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語程旭》[沐思語程旭] - 第5章(2)

往外搬。聞頌先愣了下,「怎麼回事?這不是你僅留的一些畫嗎?」
程旭俯身,把玩着煙,說道:「燒了。」
聞頌先:「不是,好端端地燒它們幹什麼。」
程旭:「燒了好。」
聞頌先看着程旭微敞的領口以及眉梢的冷硬,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疲憊。聞頌先擰着眉頭,看着他們把油畫全搬走,一幅沒剩。
不一會兒,後院燃起少許火光。
聞頌先走到窗戶邊,又看了眼夾着煙的程旭,微嘆了一口氣。
這一燒。
他的曾經,他的青春,肆意都燒沒了。
*
回到舞團,沐思語笑着朝媒體記者們道歉,還有其他客人道歉。他們笑着表示理解,沒事,隨後媒體讓沐思語走到大堂的招牌前拍照合影,沐思語挽着徐老師走過去,身後的招牌是寫着沐思語舞蹈團,然而徐老師才是最重要的。
記者媒體收起了之前面對徐蔓的犀利,笑着道:「徐蔓老師,我記得你之前編過一支舞蹈,名叫《水上花》對嗎?」
徐蔓沉默幾秒,隨後微笑點頭。
這是她當初熱戀時,專門給那個人跳的。
記者笑道:「您那支舞蹈,非常好看,非常經典,以後還能看到這支舞蹈面世嗎?」
徐蔓笑了笑:「以後再說吧。」
記者點了點頭。
時光不等人,徐蔓看起來也老了很多。拍了幾組相片後,林笑兒也擠過來挽住沐思語的手,讓媒體多拍一點相片,沐思語改而挽住林笑兒的手臂,她輕輕地抱了下林笑兒,林笑兒一愣,幾秒後,眉眼含笑,哎喲哎喲地拉着沐思語的手。
喜歡得不得了。
門口,趙麗韻挽着夏裕昆戴着墨鏡,下了車看到這一幕,趙麗韻臉色冷下來,既生氣林笑兒對她對沐思語是兩個態度,又覺得沐思語抱林笑兒那一下刺眼,她錯眼一看,看到不遠處的夏情。
她臉色更難看,走上前,拽住夏情,「你在這兒幹嘛?跟我走。」
夏情回了神,哭着想要抱住趙麗韻。
「媽媽。」
「別在這兒丟人。」趙麗韻說著,拉着夏情就走,夏裕昆趕緊幫忙扶着夏情,一家三口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這時,有媒體眼尖看到他們。
刷地一下,記者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記者笑着舉着話筒,「你們是沐思語的爸媽對嗎?你們是來看小女兒成立舞團的嗎?」
趙麗韻戴着墨鏡,看一眼那記者,她張了張嘴,正想說。
記者接着道:「哦,對了,我記起來了,你們已經跟拿了雲裳杯冠軍的小女兒斷絕了母子關係,抱歉抱歉。」
趙麗韻的話堵在喉嚨里,用了畢生的力氣才沒讓臉部的表情扭曲,她扯唇,說道:「讓開。」
記者們一笑,卻哎了一聲。
趙麗韻聽見他哎,跟着轉頭,便看到沐思語站在台階上,沐思語抱着手臂看着這邊。那記者見狀,湧上前,把話筒遞到沐思語的跟前,「你這次是否有邀請趙女士跟夏先生參加今晚的宴會?」
沐思語溫溫柔柔一笑,眼裡卻很冷漠。
她對着話筒,說道:「沒有邀請。」
「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我沐思語今後的生活都與他們無關。」
她嗓音好聽,很溫柔。
說出來的話卻像刀一樣,朝趙麗韻跟夏裕昆扎去。
所有人均看好戲地看向了趙麗韻跟夏裕昆,夏裕昆簡直要不相信那是他的小女兒,而趙麗韻卻咬緊牙關,承受那些打量,她轉過身子,拽過夏情,轉身離去。在那麼多媒體的面前,鑽進了車裡。
作者有話說:
等下還有一更,么么噠。

✿第49章
