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澈面無表情地給她吹着頭髮，微微側頭，就看她乖得像只兔子。

初次相見的畫面，悄然浮現。

作為歷大傑出校友，他上台發言，而她是優秀學生代表，就站在他身後，一雙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不知不覺，他的動作溫柔至極。

沈悠然忐忑地等待他把她的頭髮吹乾，收好吹風機，她還是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床邊。

乖巧的樣子讓顧北澈很滿意，他就喜歡沈悠然乖巧的樣子，不鬧心。

「不鬧了？」

他問。

沈悠然搖了搖頭，「打不過你。」

顧北澈眸底划過一抹冷意，從始至終，她對自己只有畏懼，沒有喜歡，更沒有愛。

沒關係，他只要把人留在身邊就好，就像養一隻小貓，可以陪他很久的那種。

反正，他也只是想養個小寵物，而不是一個愛人。

「打不過就老實在我身邊待着，誰說也沒用。」

話音落下，顧北澈已經躺在她身邊了。

沈悠然吶吶地看着他的臉，初見時又多驚艷，現在就有多懼怕。

她眸光微閃，重新換了一個枕頭，又從床頭櫃里找到了結婚證。

鮮紅的顏色像火灼傷她的眼睛。

「顧北澈。」她輕聲說道：「我們離婚吧。」

剛閉上眼的顧北澈陡然睜開眼睛，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眸幽深銳利。

「你再說一遍。」

見他像只暴怒的獅子，沈悠然怕了。

可她更怕下一個被他折磨的晚上，她心一橫，說：「我們離婚！」

「我早就說過，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