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婚之嫡女本色》[媚婚之嫡女本色] - 第1章(2)

個折中的辦法。」
曲如歌越來越摸不透陌桑的心思,看着她面上的自若道:「擎教在各國都設有分教,以郡主的聰慧應該有辦法挖出他們,不過想要找到擎教總部,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本莊主覺得沒有人能找到他們。」
「傳聞呢?」陌桑淡淡問,傳言裏面肯定有真有假。
「據說是在無人涉足的深山老林里,也有人說他們在茫茫大海某座海島上,甚至還有說他們九國中的某一國,更甚至者說他們就在中洲。」
這樣的傳聞多不勝數,曲如歌說完自己都不由譏諷地一笑:「總之,從擎教出現至今,少說也有上千年,從來沒有人能找到他們,或者是發現他們的行蹤,本莊主勸郡主還是放棄除掉擎教的想法,別給自己和身邊人惹麻煩。」
「他們已經找上本郡主,本郡主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陌桑冷冷地一笑,上了人家的黑名單,總不能讓她坐着等人家找上門。
「你殺掉的那五位門主,應該只是分教的勢力,不過若能捉到分教的教主,或許能……」
曲如歌的話還沒說完,雅間的門就被人暴力推開,發出一聲巨響。
唬得陌桑猛地抬起頭,就看到帝楚澤陰沉着一張臉,站立在外面,眸子里跳動着火苗。
陌桑愣了一下,敏感地察覺到那無形的怒火,回過神馬上起身行禮:「容華參見大皇子殿下!」
曲如歌本來想發火,看清楚來人的是誰只得起身見禮,態度卻不似陌桑那般恭恭敬敬,甚至可說是散漫,絲毫不擔心會被怪罪。
陌桑不經意間看到這一幕,就知道曲如歌跟帝楚澤並非是第一次見面。
從曲如歌的態度來看,兩人的關係還很不一般,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見面就互掐,相互揭短。
兩人的年紀相仿,或許他們在少年時期便認識,甚至還可能是好朋友。
就像宮憫、顏惑、若初、上官尺素,他們就是同一時代人,共同的歲月里,有着屬於他們共同又獨立的故事。
帝楚澤沒有馬上讓他們起來,兩手負在身後緩緩踱步走進雅間,散發出來王者之氣迎面撲來,彷彿要衝出房子外面。
陌桑突然覺得雅間實在是太小了,根本裝不下這樣一個一言一行,足可以睥睨天下的男人,儘管他還沒有成為帝王。
走到雅間裏面,帝楚澤隨意坐下。
向曲如歌淡淡地點一下頭,再看向屈膝行禮的陌桑。
目光停在她身上久久沒有移開,盯得陌桑頭皮發麻了,他才不緊不慢地道:「都起來吧。」
聲音裏面像是帶着冰渣子,陌桑覺得陣陣寒意撲來,汗毛不由自主地根根豎起,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曲如歌卻大大咧咧地坐下,似乎沒有把帝楚澤的怒火放在眼內。
陌桑不由暗暗瞪了他一眼,就聽到帝楚澤不緊不慢道:「論理說,你們的事情本殿不該管,可是宮憫在離開之前,說桑兒涉世未深,尚不知道人心險惡,望本殿能代為照看一二,免得被某些小人利用,看來他的顧慮真是一點也沒有錯。」
涉世未深?
陡然聽到這個詞語出現在自己名字後面,陌桑愣了一下,她也算是涉世未深嗎?
