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遍了，我的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你說你，啊，我這麼大一基金會，你許姐的工作室，還有學堂，哪兒不能去，非得自己跑出來給別人打工，你說你……」「我那不是想鍛煉下嘛……」「在自己家就鍛煉不了啦？」「你也知道那是自己家，他們都以為我是你女朋友，什麼事兒都看你面子……」「看我面子有什麼不對？你本來就是我女朋友！」「可你喜歡的明明是許姐！」「哧……」一陣尖銳的剎車聲之後，車裡的兩個人忽然沉默下來。良久，她慢慢地紅了眼睛。「小若……」他低聲喚她的名字，然後，再次失去言語。「大姐他們都知道……顧先生那時候也說，我長得跟許姐以前一模一樣……」「小若……」「還有那個死去的安婧……顧小北，我不要一輩子都只做別人的影子，你明白嗎？我不夠漂亮，也不夠聰明，你心甘情願在許姐身邊守着，我心甘情願守着你，現在，我不情願了！我要離開你！」一句話，讓顧小北倒吸一口冷氣。是啊……他可從未想過她會有離開他的這一天……似乎永遠，她都是會對着他羞澀地笑，他走到哪兒她都會偷偷跟在屁股後面的那個小丫頭。「離開我……那，怎麼樣能留住你？」「顧小北，小若已經不是四歲了，她今年二十二，大學都畢業了。顧家把我養大，就給我改回姓氏，不是為了讓我留在誰身邊的。」「可是……」我想讓你留下，不行嗎？「顧小北，你真的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嗎？你明明喜歡許姐，卻還要做我男朋友。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不想看你被人欺負？」「那是小時候，那時候我還是顧小若。那現在呢？我已經長大了，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了。顧小北，謝謝你。不過。我該走了。」顧小北一急，喊了一聲：「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著急離開顧家嗎？」關小若搖搖頭，拉開車門，跳下車，關門前，說了一句：「我留不住誰，誰也別想留住我！」顧小北氣得生捶了一下方向盤。他喜歡誰……他對許諾是仰慕，對小若是保護欲，可他現在越來越糊塗……這兩者的感覺，似乎越來越模糊了。這個星期一，關小若最後一場複試。她的筆試是第一，她的面試分數也是最高的，這最後一場較量，關小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