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的情況》[你提供的情況] - 第一章(2)
話打不通,會不會情況有些複雜了?本來葉豐年可以打電話給華京組織部的領導了解一下情況,可會議在即,再去詳細了解張省長的事情不太恰當,還是等會議結束之後,再說吧!所以,葉豐年說「再等五分鐘」。
等待的時間是緩慢的,幸好只是等待五分鐘。大家在低聲的交頭接耳,有的人忍不住猜測張省長是什麼情況?有的在私下說些事情。有的甚至聊一兩句笑話。已經快到五分鐘了。司馬越的心裏卻很高興。
他已經通過相關關係了解到,因為老同志曹高朋的出馬,省長張順發昨天在會議之後,就被組織部叫去談話,並給他安排了體檢。按照張順發目前的身體狀況,只要他一體檢,恐怕就回不了江中了。就算讓他回來,應該也待不了多久了!
五分鐘過去,張省長還沒有到,肯定是回不來了。那個位置還空着,司馬越朝那位置上的桌牌看看,感覺那桌牌上的名字似乎都變幻了一下,從「張順發」變成了「司馬越」。司馬越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來。他不禁想起方婭之前在會議室門口說的「只有要出大事情的會議,才是重要會議。」今天的大事,應該就是張順發同志回不了江中了,而他司馬越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好,五分鐘了。」省·委書記葉豐年道,「那我們現在開會……」工作人員聽到,立馬過來要將張省長的桌牌移走。按照慣例,缺席的領導,在會議開始之後,桌牌就會拿掉了。
這時候,本來已經關上的會議室大門,忽然被推開了。從門口,進來一個人,身穿白色短袖,卻從牆邊的通道上,跑步前進,向著主席台跑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年輕人,提着包,快步跟上。
前面的人,正是省長張順發!後面跟隨的,正是他的秘書常新。張順發跑步向前的姿勢,是脖子和背部呈一個弧度,步姿不太標準,給人有點滑稽的感覺!但是,他跑得卻是異常輕鬆,毫無疲態,似乎倍兒精神。
其他人看了,都有點想笑。但是,司馬越的嘴角卻抽了抽!
張順發竟然回來了!而且,狀態是最近前所未有的好!司馬越的心頭是一陣巨大的失落感!
工作人員的手,本來已經放在「張順發」這張桌牌上,正要拿走。可看到張順發跑進來,馬上像觸電般縮回去,跑到左側的工作間去了。
眾人瞧着張順發跑上了台,他的秘書將他的包放在椅旁,筆記本放在他的面前,退下。張順發朝旁邊的葉豐年書記耳語了兩句。
葉豐年一怔,不由朝旁邊的司馬越這邊瞧一眼,但旋即收回了目光。司馬越被葉豐年的這一瞥,瞧得甚是不安。什麼意思?!
然而,葉豐年對着話筒開始講話:「好了,張省長終於還是趕上了今天這個重要的會議!現在,我們開會。今天的會議主要是兩個議程:一是傳達華京關於應對應融危機重要會議精神,等會由張省長來傳達;二是我對貫徹好華京會議精神提要求。」
會議精神的通稿已經準備好,張省長開始傳達會議精神,他開始是讀稿子,中間結合江中的實際,做了一些精當的解讀。他的聲音中氣充沛、抑揚頓挫,雖然帶着濃重的中原口音,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還讓人感覺到一種特別的韻味!
肖靜宇聽着張省長的傳達,嘴角也露出了笑意。這笑,一方面是因為華京應對金融危機的舉措,有許多對鏡州發展「綠色經濟」大有裨益;另一方面是張省長的狀態很好,可見中醫蘇夢瀾給張省長的治療是積極有效的!這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張省長傳達完了之後,葉書記又開始提要求。葉書記的講話,也是態度堅決、意氣風發、要求明確、舉措有力。儘管大家已經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但「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的篤定信念和堅定信心,卻是讓參會者精神振奮、信心倍增!
議程結束了,葉書記說「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了」,大家紛紛開始整理東西,準備散會。忽而,葉書記話鋒一轉道:「今天,另外還有一個事情。請大家先不要動。稍等片刻。」
大家都挺意外。
此時,從主席台西側的工作間,忽然走出五個清一色白襯衣和藏青褲子的人,向著主席台走去。
司馬越轉過頭,神情迷惑。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這些人走向自己!他忽然腦海里又浮現了方婭那句話「只有要出大事情的會議,才是重要會議。」難道這個大事,不是出在張順發,而是出在自己?!腦袋剛閃過這個念頭,那五個人已經走到他的身後。
葉豐年已經站起來,與其中一人握手,並將無線話筒遞給了對方。
此人接過話筒,道:「不好意思,耽誤大家一分鐘。我是華京紀委常委刑開,這些都是我們的工作人員。司馬越同志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現在就走!」
華京紀委常委刑開的話一出,會場一片嘩然!司馬越的腦袋更是「砰」地一聲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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