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傅司寒顧爾爾》[虐戀傅司寒顧爾爾] - 第1章(2)

br/>被拐賣之後成了孤兒的二十年里,她一直想親生母親是不是把自己扔了,所以才會一直不來找她。
可笑現在就算被找回家,卻還不如當個孤兒!
「說的好像我想從你肚子里出來似的。」顧爾爾早就知道袁如雙嫌棄自己,被爺爺找回來這一年來,她不曾感受到半分母愛,從來都只有訓斥。
如今對自己更是帶着偏見,是非不分。
這樣的媽,要來幹嘛?
「你收養的女兒在家名媛在外當交際花,你視而不見。她肚子里懷着別人的孩子,你假裝不知。現在搶了我的未婚夫,你還說她有苦衷。我想,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顧青青才是。」
「你簡直是要氣死我——」
比起袁如雙的激動,顧爾爾現在反而很冷靜。
她掌心裏有那一股溫暖的力量傳遞,垂下眸,會剛好對上男人漆黑如墨色的眸。
是的,傅司寒在陪着她,這才是她的家人。
她笑了一下,烏泱泱的黑眸看向袁如雙。
「顧夫人,反正你都說後悔生下我。那麼以後就請你當作沒生過的好。我住的地方,也請你們不要再來。」
世界都安靜了!
袁如雙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一年來都被自己輕易拿捏的小女兒,這一次竟會反抗得如此激烈。
她不由得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卻正迎上傅司寒毫無溫度的那個眼神。
剎那間渾身一僵。
這個男人不簡單!
傅司寒則心疼不已地牽着顧爾爾,無法想像過去的一年裡她遭遇了多少不公,受了多大的委屈。
「老公,我們回家。」顧爾爾反倒笑了一下,推着傅司寒直接走進去。
門外。
袁如雙氣到五官猙獰,緊緊盯着關閉的大門,「瘋了,真是瘋了!」
「媽,你別太生氣,爾爾也是一時糊塗。」
「就你慣着她!她哪是一時糊塗,她是入魔了啊。這麼倉促嫁到傅家,我和你爸爸安排的聯姻怎麼辦?!」
「不過沒關係,我自己生的玩意,有的是辦法拿捏她。」
袁如雙心裏立刻有了決定。
「明天,讓她回門。嫁了人豈有不回門拜見父母的道理,我非得好好給她個教訓。」
她轉過身,鄙夷地看向林家父子。
豈不知林智早已翻了一萬個白眼,親生女兒嫁給了寒爺還不知道把握,蠢貨!

顧爾爾還是在關門前回頭看了一眼。
「難過了?」
小姑娘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難過了……才怪。」
她怎麼會為了個除了血緣之外,再無瓜葛的人難過。
反倒是擔心袁如雙和顧青青,會用噁心的手段傷害到寒爺。
傅司寒卻還是直接將她拉到腿上坐着,將她的小手拿開,粗糲的指腹覆在眼角,擦了好一會,確定沒有一滴淚。
很顯然,直男不太會懂女孩的心思。
顧爾爾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主動將臉埋在他肩里。
「我其實早就想這樣做了。」
她嗓音軟軟糯糯的,還帶着一絲絲細微的輕鬆感,「因為爺爺對我很好很好,所以一直到現在。」
可是爺爺也去世了。
在顧家,就再沒有人真心實意對她好了。
傅司寒眸子一暗,落在她腰上的手更收攏了些。
而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足夠讓顧爾爾感受到愛意,而且一冷靜下來,就會發現她竟然用這種姿勢坐在男人腿上。
似乎——
「我我我沒事了。」顧爾爾幾乎是彈跳起身,迅速從輪椅上離開。
轉身時連看都不敢看傅司寒一眼。
「夫人,那些都是您的快遞。」傭人適時提醒了一句,顧爾爾這才往旁邊看去,瞧見了那堆在一起的幾個紙箱子。
藥材到了!
