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那日之後的事情青君掐指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日，白蛇先是清醒的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後又混亂的以為自己和青君只能活一個。
前者是因為近一世」註：三十年」的反噬，後者則是因為她為了制止自己一頭撞在了帶有幻術力量的巨石，中了幻術。
那是塊花崗岩，再加之幻術下所有的東西都不真實，那之後也可能是萬丈深淵，白蛇或許在發現自己可能會不慎傷害青君時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弒師是大罪，雖然五鬼未曾提過，但她又怎會全然不知。
「你出去，守好門，不許任何人進來，你也不行。
「青君下的決定沒人能更改，他一向有符合性格的決絕。
二.當時明月言暫別「師父要如何？」
五鬼知道自己沒法阻止，卻還是問出聲「若她醒來看不到師父，可會開心？」
「我會封住她的記憶，五鬼，那之後拜託你了。」
青君看着榻上的人，白蛇休養時一直是人的形態，換言說，她只有在刻意的情緒下才是惱人的巨蛇，平素都是個可愛的孩子罷了。
榻上的人兒皺着眉頭，站在他身邊的人眉頭則皺的更緊，她這樣或許會死，又或許只是散了修為變成一隻沒了靈性的蛇。
這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是互換內丹還是渡她修為？
青君一想可能互換內丹就會互換宿命，讓他給一個小屁孩報恩，不如要他命呢！
況且換內丹的風險大，他固然不擔心自己那幾千年的老本都散成灰，但白蛇已經生死攸關，不容疏忽。
最後再看一眼，青君褪成原型。
那是一隻龐大的，擁有兩隻大角的青龍。
龍的眸子是海水般的藍色，悠悠轉着一團水霧，清澈的眼底盪着依戀和不舍。
安靜的夜裡，細聽能聽到女子低低的抽泣聲，五鬼儘力忍着，她不想自己打擾到師父的告別，可她也好想要師父一句珍重，至少讓她親口去說。
龍的力量可比作大海，又如同滄海桑田一般，海總有枯竭的時候。
青君是龍，早已位列仙班，所以那一日，天庭上的司星掌事顫顫巍巍的走到觀音大士面前，小聲嘀咕着星隕。
每個仙的消亡，都伴着一顆星辰化塵。
「他會回來的，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