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幼江岳》[孟稚幼江岳] - 第6章(2)


「不,我還不能夠讓你就這樣死了,我得讓你也感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
江淵宣洩着自己心中的情緒,江岳卻只是冷眼看着。
後來,在經歷了一系列酷刑後,江岳出聲哀求:「江淵,放過她。」
可江淵只是望着滿身是傷的他,輕嗤一聲,便轉身離開。
軍營里。孟稚幼思來想去,還是將密信遞給大將軍:「這封信有異,並非江岳所寫。」
「你去替我查查,送信的人在來我營帳前,接觸過什麼人。」
「是。」大將軍收到命令後,立刻退下。
孟稚幼的目光又落在密信上,覺得好笑。
密信交代了江岳的位置,在幽州郊外的一所宅院……
這是要告訴她,讓她去尋他。
可是若不是江岳所寫,那麼此番,便是想邀她鴻門宴,給她設套呢!
想到這,孟稚幼冷笑一聲,回信對方應該已經收到。
那她便在楚府外守株待兔,她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面目!
孟稚幼看向營帳外:「來人,本宮此番去楚府,派一千將士將楚府暗中圍下,不可打草驚蛇,若是江淵出來,便直接拿下!」
說完,孟稚幼從營帳中離開,直奔密信上的地址。
半小時後。
江淵如孟稚幼所猜想那般,到達了在回信上所說的楚府周圍,如此的楚府已經重建,到處都是蒼山的人。
碾了碾腳下的泥巴,江淵想,江岳還真會給自己的府邸添人。
他推開楚府後門,陰惻惻地笑着走進。
與此同時,幽州郊外宅院。
孟稚幼調虎離山之計已成,此時,她站在宅院前,卻不曾想到宅院裡頭都是中了傀儡術的護衛。
看着巡邏的護衛,孟稚幼知道自己不能動,因為若是那人善用傀儡術,那麼他院中的所有人幾乎都可能是被製作傀儡的人!
若是她打暈了護衛,恐怕會讓對方起了疑心。
調虎離山之計不成,反而會害了江岳。
趁着隊伍往前走,孟稚幼立馬饒身而過。
孟稚幼在宅院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密室的入口。
南疆皇室自小學習各類機關秘術,這等密室藏匿自然不再她的話下。
推開密室的門,她終於找到了密室之中被關押在水牢着的男人。
只見男人雙手被束縛着,渾身都是凝固的血跡,置身於冰水之中,狼狽不堪。
孟稚幼一時怔愣在原地,這張臉,不是江岳!
她小心翼翼走上前,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臉。
「你是誰?」
江岳被動靜弄醒,看向孟稚幼,有一瞬怔愣自己是否還在夢裡:「芙兒,你又來夢裡尋我了?」
「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禁錮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置身險境,你別怪我……」
「芙兒,都是我的錯。」
說罷,江岳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又吐了幾口鮮血。
孟稚幼怔愣在原地,聲音……
是江岳的聲音。
「江岳,真是你?」
江岳也愣住,沒有想到孟稚幼當真尋過來了。
第38章
江岳蒼涼一笑,伸手不可置信地觸了觸孟稚幼的臉:「芙兒……」
這下,孟稚幼當真確認了這是江岳。
可就連三年前在幽州的大牢之中,她幾乎從未見過江岳這樣狼狽的時刻。
她立馬扶住他的肩膀,將他從水缸里背出:「先出去再說。」
片刻後,她直接扛起江岳,強撐着力氣,一步一步將人帶了出去。
接近軍營,郊外,孟稚幼將江岳從背上放下,喘着粗氣。
看着江岳,孟稚幼將手搭上他的肩膀,微微抿唇:「你消瘦了不少。」
聞言,江岳輕笑一聲,又急速咳嗽起來:「芙兒,能夠和你這樣心平氣和地再度相見,又不必生死相隔,已然足夠。」
孟稚幼沒有說話,江岳的這話將她勾回從前,在她當初如何喜悅他時,他將自己的心意棄之敝履,在她被耶律勒求娶時,他又前來解救她。
他的心意,是真是假,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辯,而她現在也不想去辯。
江岳抬了抬手,嗓音沙啞:「江淵與耶律勒的關係密不可分,我猜測他們也許是打算聯合起來對付南疆,便想要去查,不曾想在其中查到蒼山的痕迹。」
「芙兒,這一切的主謀,正是我那蒼山的同門,江淵。」
孟稚幼微楞,江淵這個名字她是第一次聽。
江岳又道:「江淵此人,心腸歹毒,心氣又是頗高,我與他在蒼山之時,他不敵我,我坐上蒼山尊者的位置後,他便怨恨報復,如今更是想要天下權勢,耶律勒如今已成他的傀儡,你一定小心。」
孟稚幼沉吟片刻,難怪在幽州幾戰上,都沒再看到耶律勒。
隨後,她看向江岳,面色一冷:「你將我禁錮在那院子里,以為這樣說我便不計較了?」
「江岳,你不要妄想着做這一切,我能原諒你。」
「就算是你為我付出和犧牲了這麼多,可三年前我與你的恩怨早已變成疤痕,我不會原諒你。」
江岳看着孟稚幼,眸色幽暗。
隨即,他悲涼一笑。
「芙兒,我從沒想過你會原諒我,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甘願付出,絕不後悔。」
孟稚幼沒有想過,一向清冷孤傲的江岳,有一天也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三年前,她也是一廂情願,也是甘願付出,也曾覺得自己不會後悔。
多麼愚蠢。
孟稚幼紅了眼,看着江岳此時的堅定,掌心攥緊。
「江岳,你今日之話,幾番真,幾番假?」
孟稚幼將手狠狠按在江岳的傷口上,可男人只是悶哼一聲,黑眸之中沒有絲毫怒意,全是寵溺。
孟稚幼泄了氣:「我以為你差點死了。」
她說,江岳苦笑一聲:「能死在你的前頭,也是我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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