……
於是顧爾爾拆了快遞搗鼓起來,一直搗鼓到了晚上,才終於端着一盆黑乎乎的水敲門。
「進。」
書房內的傅司寒仍在忙碌,瞧見她艱難地端着一盆水,頓時皺起了眉。
「你怎麼自己干這些粗活,其他人呢?」他面色不善地盯着身後的阿桑。
阿桑可冤枉了。
「爺,我提出了好幾次要幫忙的。」
「那不是不放心他們做么。」顧爾爾把盆放下,擦了擦額上滲出的細微汗漬,「他們笨手笨腳的。」
傅司寒將她的手拿起來看了看,不知是幹了一下午的什麼活,竟弄得一隻手都紅紅的。
「以後別自己來。」
那怎麼行啊。
那些藥材那麼貴,讓外行來處理,她可不放心。
但顧爾爾沒想那麼多,直接把傅司寒推了過來,手腳忙碌着又去拿毛巾又去準備工具的。
來回跑了兩三趟才回來,認認真真看着他。
「寒爺,要不要泡個腳按個摩?」
「你要幫我按摩?」
「時間太久血脈不通,要配合各種手段才行。」見他沒有抵觸,顧爾爾立刻展露笑顏,圓潤的臉蛋上滿是興奮,「我想治好你的腿嘛。」
用師傅留下的方子,將幾種珍稀藥材放在一起活絡血液,然後用專屬的按摩手法和針灸慢慢疏通堵塞的經脈。
傅司寒只當她在開玩笑。
殘了十年,看遍名醫,所有人都搖頭。
可他剛娶回家的小妻子,卻一再保證要治好他。
「那是什麼?」
「針灸用的。」
顧爾爾已經拿出了一排銀針,因為長相和普通人用的不一樣,他們一時竟沒認出來。
一看這那麼長的一排針,阿桑直接攔在前面。
「這個不行!」
「太危險了!扁先生吩咐過,一切治療都必須要聽他的,貿然讓夫人針灸,風險太大。」
顧爾爾頓時有點不高興了。
「我三歲開始學針灸,比你那個什麼扁先生厲害得多!」
「夫人,這事……」
「閉嘴!」傅司寒聽不下去,冷冷兩個字直接讓阿桑閉上了嘴。
而後低聲道,「太太想試,隨便試。」
「恩啊。那我開始了。」
傅司寒見她一臉認真,手裡握着銀針緩緩刺入的時候,手法比他曾經接觸過的好幾位醫生還要嫻熟。
「你上哪學的這些?」
「我師傅。他很厲害的,治過很多疑難雜症,救過好些人。」生怕他不相信,又抬起頭認認真真解釋,「所以你要對我有信心。」
男人薄唇緩緩勾開一抹弧度。
「我這雙腿已經殘了整整十年,也基本在這小院里住了十年。十年來看過無數個醫生,都說治不好。」
「那是他們不行。」顧爾爾格外專註。
只忽然抬起小臉看他。
「那你一直深居簡出的,也沒有再掌管傅氏集團,林叔怎麼還會那麼怕你?」
白天可是一來就直接跪上了。
傅司寒微微一怔,看見了女孩小臉蛋上的狐疑之色。
自己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了……
便抿了抿唇,胡亂尋了個理由,「不是我,是……別人。」
「誰?」
「以後你會知道的。」
他搪塞了過去。
好在顧爾爾也不在意,估摸着還是寒爺狐假虎威了一下傅家的人,便貼心地沒有戳破。
顧爾爾忙了好一陣才結束。
「像這樣的針灸,每天都要,按摩更是要早晚各一次。寒爺,只要你好好配合,就一定會站起來。」
「我這有個方子,上面的藥材需要收集,靠我自己去買的話有點麻煩,最好還是——」
「阿桑。」傅司寒吩咐了一句,那張紙扔了過去,低聲道,「辦妥。」
阿桑臉色菜菜,咱們爺真是中蠱了似的,以身試法不說,簡直是什麼都慣着這位夫人啊。
……
翌日。
顧爾爾是在清晨的微光中被吵醒的,嫁給傅司寒的這兩天,她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舒舒服服的。
睜開眼,就看見傅司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
男人英俊的五官在清晨的日光下,更多了幾分乾淨,此時的他不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反而穿着白襯衫的樣子,更像校園小說的男主角。
顧爾爾有點移不開眼。
「老公。」她軟軟糯糯地喊,傅司寒便已經伸出手將她抱起來。
剛好聽見女孩在耳邊說話。
「你好帥。」
顧爾爾直白的誇獎,讓傅司寒身形微僵,甚至顴骨上彷彿飄了兩朵淺淺淡淡的紅暈?
他很快移開眸,根本不敢和她再繼續對視,嗓音帶着清晨的沙啞和磁性,「睡飽了沒?」
「飽啦。」這裡房間隔音極好,到了夜裡根本聽不到一丁點聲音,而且他也不打呼嚕,晚上睡覺一動不動,心跳聲還很舒服,不能再好了。
「起來洗漱換套衣服,我們下樓。」
顧爾爾「嗯嗯」了兩聲,伸了個懶腰去刷牙洗臉,等到換衣服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有點不對。
「這是裙子呀?我今天不能在家穿睡衣嗎……」
「要見個人。」
傅司寒的聲音從浴室外傳來,但她沒太聽清。
便直接推着輪椅來到了客廳。
剛一出現,就看到客廳里坐了好幾個衣冠整齊的陌生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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