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蕭墨馮錦》[慕容錦蕭墨馮錦] - 第2章(2)

進車,卻只敢貼着窗坐着。
這也已經是戲外她距離蕭墨最近的一次了。
前往節目組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檀香,慕容錦前所未有的心安。
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他們初見的那個午後。
沒有痛苦,沒有仇恨,護國寺後山的梅花開着正好。
蕭墨從梅林中走出,他望着她笑……
「寧小姐,到了!」
慕容錦驚醒回神,視線里蕭墨的神情冷漠到了極點。
「對不起……」
她下意識伸手去拉他,蕭墨卻已經轉身下了車。
循着他的背影,慕容錦默默收回手。
窗外灌進來的風很冷,從手心涼進了她的心口。
她不明白,蕭墨為什麼這麼討厭她?連和她多呆一秒都不願?
入場後,節目開始錄製。
慕容錦咖位低,一直站在邊緣,直到遊戲環節,她才被主持人扯到蕭墨身邊。
「接下來的蒙眼猜人遊戲,最考驗對彼此的熟悉,你們看對面劇組的男女主,他們第二次就猜對了!」
主持人語調誇張,台下的觀眾也一陣起鬨。
熱鬧的氛圍中,慕容錦才敢看向蕭墨,語氣堅定:「我會加油的。」
蕭墨看也沒看她:「無所謂。」
慕容錦垂眸苦澀想,她知道蕭墨不信她。
但失去他的無數個日夜裡,她每一刻都在思念他,對他的熟悉早已深入骨髓。
遊戲開始,現場安靜下來。
慕容錦接過黑布條蒙上眼睛,默默感受經過自己身邊的人,直到第五個路過時,她終於嗅到了熟悉的冷檀香。
她毫不猶豫伸出手,握住對方的胳膊:「蕭墨,別走……」
與此同時,現場忽然轟動。
主持人調侃:「太神奇了!漢王妃竟然在漢王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認了出來!看來戲外發展成其他關係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錦摘下布條,帶着隱秘的期待望向蕭墨。
而就在現場熱度最高漲的時候,蕭墨卻直面鏡頭:「抱歉,戲和生活我從不混為一談。」

第四章不可原諒

綜藝錄製結束,屋外已經燈火輝煌。
慕容錦孤零零站在十八樓,看着窗外的雨。
痛。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從心底蔓延到全身,讓她連站都站不穩。
匆匆趕來的經紀人周蓉嚇了一跳:「你哪裡不舒服?怎麼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錦緩緩望向周蓉,捂住心口的手都在顫:「這裡好疼……千刀萬剮都沒有這麼疼。」
「胡說什麼,你從哪知道千刀萬剮是什麼滋味?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慕容錦的眸光逐漸渙散,聲音也越來越低:「我當然知道啊……」
這一世,本就是她歷經千刀萬剮才求來的。
她為蕭墨而來,可他卻不要她了。
那她該怎麼活?
意識模糊間,慕容錦好像又見到了那個熟悉偉岸的身影,可是他卻背對着她,越行越遠。
她拼儘力氣想挽留,雙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王……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慕容錦徹底陷入黑暗。
惶恐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錦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醫院。
病床邊的周蓉見她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醫生說你疲勞過度導致昏厥,張導那邊我已經給你請了兩天假,之後再回去拍攝殺青戲。」
慕容錦漸漸回神,想到昏迷前見到的那個身影,不由問:「周姐,只有你一個人送我來醫院嗎?」
「當然了。」
聞言,慕容錦的力氣彷彿一瞬被抽光,是啊,現在的蕭墨躲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送她來醫院。
……
兩天後,陽光正好。
慕容錦一大早回到劇組,拍攝她的殺青戲,一場獨舞。
她化好妝登上舞台,恰逢日出。
火紅的太陽是最絢爛的背景,慕容錦穿着一身水袖白衣,頭上只簪了一枚白玉簪,整個人美的就像仕女圖中走下來的神女。
「咚——咚咚——」
鼓聲起,慕容錦隨着鼓聲起舞,舞出大漢朝最崇尚的祭戰舞。
所有人都痴迷盯着慕容錦,而她卻只望着蕭墨。
這是她最後一場戲了,過了今天,她再也沒有機會待在他身邊。
蕭墨,我的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來?
「咚——!」
最後一陣鼓聲傳來,慕容錦的表演結束。
張導都忘記了喊『咔』,直到慕容錦走到面前了才反應過來感嘆:「若是當年的漢王妃長成玥瑩這樣,也難怪漢王為了她敗盡聲名。」
慕容錦不由得一慌,握緊水袖看向蕭墨。
卻聽他說:「以色侍人,不過紅顏枯骨罷了。」
轟然一下,慕容錦的天好像都塌了一半。
她怔怔望着蕭墨,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此刻竟然這樣看待她。
片場的其他人都察覺蕭墨對慕容錦的冷淡,紛紛看向她。
慕容錦早已蒼白了臉。
此刻,她前所未有的惶恐,她跨越空間,穿越千年找來這裡,真的能如願說出那一句『對不起』嗎?
她緩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攔在蕭墨面前,用儘力氣問出一句:「楚影帝,如果你是漢王,如果漢王妃知道錯了,你會原諒她嗎?」
蕭墨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就在慕容錦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之際,他冰冷低沉的嗓音狠狠划過她耳畔——
「我會親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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