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沒有回應沈南兮的話，伸手推了一下桌子上的捐獻協議，緊接着重新躺到沙發上，揉着曼柔柔在懷。「捐獻協議」四個醒目的黑體大字讓沈南兮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沈南兮沒有半點動靜，曼柔柔歪在厲少辭懷裡沒有說話，厲少辭冷眼撇了她一眼，就像看一個可憐蟲一樣：「沈南兮，不要讓我逼着你簽。」沈南兮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眼眸中帶着不甘心瞪着曼柔柔問着厲少辭：「你確定要讓我給她捐獻……」「啪……」「沈南兮，我讓你趕緊把它簽了，你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沈南兮的話還沒說完，厲少辭耐不住性子伸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聲音顯得有些低吼。沈南兮咬着牙，眸中含淚看着坐在沙發上沒有半點心疼自己的男人，剛要開口就聽到厲少辭的聲音再次傳來：「作為一個替代品，被養了兩年，你應該要懂得知足。」「這兩年我對你不薄，供你吃供你喝沒有虧待過你，當初給你們沈家解決了危機，你簽了，明天就去醫院做配型。」沈南兮沒有說話，她怎麼會不清楚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可是兩年的婚姻，厲少辭真的就沒有一點感情？不，她不會簽。厲少辭不顧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要顧。厲少辭見她不聽，心下火氣往外冒，抬腳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沈南兮面前蹲下身伸手揪住她的頭髮往地上重重磕了兩下，面對她的臉色猙獰着：「沈南兮，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究竟簽不簽？」沈南兮倔強着沒喊疼，依舊看着厲少辭。她就想知道，兩年來的感情，厲少辭心疼過她嗎？可……厲少辭始終無動於衷。「厲少辭，我跟你兩年的婚姻，你就沒有半點留戀？」沈南兮依舊不甘心，兩年來陪在厲少辭身邊的人是她。為什麼？為什麼厲少辭可以這麼狠心？厲少辭揪着她的頭髮，眼中沒有半分感情可言：「簽不簽？簽了，你未來一片光明，就算給柔柔移植了心臟，我也會儘快給你找到合適的，你照樣能活着。」「不簽，地獄的痛苦你每天都要嘗一遍。」沈南兮感覺整顆心都在顫抖，怎麼都想像不到跟自己生活了那麼久的男人，竟然會這樣絕情：「我簽……」「懷孕是真是假？」話被打斷，隨之而來的是厲少辭薄涼的聲音，沈南兮咬緊牙關搖頭：「沒有。」「沈南兮，我不希望你騙我，否則……沈家，你清楚。」沈南兮心顫一下，堅定搖頭：「沒有懷孕，一切，都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厲少辭不再說話，沈南兮簽完字伸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淚：「厲少辭，你愛過我嗎？」「你只是一個替代品。」瞧瞧，他用同樣的話一次兩次的嘲諷自己，沈南兮不明白，自己還在……堅持什麼？晚上十一點，厲少辭並沒有在家，從厲家走出一個嬌小的人影，沒有行李，只有手上的一個挎包。她要走，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她要離開。兩年。厲少辭，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