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長嫂被六個反派小叔團寵了》[農門長嫂被六個反派小叔團寵了] - 第1章

宮千毓安撫着宮千諾,摸黑來到門前。
與進屋的顧子檸相撞。
顧子檸穿着裡衣,背着月光,下山時弄亂了髮型,別說,真有幾分像鬼。
宮千毓先是一愣。
隨即冷靜下來。
「你……沒死。」
死人是不可能有體溫,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一下,宮千毓肯定眼前的這個……
是人。
她居然沒死。
宮千毓藏在袖子里的手捏得緊緊的。
面上一派無波。
顧子檸適應黑暗的眼眸悄悄的打量着宮千毓。
不愧是大反派。
年齡不大,隱忍力不錯。
顧子檸嘴角間不經意流出一抹輕笑,故作不知的問道。
「怎麼?你很希望我死?」
怎不希望你死?
時時刻刻都想弄死你。
宮千毓心裏咆哮着,雙唇抿的死死的。
「可惜啊!我命不該絕,沒死成。」
顧子檸聳聳肩,進到屋裡,拿起床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大嫂的衣服都敢拿,你們膽子不小啊!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不是古代人,顧子深知古代人的迂腐。
她敢打包票,一旦讓人看見她的衣服出現在小叔子們的床上,不出兩日,準會被沉塘,並且還會冠上盪、婦的罪名。
而他們也不會有好名聲。
前世這種事情就發生過。
說到宮千毓,好歹是個童生,因莫須有的罪名剝奪了考取功名的機會。
這也是促使他黑化的根本原因。
記憶中有這麼一段……
冬日裏天氣太冷,體弱多病的宮千竹凍得病情加重,宮千凜偷了「顧子檸」的一件衣服蓋在宮千竹身上。
當天就被路過的村民看見,話從幾個長舌婦的口中慢慢的變了味。
那話說的一個難聽。
什麼嫂子「勾」引小叔子。
什麼共用一女……
話那叫傳的一個邪乎。
好似她們親眼看見一般。
宮千竹本就疾病纏身,更是受不住村裡人的閑言碎語,加上「顧子檸」無休止的毒打和謾罵……
帶着對親人的愧疚和不舍,選擇了,跳河身亡。
按說事情發生在半年後,現在的顧子檸不得不防。
屋裡空氣靜得可怕。
宮千毓的心緒,千絲百繞。
顧子檸沒有再管他們,自顧自回到另一個房間休息。
「可惡……」
宮千凜憤憤的出聲,一拳捶在地上。
他想的比較簡單。
便是,「顧子檸」她怎麼還沒死?
早知道她沒死,他就該多補幾棍子。
宮千毓沒有做聲,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宮千凜,疲憊的開口,「我們確實不該拿她的衣服。」
「四哥這話什麼意思?」
宮千凜急切的問道。
同樣有疑問的還有宮千諾。
「自她來到我們家,吃的,穿的,用的,那樣不是我們家的?拿她一件衣服怎麼啦?四哥你還偏袒那毒婦。」
宮千凜氣的雙眼泛紅。
宮千凜無奈道:「並非我偏袒她……」
「你不是偏袒是什麼?」
宮千凜不等宮千毓說完,爆吼一聲,一腳踹在牆面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回屋的顧子檸剛準備睡下,突然感覺地面一震。
黑着臉出了屋子。
「大半夜吵什麼?要吵滾出去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本就頭痛欲裂,顧子檸索性由着性子一聲吼。
頓時,安靜了。
「睡覺。」
感覺自己似乎凶了些,顧子檸放柔語氣說了句。
話落,不再管他們,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一夜噩夢纏身!
顧子檸起床時,已經日上三竿。
院子里,宮家三兄弟沒有出門。
看見顧子檸出來。
最小的宮千諾,嚇得往宮千毓的身後躲。
也是托原身的福,顧子檸哪怕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覺得奇怪。
顧子檸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解決完三急後,看見三兄弟戒備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吃早飯了嗎?」
「……」
「……」
「……」
得!
問了個寂寞。
顧子檸進到廚房,破舊的鍋碗瓢盆比臉都乾淨。
灶堂里也沒有生過火的跡象。
「你們誰會做飯?」
顧子檸走到門口問道。
「……」
「……」
「……」
好樣的!
受到一波白眼。
「既然不做飯,都滾去地里幹活,不幹活吃什麼。」
真是的。
硬要她河東獅吼。
顧子檸指着宮千毓和宮千凜。
「你們兩個給我老老實實的去地里幹活,干不完今天的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話落,指着宮千諾道,「宮千諾你去給我打水洗臉。」
「毒……」
「恩?」
宮千凜憤怒的剛開口,顧子檸一記刀眼過去。
宮千毓將宮千凜往後拉了半步。
「四哥……」
「先去地里幹活。現在正是忙得時候,你先把地里的土松一松,我一會就來。」
顧子檸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狠。經過昨夜,宮千毓感覺她似乎又不那麼狠了。
這個念頭,宮千毓只是一閃而過,隨即煙消雲散。
他蹲下身,小聲的對宮千諾道,「現在是農忙,四哥和六哥要去地里幹活,小七在家要聽話,遇到事就去地里找四哥。」
宮千諾怯怯的,眼裡含着淚,堅強的點點頭。
「好了,快去給她打洗臉水吧!餓了就自己做飯吃。」
「嗯!」宮千諾點頭。
宮千毓起身,摸了摸宮千諾頭,轉身離開。
顧子檸站在院里,等着宮千諾打水洗涑。
小小的個,因為營養不良,六歲的娃娃的,看起來如同三歲的幼童一般模樣。
看着小人兒吃力的端着水盆,晃晃悠悠的走來,顧子檸上前一把接住。
宮千諾下意識的身子一抖,害怕的說道,「大嫂,我可以的。我會很小心,不會灑出來。」
看看!
看把人孩子嚇的。
顧子檸心被扎了一下,悶聲的疼。
多懂事的孩子,看把人弄的。
「沒事。大嫂自己來就好!」
顧子檸端着盆放在院里的矮凳上,水中倒映着她現在的這張臉。
一句經典語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這張臉,怎用一個丑字來形容。
顧子檸覺得,那是對丑字的侮辱。
滿臉的橫肉擠在一塊,五官基本上看不清了。
唯獨那雙眼睛,還勉強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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