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星睜開眼睛，渾渾噩噩地看着他。許久之後，翕動着烏黑的嘴唇，艱難地說出一句話：「司寒焱……對不起……我錯怪了你……」司寒焱用力地將她揉進懷裡，心痛如割：「晚星，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雲晚星伸出雙手，顫抖着撫上他兩鬢的白霜，眼淚洶湧而出。他還這麼年輕，竟然已經華髮叢生！司寒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着。「晚星別怕，我帶你去醫院！」「不……已經沒用了……我中的毒……根本就無法可解……」雲晚星忍住胸口翻湧的毒血，從衣服里摸出一枚徽章，塞到司寒焱的手中。她氣若遊絲地說道，「司寒焱……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相遇之初……你送給我的……你說只要我提出要求……你都會答應……你說的算數嗎……」「算數！當然算數！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司寒焱輕拭着她的眼淚，聲音嘶啞。「我請求你……好好地活下去……」「好！」「我請求你……如果還有來世……再也不要愛上我……」「好！」「謝謝……謝謝……」雲晚星溫柔地笑了。這麼多年，她從未這樣對他笑過！她的雙手，驀地從他的掌心滑落！司寒焱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將她看進來世的記憶里！「晚星，對不起！這一次我要食言！」他低下頭，吻住了她唇邊的毒血！男兒血，女兒淚，在月光下痴纏成傷！「晚星，你我生未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做夫妻！」司寒焱緊緊地抱着她，躺在飛速下墜的流沙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