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連槍也不拿了。
「哇，姐姐氣場一米八，愛了愛了！」？
這姑娘莫不是被嚇傻了？
她略微比我矮上一些，我稍低頭，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冷淡。
「可曾讀書識字？」
「讀過…一點，不太多。」
她斟酌了詞句，神情自信滿滿，像個正在搖尾巴的小狗兒。
「女誡可讀過？」
「……沒有。」
「詩經？」
「一丁點。」
「孝經呢？」
「沒有。」
她本來直着的脊背隨着我的提問一點點彎下去，到最後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頭低得都看不見臉了。
我嘆了口氣。
「那姑娘都讀過什麼書？」
「資本論，馬克思主義，**思想，**理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是地方風土誌吧，沒想到林姑娘喜歡這個。」
很快為她找補了理由，我走到她面前。
「今天的第一課，姿態禮儀，我會嚴格要求姑娘的。」
她站都站的搖搖晃晃，活像身上爬了螞蟻一般。
我的手穿過她的腋下，想端平她的手，風拂過她髮絲，落在我臉上，痒痒的。
「姑娘的手要端牢了，宮中禮儀可比這嚴苛的多，雙肩上要放着水碗，若是水灑了，可免不了一頓戒尺的。」
林容突然抽動了一下鼻子，讓本來端正的姿態傾斜了一些，我剛想呵斥，她卻笑嘻嘻開口了。
「夫子的身上好香啊。」
我一怔，本來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我自生下來，就是被我爹當做皇后培養的。
大到姿態禮儀，小到吃穿住行，都是嚴格要求，每頓飯食甚至都要專人負責，吃多了會身材走樣，所以要少食多餐，糕點會肥胖，所以從來不許我吃，調料多了會浮腫，我只能喝最清淡的粥。
堂堂太傅之女，過的還不如普通的下人。
自然熏香也是，要濃而不烈，味道也是最清雅溫柔的，可惜自從皇帝生病之後，他的嗅覺也大大的退化，竟然我周圍沒有幾個人聞得到我身上的香味了。
我還依稀記着因為女紅不能比府里的綉娘更好的時候，手都被打腫了，我娘哭着攔我爹，說她還是個孩子，不能這樣打。
「你生來就是要做皇后的，不能讓那些以色事人的狐媚子奪了風頭去。」
我爹這樣說的。
「夫子，宮裡的妃子有你這樣漂亮嗎？」
「宮裡只有一位皇后，沒有其他的妃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