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蕭墨馮錦》[慕容錦蕭墨馮錦] - 第5章

人群中,她一眼就見到了熟悉的臉。
蕭墨從前就是大漢朝第一美男子,如今是北城德才兼備的雙料影帝。
此刻他一身戎裝,渾身散發著震懾力和勃勃生機……而不是她前世臨死前看到的狼狽殘破模樣。
重生真好……她終於有機會彌補上輩子的歉疚。
「各部門準備開拍!慕容錦還傻站着做什麼,趕緊上花轎!」
張導的大喇叭聲驚得慕容錦回神。
她忙朝着道具花轎走去,說起來也巧,她今天演的是上輩子的自己,也是她前世恨蕭墨的開始。
當年她誤會他因為一己之私,搶親毀了她的幸福,還害死寧家一百三十口……
「Action!」
「殺!」
衝天的喊殺聲傳來,慕容錦望着廝殺趕來的男人,也入了戲。
她慌張提起裙擺,跳車逃亡。
不成想卻被男人一把抱住,直接擄上馬。
他凝着她,眼中的情意多炙熱,語氣就都冰冷駭人:「想嫁別人?除非我死!否則你註定只是我蕭墨的女人!」
「你休想!若你非要娶,那隻會是我的屍體!」
話落,慕容錦拔下頭上的金簪狠狠朝自己的脖子刺下去。
蕭墨迅速擋開簪子,擁着她質問:「你就這麼厭我,寧死也不願嫁?」
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逝。
蕭墨面容也漸漸陰沉無比,最後只扔下一句:「死了那就冥婚,慕容錦,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咔!這條過了!」
大家猛然回神,這才發自在場的人都被帶入戲了。
慕容錦還沒有緩過來,她還沉浸在曾經愛恨的愧疚里,可蕭墨卻已經出了戲,乾脆利落鬆開了她。
可他一松,好像把所有的溫度都帶走了。
她下意識拉住他:「承漢,你別走……」
蕭墨停下,聲音淡漠至極:「寧小姐,我們應該沒有多熟。」
疏離如同兜頭冷水,凍得她渾身一顫。
她終於明白,前世自己冷臉相對時,蕭墨是多難過。
心酸一陣翻湧,她張了張嘴,卻只能哽咽出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從前錯怪了你。
這一世,她願意用一生去懺悔贖罪,只求他此生順遂如意。
從袖中掏出平安符,小心翼翼遞到他面前:「這時我特地去寺廟求得平安符,送——」
「我從不信這些。」
說完,蕭墨便抽回手,大步離開。
慕容錦僵在原地,喉間的酸澀不斷蔓延。
雖然知道他現在就是這種冷漠的性子,可她還是覺得難過。
心口空落落的,感受不到半點真實,眼前這一切,像是美夢和噩夢摻雜的幻想。
經紀人周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你瘋了嗎?蕭墨不僅是雙料影帝,他還是北城第一財團楚氏的繼承人,這種人哪是你配得上的!」
慕容錦望着蕭墨離去的背影,目光好像隔着萬水千山的眷念。
良久,她才喃喃自語一句:「可他曾經很愛我……」
那是她跨越時空,才找到的王。
她為他而來,又怎能放棄?

