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幼江岳》[孟稚幼江岳] - 第9章(2)

,一把脫下就塞給了江岳,兩人在這幽靜的環境下獨處。
漫漫長夜,好一片刻後江岳率先開口打破沉寂,「孟稚幼,你當真以為我是為功名利祿接近你?」
「那如果不是,又是什麼?」孟稚幼看着男人的眼睛,只覺得好笑。
江岳心底有一問,一直沒有問出口。
這一問壓在他的心底,三年之久。
心理一陣壓迫後,他終於問出:「你…當真不在乎我了嗎?
然而,孟稚幼卻只是一瞬怔愣,隨即冷下臉:「我為何要在乎你?」
兩人目光相對,漆黑的夜裡,看不清對方的眼神。
男人的眼裡似乎有暗潮湧動,孟稚幼看不清,也不想去看。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聲音:「聖女大人您在哪?」
此起彼伏的呼叫聲從遠處漸漸傳來,星光點點的火把由遠及近,聽到動靜的兩人有救了。
「夜小姐,您慢點。」白恆叮囑道。
夢語蝶卻不管,擔心的朝着江岳小步跑去。
同來的還有女吏竹染和一個宮裡的太監,她的眼裡還沾着淚,見到聖女後急忙擦拭,拿出暖袍披上,「聖女大人可算找到您了,請你務必即刻回宮,陛下…陛下他駕崩了!
父皇,駕崩了?
孟稚幼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
江岳根本顧不上聽夢語蝶講話,眼神望向孟稚幼,抬起的手緊了又放。
夢語蝶順着江岳的視線看向孟稚幼,只見孟稚幼雖然衣襟被水浸透,但是那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藉著火把的光亮那不施粉黛的臉此刻被襯得幾為楚楚可憐又帶着幾分聖女的明艷動人。
再回神時,孟稚幼已經動身回宮,而江岳目送她,直到淡出視野。
盛京,皇宮。
宮內門外等待的大臣,殿中侍奉的宮女太監,紛紛俯跪在金磚鋪成的地上,女聲哭聲嚶嚶作響,一片哀嚎。
門外的眾多老大臣捶足頓胸、嚎啕大哭,又是在這不務實的時候,楚將軍派密探來報,「稟殿下,大祈的王耶律勒已在幽州不遠的三公里內紮營。」
顯而易見,南疆皇帝駕崩的信息很快就被走漏了風聲。
而耶律勒自三年前敗仗後捲土重來。
已迅速換了一身宮孝服的孟稚幼很快駕馬趕到宮內,皇宮內已然是一片凄清的景象,她也接到了敵國耶律勒的消息,來不及悲傷,只能去護好她冉家的江山。
皇帝寢宮內。
居中的床幔下,身蓋明黃被褥的不過是一位看起來只有四十歲的壯年,只不過現在他雙眼緊閉,面部暗淡無色。
「耶律勒別有居心,你若是去幽州與他對戰,絕不可應他任何要求。」太子冉宸昱雙眼紅腫,看起來就像熬了多年的樣子,可見陛下駕崩,他操了不少心。
孟稚幼點頭,緊抿着唇瓣一言不發,眼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晶瑩。
陛下的御前公公沉重地緩緩拿出詔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皇驟崩,歸於五行。奉南疆皇帝之遺命,太子冉宸昱繼位,聖女孟稚幼封為帝姬,輔佐帝皇。內外文武群臣合詞勸進,深思託付之重,太子仁孝,善輔導之,謹記以天下為心,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保邦衛國,朕余願,欽此!
寢殿內外千餘人紛紛召命下跪,「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帝姬聖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孟稚幼呆愣着跪在龍床前好一刻,依照遺囑下令,完成先皇祭典。
臨行前,孟稚幼一身鎧甲,拿起她熟悉的紅纓槍,說:「皇兄,敵國此刻來犯,我心中自有定數。」
時局已變,冉宸昱任由她此行,南疆五萬黑甲兵衛聽候待命。
重回幽州。
城牆上,孟稚幼聖女風範清冷,眼裡沒有一絲餘溫,望着城牆下的耶律勒。
城牆下,耶律勒看着孟稚幼饒有趣味說,「聽聞南疆皇帝駕崩,此刻,南疆周圍已是盤龍卧虎,對南疆虎視瞻瞻。」
孟稚幼美眸驟冷,父皇突然駕崩,周國的確對南疆虎視眈眈。
「少廢話,有話直說。」
耶律勒勾唇一笑,如鷹睢的眼勢在必得:「和親,朕願等候聖女余月,待處理完南疆先皇事宜。」
城牆之上,孟稚幼怔愣一瞬,原來太子哥哥早有預料。
戰爭本就勞民傷財,若是按照耶律勒這樣四處征戰下去,不知又會有多少生靈塗炭。
只是如今南疆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大祈對峙,可若只是犧牲她一人,換來南疆整頓的機會,換來短暫的和平,也並無不可。
更何況,她這輩子,已經不期盼什麼情愛了。
不知過了多久,孟稚幼面色清冷,最終點頭應下:「耶律勒,若你答應換我南疆三年和平,本宮可以嫁你。」
可話落,幽州將士無一應允:「聖女不可!」
「聖女豈是那大祈小兒能遐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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