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蒸發》[男友蒸發] - 第5章(2)

調查韓雨杉,你也得趁他惡人先告狀前儘可能多地收集證據。」
「證據」兩個字點醒了我,我心裏頓時有了盤算。
服務員終於將我們點的手工咖啡端了上來。
想了想我決定坦白,「我見到祁川了。」
「他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望舒看起來很詫異。
我沒聽懂。
「他們學校和湖南某高校實驗室有戰略合作,聽說畢業前簽了合同,一畢業就南下了。」她撇撇嘴,「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我知道也是純偶然。」
想起祁川那套毛坯房,我嘴角微勾,「看來工資還不錯。」
「不然誰會舍京城繁華上山下鄉。」她拿起長柄勺輕輕攪着咖啡,「可惜是一隻不吃窩邊草的兔子,堪為良人奈何無緣,不知便宜了哪個姐妹。」
咖啡的香氣蔓延開來,我心中儘是苦澀。
那年寒假的同學會上,兩個之前沒怎麼說過話的同學以情侶身份出席。
飯後男生們聚在一塊,就此事發表觀點。
一個男生說絕不會跟同學談戀愛,知根知底太尷尬,問祁川怎麼想。
祁川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的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10
和望舒分開後,我回了趟原住處。
從一個存放各種票據的盒子里,我找到了婚房的裝修合同及所有購物發票。
本是一個無意識的收納習慣,沒想到會有一天派上用場。
我發了個同城快遞,將票據等資料一併郵給瞭望舒。
走的時候,看到客廳書架上我送韓雨杉的高達手辦。
找了個箱子,將送他的所有物件清了出來,走的時候一併帶到樓下扔了。
給他買是因為他喜歡,現在我寧願便宜垃圾桶,都不想便宜他。
周六早上我在刷牙,幾天不見的祁川提着早餐回來了。
一身休閑裝,和西裝革履時截然不同的氣質。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樣子,我一把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躲什麼躲。」他在門外笑,「你素麵朝天、毫氣衝天的樣子我可都見過。」
他說的是「毫毛」的「毫」,代指我頭髮。
我學生時代頭髮長得快又濃密,洗頭費水費時間,剪成短髮一低頭頭髮就會垂下來遮擋視線,所以我每次都剪到剛剛能扎住的長度。
只是有次理髮遇上學徒,頭髮在打薄過程中出了意外,炸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滿頭雜發亂舞狀態,被同學戲稱「金毛獅王」,祁川還誇我毫氣衝天真女中豪傑,把我氣得不輕。
「說得好像你沒年輕過一樣。」刷完牙我終於騰出嘴皮子嗆他,「我手上還有你非主流的照片呢。」
他隔了一會才回話,「我不記得我給過你照片。」
驚覺說錯話,我連忙閉嘴。
照片是他和幾個男同學的合照,我後知後覺明白對他的心思後,背着他偷偷弄來了一張。
「趕緊出來,包子要涼了。」他敲了兩下門,聽腳步聲遠去了。
化妝包就在洗手間,我匆匆化了個淡妝,整理了一下儀容出去了。
他靠坐在客廳的飄窗處,邊上攤放着豆漿油條包子等。
「現榨的。」我剛坐下,他遞了杯豆漿過來。
溫度剛好,我喝了一口,紅棗味的。
正想問有什麼餡的包子,他遞了個過來,「你喜歡的酸豆角。」
「還記得呢?」我很是詫異。
「當年我幫你帶過兩學期早晚餐。」他眉眼溫柔,「年歲會長,愛好輕易不會變。」
我安安靜靜吃包子,沒接話。
年歲會長,喜歡一個人的執着也輕易不會變。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他問。
我搖頭,「有事?」
「你不覺得這裡缺了點什麼?」他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廳。
明白他意思我忍不住笑,「感情你是想找個免費參謀?」
「幫我選傢具,不收你房租。」他看着我,眼裡盛滿了期待,「如何?」
「不合適。」我沒應,「這活得你女朋友來。」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他兩手一攤很是無奈,「我單身。」
我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分了?」我垂下目光,佯不動聲色。
「不是。」他低低笑出聲來。
我咬了一口包子,悄悄豎起耳朵。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他聲音低沉悅耳,「理工狗不配有愛情。」
我眉頭動了動,心也跟着動了動,轉而又被另一種情緒覆蓋。
11
我把祁川帶到了最大的傢具城。
得益於之前裝修過婚房踩過坑的經驗,我挑起傢具來得心應手。
房子我正住着,仔細問過祁川的承受能力後,我選了之前不捨得下手的主打北美胡桃木的一家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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