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幼江岳》[孟稚幼江岳] - 第5章(2)

br/>江岳緊了緊懷袖中的密信,嗓音低沉:「回去讓你送死?孟稚幼,我做不到。」
孟稚幼卻一笑:「本宮是聖女,很是惜命,如何會去送死!」
「江岳,我相信你不是為功名利祿接近我了,如今你是尊者,地位就是我見了你,也無法讓你下跪。」
江岳抬眸,眸色一動,眼中有些許期待。
但孟稚幼接着譏諷一笑:「不管你出於愧疚還是什麼來救我,馬上放我回去,不然幽州生靈塗炭,你想看到南疆百姓被耶律勒肆意屠殺的畫面嗎?」
江岳動作一僵,沒有說話。
孟稚幼接着又說:「我和皇兄本是已經計劃好,本宮的五萬黑甲軍盡皆埋伏妥當,就等本宮過去,一聲號令,大祈的都城便可傾覆,但一切都毀在了你的手裡。」
說著,孟稚幼轉頭看向江岳,美眸微顫:「江岳,給我解藥,放我回去,一切還有機會。」
可江岳卻是蒼涼一笑,男人緩緩走近,涼涼的指腹在孟稚幼的右臉上摩挲,想要汲取一些溫度:「孟稚幼,你當我傻么?」
江岳看着孟稚幼的眼睛,眸色幽暗:「你去了那大祈的都城,號令了你的黑甲軍,可你呢?你會被耶律勒一刀斃命。」
「你的計劃,便是要將自己的命送過去,換南疆太平。」
「這一切,是不是也將你的皇兄,冉宸昱給瞞過了?可你瞞不過我。」
孟稚幼的柳眉漸漸微蹙,江岳站起身,背影凄涼:「孟稚幼,我不會讓你死。」
陰影處,男人指尖微顫、發白。
再抬眸時,孟稚幼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清了。
第30章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子,孟稚幼再次醒來。
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青色床幔和站在床邊一臉欣喜的女吏竹染。
竹染坐在床頭,高興得不得了:「聖女,您終於醒了。」
急促又帶些興奮的聲音在孟稚幼耳邊響起。
「這裡是哪裡?」
孟稚幼揉了揉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
「聖女,您逃出來了,安全了。」
竹染忙稍稍扶了一下孟稚幼,又幫她掖了掖被角。
「我去廚房幫您熬點養神粥,您先躺着,不要動。」
竹染說完,便高興地忙不迭去為幾日未進食的孟稚幼煮粥。
而孟稚幼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暈倒前的事情,雙眼無神。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蹭」的從床上坐起:「幽州!」
孟稚幼顧不得頭部的疼痛,翻身就要下床,卻被一人攔住。
攔住她的人正是白恆:「聖女,尊者交代過,您不能去幽州。」
孟稚幼蹙眉:「為何不能去!幽州百姓都是本宮的子民!」
「叫江岳過來,讓他馬上給本宮解藥!」
身上的武力被藥效壓制,如若不是這樣,孟稚幼又怎會被攔!
可白恆卻搖了搖頭:「尊者,替您去幽州了。」
話落,孟稚幼怔愣在原地,她惶然摸了摸懷中的聖女令,卻發現空空如也。
身邊的每一處空氣,無不在告訴她,江岳去了幽州!
江岳不讓她死,所以他便替她去送死?!
江岳,真是好樣的!
被困在不知名字的地方,已經幾日。
躺在卧房的床上,孟稚幼難以入眠,索性就睜着眼睛看着房梁放空自己。
這幾日,白恆和竹染彷彿串通了一氣,不讓她知道外面的情況。
可她又哪是坐以待斃的人。
終於一天,她聽到竹染收到一封給她的家書。
而傳家書的侍衛站在屋內,氣喘吁吁:「竹染姑娘,剛剛從南疆送來了一封百里加急的家書,請您務必轉交給聖女。」
「百里加急的家書?難不成這裡還是在南疆?」孟稚幼在屋外,心下疑惑。
竹染接過信,一時之間躊躇,看向白恆,有些不知所措:「白恆,這信,我們是給聖女還是……」
白恆搖頭:「尊者囑咐過,不讓聖女再接觸外面的一切事宜,我們只管護好聖女。」
這就是江岳的保護?