第二章前世恩怨

往後半月的拍攝,只要是蕭墨和慕容錦的對手戲,幾乎都是一條過,但他沒再和慕容錦說一句話。
別說慕容錦黯然,就連跟組的經紀人周蓉都感覺不對勁,哪有劇組的男女主拍完戲一點互動都沒有?
中午下戲的時候,周蓉給劇組點了一車果飲過來,塞了一杯給慕容錦。
「玥瑩,你去給楚影帝道個歉,就說你初來乍到不懂事,以後會尊重前輩,和他保持距離。」
慕容錦抿唇不接。
她做不到跟蕭墨保持距離。
「這不是倔的時候,楚氏集團可是《漢庭春》這部戲的最大投資人,得罪了他,說不定明天你就會被踢齣劇組。」
慕容錦一怔,要是被踢出去,她就再也沒有這種名正言順見蕭墨的機會了。
她轉身拿起一旁的礦泉水:「拿白水吧,他從不愛喝飲料。」
這時,蕭墨正好路過,眉頭微微一擰。
他只喝白水的習慣只有自己人清楚,慕容錦從哪裡打聽到的?
慕容錦見到蕭墨,眼前一亮,忙遞水上前:「楚——」
蕭墨卻徑直朝離去,沒看她一眼。
凝着他的背影,慕容錦倏然紅了眼眶。
她不由得懷疑,眼前的蕭墨真的是自己要找的王嗎?
轟隆——
一聲悶雷響起,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瞬間陰雲密布,緊接着,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慕容錦站在雨棚望着外面的雨霧,她忽然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如果蕭墨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她重生的意義是什麼?
渾渾噩噩間,經紀人周蓉忽然趕來:「導演臨時通知加戲,快跟我去攝影棚!」
她們剛走到攝影棚外,裏面就傳來張導的話:「趁着這場大雨,我們把漢王夫妻決裂死亡的最後一幕戲拍了!」
慕容錦瞬間白了臉。
前世的蕭墨,就是她親手害死……
那場撕心裂肺的死亡,是她至今都無法面對的一幕。
慕容錦走近屋,語氣小心翼翼:「導演,這場戲能不能緩一緩再拍?」
話落,張導沒好氣開罵:「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什麼要緩,你是什麼咖位!也跟劇組耍大牌嗎?」
身後的周蓉忙扯了慕容錦一把,笑臉解釋:「張導,玥瑩是跟您開玩笑呢,我這就帶她去化妝間做造型!」
一旁的蕭墨也看了過來。
慕容錦只能低頭躲避。
化妝間內。
隨着漸漸畫好的妝容,慕容錦的手心也一點點收緊。
張導看到她的狀態,難得誇讚:「入戲很快嘛!保持這個狀態,等承漢化完妝,我們馬上開拍!」
慕容錦差點沒忍住淚,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場戲,可那卻是她真實的人生。
半個小時之後。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
慕容錦就算是不願,也得硬着頭皮拍。
「Action」!
蕭墨坐在龍椅上,震怒近乎癲狂:「慕容錦,這天下誰都可以要我的命,唯獨你不行!」
「我待你如月如寶,要什麼就給什麼,甚至為你採藥生生斷了一臂,你為何還不滿意?!」
慕容錦提着劍上前,滿眼恨意:「滿意?只有你死!才對得起我寧家一百三十口冤魂!」
「蕭墨,你的每一次靠近都讓我無比的噁心!我忍辱負重多年,為的就是今天!」
蕭墨卻忽然安靜下來,良久後才吐出一句:「原來你從沒信過我……」
話落,他忽然一把扯過劍尖,猛地朝自己心口扎進!
一劍穿心!
「來生……再也別相遇了……」
「咔!收工!」
慕容錦手中的劍哐當掉落,她撲進蕭墨的懷裡,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身。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眼淚洶湧掉落:「對不起……對不起……」
「收回那句話好不好,我錯了,別不要我……」
片場的人看着哭的泣不成聲的慕容錦,竟莫名也走不齣戲,就連編劇也紅了眼。
蕭墨卻毫不動容拉開她,神情淡漠:「慕容錦,你入戲太深了。」

第三章熟悉的香味

這場暴雨,持續到深夜。
慕容錦坐在床邊,習慣性用毛筆在日誌本上記錄。
今天,是她重生的第四百零六天。
她的王還是不記得自己。但沒有關係,她會等。
希望有生之年,自己能有機會跟恢復前世記憶的蕭墨,說一句對不起……
夜風在呼嘯,吹動白色窗帘搖晃。
「啪嗒,啪嗒」,那濺落在日記本上的水痕說不清是雨滴還是淚水。
轉眼,一個月又過去了。
《漢庭春》已經快拍攝完畢,這部戲採取了邊拍邊播的模式,第一天播出就衝到了收視率第一!
慕容錦一夜之間漲粉五百萬,還多了一批她和蕭墨的顏值CP粉,因此,她收到綜藝節目「急速追劇」的錄製邀約。
這次錄製也是對劇的推廣,張導便安排了車送她去節目組。
送慕容錦上車前,經紀人周蓉不停的叮囑。
「『急速追劇』號稱娛樂圈點金手,只要參加了節目的演員都會大紅大紫,機會難得,你務必要好好表現。」
慕容錦點頭,走向節目組安排的車。
當她推開車門後,整個人都愣住,蕭墨竟然也坐在車后座!
她雖然聽說了他也會去錄製,可沒想到他願意屈尊和自己擠一輛車。
蕭墨顯然不在意她眼中的驚訝,掃了她一眼就冷傲挪開視線。
心像被蟄了一下,疼到慕容錦的目光都無處安放。她沉默跨進車,卻只敢貼着窗坐着。
這也已經是戲外她距離蕭墨最近的一次了。
前往節目組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檀香,慕容錦前所未有的心安。
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他們初見的那個午後。
沒有痛苦,沒有仇恨,護國寺後山的梅花開着正好。
蕭墨從梅林中走出,他望着她笑……
「寧小姐,到了!」
慕容錦驚醒回神,視線里蕭墨的神情冷漠到了極點。
「對不起……」
她下意識伸手去拉他,蕭墨卻已經轉身下了車。
循着他的背影,慕容錦默默收回手。
窗外灌進來的風很冷,從手心涼進了她的心口。
她不明白,蕭墨為什麼這麼討厭她?連和她多呆一秒都不願?
入場後,節目開始錄製。
慕容錦咖位低,一直站在邊緣,直到遊戲環節,她才被主持人扯到蕭墨身邊。
「接下來的蒙眼猜人遊戲,最考驗對彼此的熟悉,你們看對面劇組的男女主,他們第二次就猜對了!」
主持人語調誇張,台下的觀眾也一陣起鬨。
熱鬧的氛圍中,慕容錦才敢看向蕭墨,語氣堅定:「我會加油的。」
蕭墨看也沒看她:「無所謂。」
慕容錦垂眸苦澀想,她知道蕭墨不信她。
但失去他的無數個日夜裡,她每一刻都在思念他,對他的熟悉早已深入骨髓。
遊戲開始,現場安靜下來。
慕容錦接過黑布條蒙上眼睛,默默感受經過自己身邊的人,直到第五個路過時,她終於嗅到了熟悉的冷檀香。
她毫不猶豫伸出手,握住對方的胳膊:「蕭墨,別走……」
與此同時,現場忽然轟動。
主持人調侃:「太神奇了!漢王妃竟然在漢王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認了出來!看來戲外發展成其他關係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錦摘下布條,帶着隱秘的期待望向蕭墨。
而就在現場熱度最高漲的時候,蕭墨卻直面鏡頭:「抱歉,戲和生活我從不混為一談。」