帝楚澤看着陌桑愣愣的小臉,冷冷道:「已經吃過一次虧,還想再吃第二次嗎?再為他背一次黑鍋?」
當初月副殿主被害的事情,雖是兩人一起合作所為,聖殿卻只盯着她一人不放,認定是她所為才會招惹來擎教。
聞言,陌桑垂着不再出聲。
看起來像是一副認錯的模樣,事實上一切都是她願意,只是她當時並不知道擎教的存在。
現在想起來,往日的舉動確實太過魯莽,皺起小臉道:「不惹都不惹上,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怪就怪聖殿太無恥,把事情強按在人家頭上。惹得本郡主急了,我就直接讓聖殿變成一片廢墟,再把風擎大陸全並成一國。」
「夠了。」
帝楚澤冷喝一聲,瞪着陌桑道:「越說越離譜,小心我讓父皇罰你閉門思過。」
陌桑頓時氣勢全無,閉門思過可不行,還要出門幫二叔找東西。
帝楚澤算是戳中她的要害,不高興地起噘起小嘴。
正在此時,若初親自端着一鍾茶進來。
還親自送到帝楚澤面前:「殿下,請用茶!是您上次說好的雀舌茶,用的是五年前收集的梅花上的雪化成的水,殿下嘗嘗可好?」
「若初,你哪來的五年前的梅花雪水?不會是用我的吧?」
陌桑有些驚訝地問,五年前他一直在外面奔波,根本沒有閑情做這些事情。
若初沒有理會她,而是緊張地看着準備品茶的男子,似乎十分在意帝楚澤對這杯茶的評價,比面對敵人時還緊張。
陌桑悄悄看一眼帝楚澤,只見他一手端着茶杯,另一隻手拿起杯蓋在杯沿上,輕輕地滑動三下,還發出三聲極輕微的聲音。
這些小動作就像是自來就有的習慣,連那三聲杯蓋與杯沿的碰撞的聲音都有了獨特的韻律。
帝楚澤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習慣,細細地品嘗着杯中的茶水,點點頭道:「用這些上了年份的雪水泡出來的雀舌,味道就是不同,吟風樓又可以推出新品種,估計會很受王孫公子們的歡迎。」
而那三下極細微的聲音傳入陌桑耳朵裏面,陌桑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呼吸。
胸口上像着一塊大石,她快要窒息,忍不住大聲道:「抱歉,容華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先行告辭,諸位請慢聊。」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就匆匆走出雅間。
帝楚澤眉頭一皺。
曲如歌一臉疑惑。
若初面上微微一愣,走過去拿起架子上的披風追出外面。
陌桑走出雅間後突然一陣眩暈襲上,只好趴在牆上休息調整內息,突然背上一陣暖意,回過頭就看到若初把披風披到自己身上。
若初替她系好披風,看着她蒼白的面色,擔憂地問:「聊得好好的,怎會突然就不舒服?就算我用了你五年前收集的雪水,也至於因此置氣生病,若是就白搭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自然知道她不是因為水,而是另有原因,只不過想讓她放鬆一下自己。
陌桑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
看到若一臉不信的表情,只好繼續解釋:「昨晚上覺得房間特別冷,就讓人看看是不是泉水通道不通,不想竟然發現一窩才十天大的小貓。人家是因為要照顧它們,整晚都沒能好好睡才會不舒服。大概是累的,我回去補睡一覺就行,無須擔憂。」
「你呀。」
若初面上露出一絲無語:「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去照顧小貓,小心宮憫回來灌你葯膳。」
陌桑調皮地吐一下舌頭:「我走了,殿下若問起,就說是我這兩天沒休息好,回去休息休息就沒事,讓他不用記掛。」
「曉得,趕緊回去吧。」若初攏一下披風上的毛領,以免風灌進脖子裏面。
「嗯。」
陌桑鼻子里應一聲,就匆匆走下樓。
若初暗暗給旁邊小廝眼色,小廝馬上跟在陌桑後面,直到陌桑坐上馬車才折回。
坐在馬車裡,陌桑耳朵里一直迴響着,那三個杯蓋和杯子碰撞的聲音,一下一下的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很迷茫。
腦海里突然出現林聽音說過的話。
容顏盡毀的澤公子,他為何會容顏盡毀?
在容顏說之前他又是誰?真只是澤子嗎?
還是當今陛下的皇長子帝楚澤,或者是他還有着第三重不為知的身份。
突然一陣寒意襲上,陌桑覺得很冷很冷,就像當初中了九幽奪魄針一樣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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