一進車裡,夏裕昆趕緊開車,從中心路開過,京市沐思語舞蹈團七個字從車窗外滑過,趙麗韻看了那幾個字,刷地看向身側失魂落魄的夏情,她拽着她的手臂,「你幹什麼?振作,我讓你振作起來。」
夏情抬起頭,總算有了些許的精神。
可她腦海里還是全是程旭在床/上喊沐思語的那個聲音,極致地纏綿,極致地低啞。車子抵達夏家門口。
夏情的手機響起,她一看來電,是李從。
她立即提起精神,接了起來。
李從在那邊說道:「夏情小姐,麻煩你把那幅婚紗畫以及紅繩帶上,我老闆要見你。」
夏情頓時有些激動,激動得手有些發抖。她連聲說好的,然後一下車,她就進了屋,取了婚紗畫以及紅繩,趙麗韻攔住她:「你幹什麼?」
夏情眉眼飛揚,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趙麗韻看她神采飛揚,總算順眼一些了,她點了點頭,也就沒再攔了。夏情越過她,出門,司機給她開車,一路將她送到金盛的一間很大很空曠的辦公室里,她一進門,便看到程旭指尖夾煙坐在沙發上。
桌面上擺着一盤圍棋。
黑子白子各佔一邊,白子看起來有些凌亂,黑子寸寸逼近,又故意落了幾步給白子,這祺看起來像是情侶逗趣玩的一樣。
夏情緊捏着手中的畫。
她跟程旭也下過圍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讓過她,一直都是你來我往,他每次都很認真地下,絲毫沒有給她一點退步。
從沒有像這圍棋一樣,黑棋明顯在逗着白祺玩兒,時時刻刻都在讓,隨時都想給白祺找機會。
夏情咬牙。
她知道這祺局不是她跟程旭的。
那白子的下法,反而像沐思語。
她的心狠狠地提着,許久,才喊道:「程旭。」
正在下棋的男人這才放下了黑子,他把煙放進嘴裏,隨後站了起來,他朝她走去,夏情有些激動,緊緊地看着他。
程旭咬着煙,伸手:「畫跟紅繩給我。」
夏情愣了下,隨後沒有絲毫猶豫,她取出了畫跟紅繩,紅繩放在畫上,她說道:「畫我一直保存得特別好,你當年真的很會畫,我…..」
我很喜歡。
她眼睛看向程旭。
程旭嘴裏的煙斜斜地叼着,他接過來,接着突地不知從哪裡拿來的打火機,啪地一聲,火光一亮。
接着,火光舔上了畫。
夏情頓時尖叫了起來:「程旭!我的畫!程旭——」
她瘋了要衝過去。
李從抓住了她的手臂。
火光燃着,照了程旭的眉眼,使得他愈發冷漠,眼前的他跟少年的他無法再重合,程旭踢過來鐵制的垃圾桶。
將燃着的畫跟紅繩扔了進去。
他拿下煙,指尖揮了揮,讓李從把她帶出去。
夏情哭着掙扎,想要去抓那個垃圾桶,她看着那漸漸越來越小的火苗,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李從低聲道:「夏情小姐,請吧。」
夏情走不動路。
她被李從拽着出去的。
出去後。
李從把她推到她的車旁。
夏情陡然回神,她抓着李從的手臂,「他就那麼愛沐思語嗎?他就那麼愛嗎?愛到他捨得燒了他追求了那麼久的油畫。」
李從抬起手,扯下她的手道:「夏情小姐,從沐思語小姐走後的那段日子你就該看出來了。」
「他對沐思語小姐,是越來越愛。」
「對你,自是越來越厭惡。」
夏情手被扯了下來,她呆站着,回想了從她回國後,沐思語走後,她的態度,他在尋找沐思語,而她卻說她走得好。
他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厭惡她的嗎?
*
聞家家族群2
這個群是沒有程旭的。
程旭燒掉油畫的視頻被丟了進來,全家人都愣了,包括被拉進來的傅臨遠。
聞瑤:小叔居然燒掉那麼多畫嗚嗚嗚,別燒啊,不要的話給我,我去賣。
聞澤厲:看樣子發生了大事,是不是跟小嬸子有關?