第四章不可原諒

綜藝錄製結束,屋外已經燈火輝煌。
慕容錦孤零零站在十八樓,看着窗外的雨。
痛。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從心底蔓延到全身,讓她連站都站不穩。
匆匆趕來的經紀人周蓉嚇了一跳:「你哪裡不舒服?怎麼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錦緩緩望向周蓉,捂住心口的手都在顫:「這裡好疼……千刀萬剮都沒有這麼疼。」
「胡說什麼,你從哪知道千刀萬剮是什麼滋味?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慕容錦的眸光逐漸渙散,聲音也越來越低:「我當然知道啊……」
這一世,本就是她歷經千刀萬剮才求來的。
她為蕭墨而來,可他卻不要她了。
那她該怎麼活?
意識模糊間,慕容錦好像又見到了那個熟悉偉岸的身影,可是他卻背對着她,越行越遠。
她拼儘力氣想挽留,雙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王……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
慕容錦徹底陷入黑暗。
惶恐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錦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醫院。
病床邊的周蓉見她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醫生說你疲勞過度導致昏厥,張導那邊我已經給你請了兩天假,之後再回去拍攝殺青戲。」
慕容錦漸漸回神,想到昏迷前見到的那個身影,不由問:「周姐,只有你一個人送我來醫院嗎?」
「當然了。」
聞言,慕容錦的力氣彷彿一瞬被抽光,是啊,現在的蕭墨躲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送她來醫院。
……
兩天後,陽光正好。
慕容錦一大早回到劇組,拍攝她的殺青戲,一場獨舞。
她化好妝登上舞台,恰逢日出。
火紅的太陽是最絢爛的背景,慕容錦穿着一身水袖白衣,頭上只簪了一枚白玉簪,整個人美的就像仕女圖中走下來的神女。
「咚——咚咚——」
鼓聲起,慕容錦隨着鼓聲起舞,舞出大漢朝最崇尚的祭戰舞。
所有人都痴迷盯着慕容錦,而她卻只望着蕭墨。
這是她最後一場戲了,過了今天,她再也沒有機會待在他身邊。
蕭墨,我的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來?
「咚——!」
最後一陣鼓聲傳來,慕容錦的表演結束。
張導都忘記了喊『咔』,直到慕容錦走到面前了才反應過來感嘆:「若是當年的漢王妃長成玥瑩這樣,也難怪漢王為了她敗盡聲名。」
慕容錦不由得一慌,握緊水袖看向蕭墨。
卻聽他說:「以色侍人,不過紅顏枯骨罷了。」
轟然一下,慕容錦的天好像都塌了一半。
她怔怔望着蕭墨,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此刻竟然這樣看待她。
片場的其他人都察覺蕭墨對慕容錦的冷淡,紛紛看向她。
慕容錦早已蒼白了臉。
此刻,她前所未有的惶恐,她跨越空間,穿越千年找來這裡,真的能如願說出那一句『對不起』嗎?
她緩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攔在蕭墨面前,用儘力氣問出一句:「楚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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