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跟女孩在一個廁所里方便，玩也是跟女孩玩，從沒有覺得不妥，那些女孩也從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過我。
後來總是看到一些描述男女生小解的隱晦文字，說女孩是蹲着撒尿的，我起初以為這是一種修辭，直到青春期。
她跟我同級部不同班，上學順路，雖然我幾乎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卻醞釀了好久，才大膽地當街向她大聲表白。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腦子有問題。」
「是，陷入愛情的人，智商為零，你說我腦子有問題沒關係，但請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去醫院看看吧。」
她轉身就走。
「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我？
是不是我還有希望？」
我拉住她的手。
「放手！」
「我不！」
上一次這麼臉皮厚，還是小時候纏着媽媽買玩具。
女孩的力氣真大，這一拳，我的左眼好幾天都火辣辣的，不僅打疼了我，也打醒了我，也好，早點看清一個人，省得以後感情錯付。
後來我以各種方式追求過不同的女生，只有一個女孩沒有跟我鬧得不愉快，但她還是委婉地拒絕了我。
「你好勇敢啊！
可我是要結婚生子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女孩腦子有問題吧？
後來我感覺自己被孤立了，所有人都對我敬而遠之，只有一個男生跟我走得近，他成了我最好的哥們。
說實在的，我這輩子認識的男生，大多都沒什麼陽剛之氣，不過我也習慣了。
這位男生也一樣，跟他在一起，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是感覺怪怪的，比跟其他同性在一起的感覺還要怪。
終於，某一天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只有我們兩個在教室。
他終於開口了，「其實我覺得你只是跟女生接觸太少了，要不……要不你考慮我一下？」
「你腦子臭了吧？」
我猛地從他身邊跳開，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他看上去要哭出來，「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們……我們怎麼可以？」
「我明白了。」
他捂着臉跑出了教室。
後來老師把這許多事反映給我父母，我溫柔的爸爸和儒雅的媽媽面面相覷。
「孩子，以前我們就覺得你哪裡不對勁，現在隨着你長大，這些問題越來越明顯了。」
「媽媽，有問題的不是我，是他們。」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