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西祁言澈》[明西西祁言澈] - 第2章(2)

起。
「聽月,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要記得,你是爺爺的驕傲!」
許聽月驟然鬆開手,一股久違的酸脹感湧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餘悸地大口呼吸。
江望之也險鬆口氣,再想說什麼,許聽月突然大步離開。
他心一緊,連忙跟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許聽月聲音沙啞:「做司令的都像你這麼閑嗎?非要跟着我這個外來兵?」
話音剛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許聽月!」
她被迫停下,迎上江望之深沉的視線後下意識要掙開。
可這一次,男人的力氣大的嚇人,彷彿之前讓她輕易逃脫只是沒用盡全力。
「放手!」許聽月冷下臉。
話音剛落,江望之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牢牢箍在懷中!第20章
久違而熟悉的皂香頓時在鼻尖周圍縈繞,讓許聽月有瞬間的失神。
「聽月,對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聽月』,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許聽月一時忘了掙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緊。
江望之喉間發緊,嘴裏話好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讓他難以再開口。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面對許聽月這樣艱難和惶恐。
彷彿只要一鬆手,她就真的再也不會回頭地走了。
吞咽幾番,江望之才找到一絲說話的力氣:「五年前我就做了決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復婚。」
聞言,許聽月眸光一怔,心的跳動似乎在瞬間不規律了幾分:「不可能……」
「為什麼?」
江望之緊咬着牙,思緒頭一遭被一個女人折磨的一團亂。
許聽月闔眼深吸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江望之:「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而且我已經準備和姜延結婚了,可以了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可才走出幾米,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許聽月步伐一滯,轉身看去,神色一緊,只見江望之倒在地上,擰眉緊閉雙眼。
「江望之!」
漆黑的天空掛着朦朧的月亮,風吹過,雲遮蓋住了僅有的月光。
「因為演練,司令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兩天前他發了一次高燒,現在還沒好。」
聽着警衛員的話,許聽月皺眉,心緒複雜。
見她什麼話都沒說,警衛員忍不住替江望之說話:「許小姐,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這麼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
「每年許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會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細心聽了幾句,他在向許老司令道歉,說沒照顧好你,沒做好一個丈夫……」
許聽月出了神,聽着這些話,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她並不需要江望之做這些……
警衛員也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便走了。
環顧熟悉的客廳,一點都沒變。
上輩子,她總是坐在客廳,一夜夜等着江望之回來,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爭吵。
壓下心頭的複雜感,許聽月用臉盆倒了盆水進了房間,擰乾毛巾後將它放在江望之額頭上。
周遭一片寂靜,這是兩人重逢後,她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臉還是那樣好看,或許是因為生病,臉色有些憔悴,眉宇間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許聽月苦笑:「也許是老天爺故意懲罰上輩子的我吧,讓我這輩子又一次失去爺爺,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再墮落……」
「江望之,我們都要學着放下,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你跟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江望之猛然睜開眼,凌冽的眼神猶如一把匕首。
他驟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後將視線停在許聽月身上。
許聽月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來,這樣冷漠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江望之。
不,應該是上輩子對自己深惡痛絕的江望之。
江望之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許聽月?你怎麼會在這兒?這裡不是邊防哨站?」
許聽月心咯噔一下。
邊防哨站?
難道……江望之也重生了!?第21章
氣氛陷入一種說不出詭異中。
兩人像是不同陣營的將士對峙着,許聽月清晰看到江望之眼中對自己的厭惡。
果然,上輩子的江望之在邊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這裡不是邊防哨站,是滬北軍區大院。」
許聽月抿抿唇,又補充了句:「你的家。」
聞言,江望之愣了。
軍區大院?他不是在邊防哨站嗎?而且還為了救人被埋在雪裡,怎麼會在軍區大院?
像是被什麼牽引,他下意識看向牆上的掛曆。
藉著白熾燈的光,他清晰看到掛曆上『1995』年的字樣。
1995年!?
兩年前?他回到了兩年前!?
從沒有過的經歷讓江望之變了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聽月面色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上輩子的江望之,心裏更是一團亂。
幾個小時前說要跟自己復婚的男人突然對自己恨之入骨,讓她有些無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覺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一聲低呵,讓許聽月呼吸不由發窒。
轉過身,只見江望之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龐像寒冰,睨來的眼神也透着涼意:「許聽月,你做了什麼?」
或許是對上輩子的江望之有愧,許聽月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滿心無奈:「我能做什麼?你現在可是司令。」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江望之是什麼表情,快步離開。
看着許聽月的背影,江望之眉頭幾乎打了個死結。
莫名其妙回到兩年前就算了,怎麼許聽月還在這兒,他找聽說許聽月因為酗酒鬧事被趕出部隊,還因為賭博幾乎把許老司令留下的錢輸完了。
得到許聽月境況的消息,他是又恨又可憐她。
可剛才的許聽月遠不是記憶中的那樣,她剪短了頭髮,皮膚也沒那麼白了,步調沉穩的像經過嚴格訓練的老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許聽月回到爺爺家,簡單收拾了下房子,當進入爺爺的書房,她的心才徹底平靜下來。
房裡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擺放整齊的書和筆,彷彿還有人準備使用。
拿起爺爺經常用的鋼筆,許聽月鼻頭一酸,險些落淚。
時隔五年,她終於可以挺起胸膛,堅定告訴天上爺爺和父母,她真的成為了他們的驕傲,許家的驕傲……
次日。
一大早,許聽月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爺爺,而後再去烈士園看父母。
從烈士園出來後時,已經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個地方吃飯,一輛軍綠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車后座的江望之面無表情命令:「上車。」
許聽月愣住:「什麼?」
「上車。」
江望之臉色沉了幾分。
像是明白他有話要說,許聽月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半小時後,車停在一家老兵開的飯館前。
從下車到坐到餐桌前,江望之始終沒說過一句話。
看着服務員將菜一盤盤端上來,許聽月一頭霧水:「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望之唇線微動:「你現在是蒙北軍區的特種兵?」
儘管腦子裡還保留着着這些年的記憶,他還是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刁蠻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種兵。
許聽月蹙眉,點點頭。
江望之示意她動筷:「還算有骨氣。」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搶劫啊——!」第22章
幾乎是下意識,許聽月和江望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只見兩個男人騎着摩托朝這邊過來,后座上的男人還抓住個包,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後面邊喊邊追,但沒有人敢上去幫忙。
眼見許聽月和江望之擋在前面,開車的男人吼了句:「滾開!」
許聽月眼底一凜,在摩托車撞來地瞬間側身閃開,一個漂亮地迴旋踢,一腳把開車的男人踹了下去。
摩托車失控,把后座的男人甩了出去。
江望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疼的男人齜牙咧嘴。
沒等他反應,江望之踹在他的膝窩上,他瞬間跪在了地上。
一下子,周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巡邏的公安也趕了過來,把搶劫犯帶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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