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蒼晏璃盤點傾城女帝一睜眼》[慕蒼晏璃盤點傾城女帝一睜眼] - 第1章(2)

的目光里似結了一層冰霜,寒冷刺骨,凌厲懾人。
「你們倆談完了嗎?」外面響起一個閑適的聲音,語氣聽着格外淡定,「兩位聲名顯赫的主將見面不易,不切磋一番似乎有些可惜。」
容驍轉頭看去。
一襲雲袍的鳴岐閑庭信步而來,身姿優雅飄逸,像是逛自家後院似的自在,手裡還拿着柄摺扇搖啊搖,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對上容驍沒什麼情緒的眼神,鳴岐挑眉一笑:「若言語交鋒不過癮,還可以暢快淋漓地打上一架,反正九王爺有權有勢不缺錢,破壞一些名貴的花花草草也不心疼。」
容驍皺眉:「你無事可做?」
「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做。」鳴岐嘆息,「主子千里迢迢送信讓我趕來,我還以為是主子受傷或者中毒,沒想到是給穆國戰神看診。」
看完了,自然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
噬心蠱他也沒辦法,只能以後回南國再說,到時候還得看看這位王爺打算怎麼解毒。
容驍沒說話。
鳴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目光落在容驍臉上:「主子去哪兒了?」
「王府花園。」容驍說著,率先舉步走了出去。
鳴岐跟在後面,淡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倆出現在穆國,幕後之人早晚會得知我們身在此處,也會弄清我們為了誰而來。」
容驍語氣淡漠:「你有什麼辦法?」
「索性以給九王爺解毒為由,早些回南國。」鳴岐道,「離南國越近,主子反而越安全。」
「暫時還沒到回去的時候。」
「沒到回去的時候?」鳴岐皺眉,「為什麼?」
容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慕蒼負手跟在兩人身後,矜貴容顏一派波瀾不驚,就像沒聽到兩人談話似的。
出了庭院,他直接轉身沿着迴廊往後花園走去。
迴廊曲折,庭院深深。
王府的後花園很大,亭台湖泊,假山水榭,密密的花藤從兩側垂落下來,遮住了廊上大半陽光。
園中風景幽美,靜謐得不像一個戰神王爺的府邸。
晏璃倚在長廊美人靠上,悠然自在地看着湖中錦鯉嬉戲,幾縷微光滲透花藤落在她臉上,襯得少女面頰上似有星辰閃爍。
慕蒼沿着迴廊走來,華貴玄袍隨着腳步走動有規律地擺動着,折射出尊貴沉冷的色澤。
晏璃轉頭見他到來,眉梢微微一挑:「你跟容驍沒打一架?」
「沒有。」慕蒼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都不是小孩子,不做幼稚的事情。」
「幼稚?」晏璃揚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們倆共同瞞着我的事情打算由誰來說?」
慕蒼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語。
晏璃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慕蒼。」
慕蒼抓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聽我狡辯。」
晏璃表情一頓,隨即失笑:「說。」
慕蒼凝視着她的眉眼,嘴角溢出一點淺笑:「最近才看到你擺出一點女帝的架子。」
晏璃微默,抓了點魚食撒進湖裡,看魚兒爭食的畫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就是因為身為女帝,所以更知道皇權的不容冒犯和言語殺傷力。
魂落到晏璃身上非她所願,但晏璃這個身份確實無依無靠,好在太子的退婚驚動了昭成帝,才讓她的處境有所轉變。
否則她只能更加韜光養晦。
南國女帝的身份不能拿出來用,武功沒到橫掃千軍的地步,醫術毒術不是任何時候都適用,也就是仗着皇帝的偏寵才能讓自己少受些委屈。
所以縱使是女帝,也不能狂妄到分不清形勢。
慕蒼聲音低沉:「你最近一直在練武,練得怎麼樣了?」
「自保沒問題。」晏璃回神,慵懶地靠着扶欄,「不過這具身體實在有點弱,暫時也只夠自保。」
慕蒼嗯了一聲:「還需要一些時間,別著急。」
晏璃倒是不急,自保並不是非得用到武力。
況且有天樞四人在,她並不需要凡事親力親為。
「容驍在殿上說的那些話,只怕要讓皇上往後提心弔膽,寢食難安。」晏璃望着湖面,嗓音沉靜從容,「不過也好,可以提前給穆國君臣一些心理準備,等到那一天真的來臨時,才不會難以接受。」
慕蒼沉默片刻:「容驍以前見過我。」
晏璃偏頭看他。
慕蒼道:「你不想問問?」
晏璃似是很好說話:「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強求。」
「明日大婚結束,晚上我告訴你。」慕蒼聲音溫軟了一些,「有些事情,總該讓你知道的。」
晏璃不發一語地望着他的眉眼,忽然輕笑:「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
慕蒼表情一頓,沉默地看着她。
晏璃轉頭看向碧藍天際,聲音里多了幾分通透瞭然:「北疆連續消停了兩年,不太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此言一出,慕蒼果然神色微緊。
「還有金國求娶一事,時間太過倉促。」晏璃哂笑,「容驍派人送來文書提及聯姻一事,乃是出於我的授意,可北疆也在兩日之內跟着來湊這個熱鬧,就有些讓人無法解釋了。」
慕蒼斂眸,一時無言以對。
這個破綻太明顯,由不得她不懷疑。
「所以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個常年待在邊關跟北疆作戰的戰神,是如何神通廣大,不知不覺間就做到控制了敵國北疆?」
她果然猜到了,猜得分毫不差。
慕蒼沉默着,竟絲毫不覺得意外。
雖暫時武力還恢復不到以前,但她的心思依然是敏銳的,一個破綻就能讓她聯想到真相。
「不過即便猜到了真相,我還是有些想不通,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晏璃眉梢微挑,「你會分身之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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