孟稚幼冷笑,推門而進:「不讓我接觸,他當真覺得是為我好?」
一瞬間,竹染和白恆跪在地上。
孟稚幼上前,從竹染的手中握住那封信,輕睨一眼,只道:「竹染,你也要和江岳一樣么?站在他那邊?」
竹染險些哭出聲:「聖女,奴婢不想你去送死……」
可最終,卻不敵孟稚幼的冷眼,她緩緩鬆手,孟稚幼也就此打開了信件。
信啟,孟稚幼眉頭皺得更深了——
「吾妹,耶律勒已經攻打幽州,江岳執你聖女令苦守幽州數日,已是強弩之末,幽州危在旦夕,局勢已變,不日後我會御駕親征,只望你切莫再參與戰局,為兄心安。」
第31章
看着信封上皇兄熟悉的字跡,孟稚幼揉碎了信,渾身氣場冷得凍人。
「白恆,若是本宮沒有猜錯,江岳應當是留了解藥給你?」
白恆一下哆嗦,暗道這怎麼也被孟稚幼猜到。
無奈之下,白恆只能將解藥遞過。
孟稚幼接過解藥,眸色冰冷:「備馬,回盛京!」
話落,竹染和白恆兩人不敢再多說,只能照着孟稚幼的吩咐,備馬啟程回南疆盛京。
快馬加急,一路到盛京城。
到盛京之時,已經是黃昏之際。
孟稚幼手執冉宸昱贈她的玉符,玉符之上有皇帝昭印,無人趕阻。
一路直到皇宮城門處,孟稚幼下馬,心中焦慮萬分。
竹染在一旁低聲寬慰:「聖女放心,我們一路過來,沿街的巡防和百姓都照常沒有異樣,說明戰火還沒有那麼眼中,陛下也還沒有御駕親征。」
即便身邊人所言在理,可孟稚幼依舊惴惴不安,她快步往皇兄所在的宮殿走出,腳步匆匆嗎,正如她難以平靜的心情。
幽州城乃兵家必爭之地,絕不容有失。
如今江岳替她守在那,她的皇兄再不容有失。
隨即抓了個太監詢問,便得知冉宸昱還未出征,此刻正在金鑾殿早朝。
孟稚幼緊着來到殿內,朝臣見聖女回來,瞬間萎靡的護國熱情高漲。
孟稚幼抬眸,就看見大殿之上面色鐵青的冉宸昱,他揉着太陽穴,眉頭緊鎖,似乎十分疲倦。
孟稚幼真正見到冉宸昱,這時才松下一口氣。
見孟稚幼來了,冉宸昱瞬間從龍椅上下來,冷聲呵斥:「我叫你不要參與這件事,為何還要回來!」
「南疆只有一個陛下,我不能看着你犯險。」孟稚幼在朝臣目光注目下,面色清冷。
說完,孟稚幼又問:「幽州戰況如何?」
冉宸昱面色瞬間一僵,屏退了朝臣,劍眉微蹙,道:「幽州城還在,只是南疆如今已失其他幾座城池……」
孟稚幼緊了緊拳頭,凝眸:「我親自去幽州,幽州城不能失。」
三年前,她為了江岳去幽州;
如今,她為南疆百姓而去。
可冉宸昱的面色依然沒有任何好轉,孟稚幼蹙眉,冷笑一聲,繼續問:「江岳呢?他不是拿了我的聖女令,真死了?」
冉宸昱見孟稚幼的狀態,嘆息一聲:「朕的人傳來消息,江岳在守衛幽州城時,為保護被大祈擒過去的abc 俘虜,被耶律勒引至幽州郊外,現在還全無音訊。」
話落,孟稚幼指尖微顫,美人臉上有一瞬的慘白。
江岳,是替她去幽州。
替她去死。
她允許賜他毒酒死去,卻決不允許他是為自己而死。
這算什麼?
孟稚幼冷笑,笑得嘲諷:「江岳,想讓本宮欠他?」
冉宸昱見孟稚幼有些不對勁,馬上寬慰道:「或許也沒死,當務之急是先解了幽州之困!」
孟稚幼這才被皇兄帶回正題,她攥緊拳頭,面色冰冷:「恐怕這次不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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