好,三爺就說他不喜歡良家婦女,氣得你爺爺想拿鞭子抽他。」
噗……陌桑忍不住笑出聲,三叔口味真重。
「不對。」
突然意識到三叔那句話有問題。
目光陰惻惻地看着榮伯:「榮伯,是不是哪姑娘有什麼問題?」
三叔說的可是良家婦女,重點是婦女上面,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非要這樣說,也只能說是良家女子,怎麼可能是婦女。
榮伯一怔,指着陌桑笑道:「你這隻小狐狸,就這一句話都能聽出問題來,就在他們那次見面後不久,就傳出那姑娘私用墮胎藥,血崩而亡。」
「還有這樣的事情。」
陌桑驚愕得長大櫻口,真相竟然超出她的大膽設想。
榮伯繼續道:「後來三爺才說,姑娘的情郎就是他同窗,兩人暗渡陳倉已久,姑娘為高攀陌府不僅悔婚,還謀害情郎。」
「後來呢?」
陌桑再倒上一杯酒。
「經此一事後,三爺對外表清純的女子都不感冒,倒對天香樓的花魁輕塵姑娘青睞有加,還特意為她種了一池的蓮藕。」
「種蓮藕?」
驀然聽到三叔為花魁種蓮藕,陌桑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後,頓時冷汗訕訕,榮伯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
悄悄抹一把汗,笑道:「什麼種蓮藕,三叔送的是蓮花,是讚美輕塵姑娘像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是個純潔的好姑娘。」
榮伯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輕塵姑娘喜歡吃蓮藕,三爺就特意為她種蓮藕。」
想了想又補充道:「後來呀,三爺還為輕塵姑娘贖了身,給她一筆銀錢,讓她回老家安生。」
「三叔沒有娶她?」
陌桑驚訝地問。
「就算輕塵姑娘是個純潔的好姑娘,畢竟是樂妓出身,斷不能入陌府的門。」
榮伯豪飲一杯,再一聲輕輕的嘆息。
陌桑是何等聰慧,光看榮伯的神情,就知道這些並不是故事的全部情節,還有一些重要的情節,他自覺地隱藏。
細細一想:「榮伯,您還沒告訴人家,那輕塵姑娘到底長成什麼樣?
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還是美艷妖嬈的尤物,或者是知書達禮大家閨秀?」
「是……」「這裡好生熱鬧呀!」
榮伯光想說時,陌三爺的聲音突然響起。
陌桑還沒回過神,就看到蕭老爺子一陣風似的飄進來。
老爺子瞪一眼陌桑道:「你這個壞心眼的小丫頭,有好東西也不提前跟外公說一聲。」
說完就抱起一隻,沒敲開泥巴的叫花雞,一巴掌拍下香味四溢。
熟練地把外面泥巴和荷葉都扒掉後,整隻雞拿起來咬了一大口。
再拍開一壇酒,喝上一大口,老爺子口中發出一聲滿足:「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帝都的叫花雞還是那麼的好吃。」
原本正在吃豬腳肉的小寶,突然停下,小跑到宮憫面前,咬着他的衣角,示意他走跟它走,宮憫有些無奈地跟在小傢伙後面。
汪!
汪!
汪!
小寶把他帶着到,裝叫花叫雞的袋子前面,抬起一隻爪子指了指。
宮憫從里拿出另一隻未開過的叫花雞,打開沒有像蕭老子那樣豪邁,而是倒上兩杯酒,跟陌三爺一起慢慢地撕着吃。
兩人的吃相,甚是斯文優雅,看得陌桑都有些汗顏。
至於蕭遙?
現在給他一塊龍肉,估計他也沒有食慾。
陌桑一臉納悶地坐在榮伯身邊,倒了半天的酒,結果最關鍵的東西沒有出來,看來還得到天香樓查一查才行。
越想越鬱悶,看到大家吃得正歡,又不好意思突然離開,無精打采地打一個呵欠。
這個小動作偏偏被陌三爺看入眼內,就聽到他幽幽道:「昨天晚上做賊了,還沒到正午就困成這樣,不像話。」
「我……」陌桑剛一開口就頓住。
總不能說某人睡相不好,嚴重影響她的睡眠質量吧。
打着呵欠,無奈地改口道:「昨天晚上看書走了神,一時不察看晚了,今天又要早起,吃飽了自然容易犯困嘛。」
「歪理。」
陌三爺冷冷回她一句。
蕭老爺子卻來了興趣:「看什麼書,看得連覺都忘記睡。」
「不知道。」
陌桑誠實地回答。
「不知道?」
蕭老爺子和陌三爺相視一眼,面上馬上一沉。
陌桑尷尬地笑笑道:「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查資料也沒有查相關記錄,所以還不知道那是本什麼書。」
蕭遙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一本看不懂的書,你還那麼費勁幹什麼,浪費……」時間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就硬生生打住。
他要是早有桑兒這種求知精神,也不用接受三爺半年的魔鬼訓練。
「你呀你。」
蕭老爺子恨不鐵不鋼地瞪一眼孫子,對陌桑道:「是什麼樣的文字,費這麼大的勁還查不到。」
陌桑馬上走過去,手指沾上酒水,在桌面上寫出竹簡的題目。
這三個字看起來有點像藏語字體,稜角轉折卻比藏文圓潤些,有點像是古代梵文,可惜前世只學了常用的幾種語言,對梵文只能說是認得長相。
其實就算她懂梵文也不用,畢竟上面的不是梵文,而是這個時空一種快要失傳的文字。
蕭老爺子端詳一會兒,抬手順着鬍子道:「幸好你問的是外公,不然無論你找誰問,結果都是一樣——不知道。」
「外公,您認得這些字字?」
陌桑一臉驚喜。
「不認得。」
陌桑臉上的驚喜頓時變失望,外公這是逗她玩嗎?
蕭老爺子看着她失望的小臉,不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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