聞澤辛:看來這次麻煩了。
傅臨遠:…..太震驚了。
聞頌先:沐思語走後,他就燒了,可能是發生了什麼衝突。
聞瑤:如果是小嬸子讓燒的,燒得好啊,燒得妙啊。
聞澤辛:點贊。
聞澤厲:點好幾個贊。
傅臨遠:咳。
林笑兒看完了視頻,看一眼沐思語,沐思語正好看過來,林笑兒立即關了視頻,笑着挽住沐思語的手臂,問道:「你晚上的晚宴衣服選好了嗎?」
沐思語笑着點頭:「嗯。」
「你今晚肯定能成為焦點的。」
沐思語含笑不語,她給姜雲發了微信,讓她去試試她選的禮服。姜雲應了,林笑兒這邊給程旭單獨發了個微信。
林笑兒:小叔,要不你跪下吧,把人給求回來。
那頭,程旭並沒有回。
夜晚,沐思語在一處酒庄宴請舞協的老師,記者媒體,以及各位投資商,順便也宣傳雲裳杯,大家都會在外面先簽名,金盛那一欄遲遲沒人來。林笑兒見狀,給程旭發了好幾次微信,程旭那頭一直沒回。
林笑兒看一眼正在跟人交談的沐思語,嘆了一口氣。姜雲提着裙擺,走出來,沐思語笑着道:「很好看。」
姜雲問道:「真的嗎?」
沐思語點頭,拉過她的手,「挺直背。」
姜雲嗯了一聲,這時,徐蔓走進來,來到沐思語的身邊,道:「金盛..也就是聞先生沒來。」
沐思語掃了眼門口,說道:「沒來就算了。」
也有其他人沒來,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但話是這麼說,還是有不少人過來試探,問沐思語是不是跟聞先生鬧翻了。
舞協的幾位老師圍住沐思語,「怎麼了這是?你那位情人沒空來?」
沐思語端着酒杯說道:「他也沒跟我報備行蹤啊。」
幾位老師笑道:「那不趕快打個電話問問,這麼帥的情人放在外面,小心被別的女人勾走。」
她們開着玩笑,很明顯還是不信程旭是沐思語的情人,沐思語也沒解釋,她含笑道:「勾得走的男人不要也罷。」
「喲喲喲,可他還是孩子的爸爸吧?」
沐思語一笑:「夏知祺姓夏。」
幾位老師喲了一聲。這時,門口傳來了騷動,一行人轉身,便看到程旭穿着黑色襯衫跟長褲,手裡捧着一束玫瑰花,走了進來,他大步來到沐思語的跟前,把花遞給她,偏頭道:「我來遲了,抱歉。」
沐思語垂眸看了眼懷裡的花,笑了笑,「不算遲,還沒結束。」
程旭勾了下她髮絲。
在她耳邊問道:「身份還能繼續嗎?」
他問得有點緊張。
沐思語看着他眉梢領口,他應是剛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
她笑了笑,說道:「我說結束了嗎?」
程旭喉結滑動。
隨即他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現場的人是敢看不敢拍。
不然明天這新聞不得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這章繼續300個紅包。么么噠。

✿第50章
這一幕,沐思語懷裡抱着花,程旭親吻她,一些不知他們之間糾纏的人都覺得很美好,男帥女美,天到地設的一對。
很快,就有人起鬨,說讓他們喝交杯酒。
程旭站直身子,唇角含笑,接過托盤上的酒杯,輕晃了下,手攬她的腰,「嗯?」
沐思語抬眼,看着他道:「別人起鬨,就得喝?」
程旭眉梢挑着,看進她眼底。幾秒後,他看出她並不想喝,他薄唇抿了下,隨即微抬下巴,把一杯酒飲盡。
狹長的眼眸全落在她的臉上。
他這樣喝酒,是挺帥的,不少女人均看着他。沐思語定定地看他幾秒,她也伸手,接過別人遞來的酒杯。
偏頭一口飲盡。
兩個人沒有交杯酒,但是這樣對視着喝,又像是一種男女之間無聲的較量。
那些起鬨喝交杯酒的人覺得精彩,紛紛鼓掌。程旭手臂用力,把她拉進了懷裡,低頭堵住她的唇。
把酒渡給她。
沐思語嘴唇微張,喝下他喂的酒。
兩個人舌尖不經意間在裏面糾纏了一下。
這極快的渡酒,又引起了一片的掌聲。
那些議論聲緊跟着傳來。
「大開眼界,頭一次看程旭這般。」
「他以前從不這樣的吧?」
「還用說,他但凡出席的宴會,氣勢可強了,沒人敢靠近。而且女的搭訕基本不理,我們都以為他要麼私下養着一隻金絲雀,要麼就天生禁慾。」
「金絲雀?以前不是說確實有嗎?」
「好像是有,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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