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雖然不算完整清晰，但起碼我知道誰是殺我的人。
叩門聲響起。
「師妹，你好了么？」
是大師兄，雲齊。
我學着雲笙說話的模樣回應了一聲，然後整理着裝，跟着他去面見師父。
雲笙的師父可真真是一副仙風道骨，好不愜意，可他好像，死在雲笙的手裡。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師父，徒兒晨起時覺腹痛難忍，今日恐怕不能隨您下山了。」
我佯裝難受，顫着聲音說。
他皺眉，說讓我好好休息。
我又趕緊接了一句，「徒兒想吃城北的李家酥餅…」他沒吭聲，默默拂袖離開，但我知道，他會去城北的。
記憶里，雲笙師傅平時對這兩個徒弟就像是父親照顧子女一般，雖然雲笙很少會說這樣的話，但他還是點頭應下。
回憶起來，我這個師父吧，年少成名，歲便當上了一峰之主，二十七歲收徒，三十歲被我賴上，此後，我成了他最寵愛的弟子，他幾乎事事都能依着我。
師父修為高深卻不似其他長老那邊嚴肅，性格乖張可愛，時常同弟子一起打趣。
重點是，他柔眉薄唇，雙目如神，身姿高挑，氣質卓然，這些優點加在一起，愛慕他的人可以差不多可以把我們碧雲峰站滿了…所以，他通常不讓外人進來，我們這兒也就冷冷清清的。
因而想必沒有我在一旁攛掇，即便是他真的遇見了霄然，也不會帶他回來吧？
師父每月十三都會下山施醫贈葯，霄然此刻應該是在城南的破廟裡，前世，是我執意要進廟裡，才與霄然相遇。
如今，我既不下山，又把師父拐到城北，想來不會再遇見這個煞星了。
當我看見那雙妖媚禍人的眼。
我知道，遭了。
前世，霄然就是憑着這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堪比絕色的英俊容顏，讓雲笙，一步步行差踏錯。
我只有雲笙的記憶，卻不知道她在強迫他纏綿悱惻的時候在想什麼，是歡愉滿足，還是鬱郁悶悶？
我要是霄然，一定也是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
「雲笙師姐好。」
他向我行禮，眼神中還有一些害怕，他說完，躲在師父身後。
我：「……」這樣也好，我也不打算像前世那樣主動提出照顧他。
「雲笙，你霄然師弟日後就跟着你住在南苑吧。」
師父說。
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