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安顧祁言裴詩安顧祁言是裴詩安顧祁言》[裴詩安顧祁言裴詩安顧祁言是裴詩安顧祁言] - 第1章(2)

起裴詩安。
他讓她一個人承受着瘟疫的折磨,甚至孤獨的死在了國外。
顧祁言泛白的唇彎了彎,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踉蹌着朝病房外走着。
「少御!」葉知薇忙扶住他,勸道,「你現在還很虛弱,得休息會兒。」
顧祁言抽出手,通紅的眼中帶着無所謂:「我就是醫生,知道該怎麼做。」
葉知薇的手僵在半空中,明知道他心裏想的是裴詩安,但還是忍不眼淚。
可她憑什麼去傷心。
顧祁言和裴詩安是夫妻,她差點成了第三者。
裴詩安為了救人犧牲自己,她又憑什麼去爭……
家門外。
顧祁言遲遲沒有進去,他扶着門框,根本無法提起回家的勇氣。
直到天漸漸黑了,他才打開了門。
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餘暉最後的光芒中,整個客廳昏暗的分外蒼涼。
每個桌面和角落都已經落了一層薄灰,陽台的綠蘿已經枯死,凋零的葉子四散落在地板上。
一陣帶着熱氣的晚風從廚房沒關的窗外吹進來,捲起冰箱門上不知道貼了多久的一張便利條。
顧祁言黯淡的眸子閃了閃,俯身將腳邊的便利條撿起。
——冰箱里有牛奶,記得熱一熱再喝——
字跡娟秀,只是最後一個字留下一個深深的墨點。
好像留言的人在思考或者猶豫什麼。
顧祁言看着這小小的一行字,乾澀的眼眶一熱。
他慌忙仰起頭,強忍着疼痛將眼淚逼了回去。
將便利條小心地放進口袋,邁着沉重的腿走進了房間。
蒸籠一般的溫度讓顧祁言再次想起了那天的火,那把將裴詩安燃成灰燼的火。
他頹然地坐到床上,微顫的手緩緩撫着床的另一側。
明明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但他卻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涼從他掌心傳到心裏。
顧祁言用力地吸着氣,想要擺脫這致命的窒息感,可不僅沒能逃離,眼淚反而如雨落下。
消瘦的手緊緊握起,攥的床單翻起了褶皺,如同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嗚咽的哭聲充斥在整個房間,顧祁言含淚望着牆上那婚紗照。
天邊的最後一絲光芒消散在藍黑色的夜空,也黯淡了照片中裴詩安的笑容。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滿屋的悲戚。
顧祁言一怔,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眼前的人讓他心底一抽。
那張讓他快要被思念折磨崩潰的臉上漾着暖暖的笑容,裴詩安就這麼站在了他的面前。
「甜甜!」

第十四章破滅

阮天翎扶住差點摔倒的顧祁言。
見他臉色蒼白又憔悴,下眼瞼烏青,黑髮凌亂,絲毫沒有往日那般俊朗幹練。
「顧醫生。」他叫了一聲,語氣裡帶着幾分疏離。
顧祁言眼眸一閃,那點點希望再次破滅。
他抬頭,看了眼面前和裴詩安有五六分相似的阮天翎,隨後轉過頭掩去眼底的哀戚。
「有什麼事嗎?」顧祁言嘶聲問。
阮天翎捧着一個暗紅色的木盒,聲音低沉:「這是姐的骨灰。」
聞言,顧祁言心底一顫,堪堪地轉過頭望着那小小的木盒。
「媽和我都捨不得姐,但……」阮天翎哽咽一頓,才紅着眼繼續說,「但我知道姐不想離開你。」
他將木盒輕輕放在顧祁言手裡,目光不舍。
木盒不沉,可顧祁言的手卻是止不住地顫抖,他不願在阮天翎面前哭,可眼淚還是滴落在那冰冷的盒面上。
這是甜甜,他的甜甜……
阮天翎低頭抿了抿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楚明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姐,就好好帶着她的期望做好一個醫生。」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夜漸漸深了,黑暗就像鐵鉤勾出了顧祁言內心深處的恐慌和落寞。
他緊緊抱着木盒,蜷縮在沙發旁失聲痛哭。
「甜甜,甜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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