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郡主》[南國的郡主] - 第一章

阿琬剛進宮時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宮女,靠一支驚艷絕塵的舞贏得了陛下的青睞。
剛登基的新帝地位尚不穩固,卻只想把最好的都給她,陛下說:「我的阿琬,只能要最好的。」
後來陛下吞併南國立了戰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阿琬為後。
大婚當夜,燭火昏黃,阿婉卻在普天同慶的日子裏刺殺了國君。
血染紅衣,陛下言語溫柔得不像話,他問:「阿琬,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阿婉眼角微紅,神色冷漠:「無人逼迫,我是南國的郡主,不是你的阿婉。」
1再見時,她端坐於森寒的冷宮中。
我原以為她失了這潑天的富貴,是該傷心會子,掉上幾滴淚珠的。
可她沒有。
她的素衣撫的沒有一絲褶皺,髮髻梳的亦是一絲不苟。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一如初見眉宇悠然,淡淡的喚我:「大監。」
我想向從前那樣回她個笑,可向來八面玲瓏的我卻連絲假模假樣的笑都擠不出來了。
可幽深瞳孔中的自嘲在映照着她羸弱到如同枯枝卻依舊坐的板正的身子時翻湧了出來。
也對,南國那等富庶之地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公主,什麼沒瞧過,什麼沒享過。
遙北傾力給予她的一切怕是根本看不上眼吧。
就像…陛下的真心。
從始至終,不過是她為了母國傳遞情報的墊腳石。
「秦玉樓…」我有些費力的念出她的真名。
可也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叫面對陛下雷霆之怒依舊淡然處之的她面上閃現一絲拗動。
我想,她大概是想家了吧。
算算,她來遙北也五年了。
也多虧了她,叫我這個從沒上過戰場的閹人,知道了南國人的狡詐。
眼淚里盛滿毒藥,溫柔後掩蓋鋒芒,形容這個女人再確切不過了。
我最恨人騙我,騙我都被我三刀六個洞倒吊放干血死了。
只有阿琬,瞧着她我竟有幾分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不求求陛下?」
陛下那麼愛她,只要她肯放下身段,說上幾句軟和話,落上幾滴淚陛下一定會既往不咎。
阿琬的羽睫微顫,苦笑道:「因為該做的都做完了,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我突然替陛下覺得可悲。
不是因為陛下殺了她的兄長,而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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