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個像回事的身份。
根本就沒有客源。
所以，讓周縝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呢？
我舔了下嘴唇。
「要不，你去買口鍋。」
周縝屏住呼吸，等我下文。
「……給我煮奶茶。」
周縝行動力很強。
半下午的時候，店子里已經飄出了紅茶的濃香。
剛喝完第一杯奶茶，我眉毛一皺。
「有客人了。」
我們的下一位顧客，是個單親媽媽，名叫方薇。
她在送女兒去補習班的路上，遇到車禍。
為了確保女兒平安，她想都沒想，就將車頭往自己的方向打。
解釋完交易規則，方薇語出驚人。
「我要是多賣一些氣運買時間，能打折嗎？」
方薇下輩子的命挺好。
父母慈愛，丈夫體貼，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在熱愛的事業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但這些她統統不關心。
「我就想看到我女兒考上重點高中。」
方薇的女兒名叫方格格，今年十五歲，在讀初三。
距離中考，還有半年時間。
我撥弄着金算盤，拿出雙11湊滿減的力氣算了半天，無奈道：「再怎麼優惠，你也最多只能換兩天時間。」
「而且，這建立在把你下輩子所有氣運都耗盡的基礎上。
通常情況下，我不建議這麼做。」
可是方薇義無反顧：「兩天也好，我女兒明天期末考，我督促着她考完試，爭取考個好成績，下個學期老師對她有個好印象。」
聽到此處，周縝有些心軟地湊過來。
「老闆，這位方阿姨挺不容易的，如果方便的話，我們能不能多賣她一些時間？」
我知道周縝在想什麼。
他年幼喪母，對於單親媽媽總是有幾分格外同情。
這個面子還是要給周縝。
畢竟，他煮糖水的手藝深得我意。
我對方薇說：「買二贈一，我送你一天時間。
現在是周二，我會在周五晚上十二點送你上路，怎麼樣？」
成交。
延長了壽命的方薇，匆匆把女兒送去補習班。
女兒上課，她則坐在教師外的台階上，從包里翻出個厚厚的筆記本。
內頁上，字跡密密麻麻，全是女兒的學習安排。
方薇邊在本子上勾勾畫畫，邊念念有詞。
「英語是格格的弱項，我今晚要再幫她聽寫生詞。」
「數學的錯題本也該再讓她做一遍。」
「還有物理……」寫着寫着，方薇突然捂着臉，嗚咽起來。
「我死了，格格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