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偏低，低沉又好聽，卻偏偏隨着話音出現，一股冷意油然而生。「免費科普一下，全球定製款，全世界只有一輛，上面光油漆報價一千五百萬。你，賠得起么？」卧槽！小柯嚇得面無人色，也來不及看對象，急忙把求救的目光射向顧雨汐，苦巴巴一張小臉滿是乞求。不說全價了，特么打個零點零五折她都給不起啊！男人的聲音如同雷霆一擊重重地打在顧雨汐的心上，她目光驚駭地瞧着男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後退幾步。顧雨汐倏然抬眸，面前不是五年前那人還能是誰？似乎顧雨汐面上的驚訝愉悅了厲凌寒，他挑挑眉頭，笑了，只是笑容掩飾之下滿是寒意和戾氣。「這位小姐，挺面熟啊！」五年了，任憑自己翻遍了千山萬水都沒找到她！如果不是床上那攤紅，他甚至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好，好得很！他站在原地默默地打量着顧雨汐。沒了那一夜的嬌羞和膽怯，一身卡其色風衣越發襯得她身材纖細修長，一頭青絲被絲巾輕輕挽起，多了幾分慵懶和隨意，尤其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比五年前更加精緻靚麗，讓人過目難忘。唯一讓他熟悉的，則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明眸善睞，只一挑眼，一回眸，皆在勾人。驚駭一過，顧雨汐面色一變，公式化的笑容躍然於臉頰，她笑眯眯地彎着唇角，梨渦淺淺，聲音甜軟。欠身，道歉。「厲總，小姑娘初入茅廬，技術不熟，擦壞了您的車子。但是她已經道歉了，而且這錢在您看來也是九牛一毛吧？不如就……」男人冷然一笑，在小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向顧雨汐，慢慢地傾身，低頭，在她耳邊以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開口。「九牛一毛也是錢，如果實在還不起，不如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