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與玫瑰》[偏心與玫瑰] - 第4章(2)

,沾點邊兒的詞都受不了,路隊一下子就想起那天的退燒針,然後一連串想起媳婦的小軟腰,還有媳婦的什麼和什麼那手感……想起那天在路家大宅里未竟的大業。
路隊恬不知恥的給媳婦兒發了一條:「老子想日你。」
路小棗:!!!
他繼續: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子餓了三十多年了。
路小棗:……
-拍張照片給老子看看。
-快點!
-馬上!
-老子要在車上擼!
路小棗終於無奈的發回來一句:「路隊,做個人吧!」
路隊噗的一樂。隔了一會兒,手機叮呼一聲來了張照片,路隊笑的非常蕩漾,滿以為能看到小白兔,結果低頭一看,就是一愣。
照片上是個粉嘟嘟水噹噹的小姑娘,扎着馬尾,衝著鏡頭笑的一臉燦爛,眼睛都笑彎了,照片上還寫了日期,「200X年9月7號。」
路隊一愣的空兒,照片就叮叮噹噹的來了一串,從200X年一直到去年,整整十張,都是在琴城高中的操場上,都是在9月7號,背後的樓有變化,她的樣子也在變化,從青澀到甜美,從懵懂到堅定。9月7號,是他們認識的日子。而第一張照片,還是他給拍的,這十張照片,就是他缺席的歲月。
難道她在濟市上大學和工作的這幾年,每年的9月7號還都回來拍張照片?路霄崢愣了很久,然後路小棗說:「路神,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照片有什麼特點?」
他問:「什麼特點?」
「我都站在照片偏右邊的!所以,等今年9月7號,你陪我去拍一張好不好?站在我的左邊!」
路隊回復:「去民政局拍就去。」
她發過來一個害羞捂臉的小貓表情,他心都酥了:「行了行了,你想幹什麼,哪回不依你了,別說拍照片,一夜十八次都陪你。」
唐早:「……」
所以wuli路·熟透·霄崢真的進入發.情期了是么?
唐早表面淡定的發著微信,其實耳朵都快燒起來了,好不容易把狂飈的車拖回了正軌,結果一言不合路隊又飈出去800邁。
正不知道要怎麼回,手機響了,來電是歐陽謹,唐早半小時之前剛給他發了一條微信「請問你今天晚上值班么。」他沒有回。
唐早清了清嗓子接了,歐陽謹第一句話就道:「怎麼回事?曼曼是不是有什麼事?你為什麼問我晚上值不值班?」
唐早還驚了一下,心說這位用不用這麼聰明?歐陽謹急道:「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就可以?」
唐早猶豫了一下:「曼曼的確受了一點傷,不嚴重,他們正在往回趕,說是要到九點左右到。」
歐陽謹吸了口氣:「怎麼個不嚴重法?」
唐早只好詳細說了一遍,歐陽謹道:「我給她打電話!」
「等等!」唐早覺得自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你跟你家人談過了嗎?」
「談過了,」歐陽謹急匆匆的道:「你放心,沒有什麼大矛盾,就是我媽和她媽媽,想法上有些不一樣,我媽不反對我跟曼曼在一起,我會跟曼曼談的。那我先給她打電話?」
唐早嗯了一聲,他就掛斷了。
唐早趴回桌上,打開楊曼的微信考慮了半天,還是關了,不怕死的繼續撩她家路神。
真的超想他的。
分手十年沒見,好像也沒有怎麼樣,可是合好了再分開幾天,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她這幾天瘋狂的做跟他有關的事情,買了一大堆健身器材,一大堆情侶這個情侶那個,還訂了一大堆他的衣服,整理當年的照片,種種種種,根本停不下來。
其間還收到了秦昕庭「美人計」來電的照片,她都沒去想美人計會給她帶來什麼消息……
路隊一行人,回到青市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路霄崢按着媳婦兒的指示,讓郎鵬把楊曼送到醫院交給歐陽謹,然後跟鄭眉飛一起把沈書馳扔進了看守所,回去交了槍,跟周局簡單彙報了一下,然後才往家走。
一進門,狗子嗷嗚一聲就撲了上來,興奮的直跳噠,一次一次蹦起來抱他的腿,路隊笑着彎下腰擼了幾把狗頭,腰還沒直起來,就見一個人從二樓小跑下來,直接撲進了他懷裡,摟住他脖子:「路神路神!你回來了!」
路霄崢笑着摟住了媳婦兒的小腰,滿臉的笑,只覺得懷裡的人熱乎乎軟乎乎的,小臉兒貼在他頸窩裡蹭啊蹭……這種無比熱烈的歡迎,幾乎寫在臉上的想念,叫人異常的滿足,讓他懸了好幾天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第134章今天適合吃棗
唐早覺得自己都快想死他了,抱着他怎麼都不捨得撒手,一迭聲的問:「你不是說回來要九點多嗎?我還想一會兒去局裡等你呢,你沒事吧,曼曼也沒事吧,兇手送進去了嗎,累不累想我了沒有……」
她說的又快又急,狗子也湊熱鬧拚命的叫,一邊繞着兩人打圈。路隊聽着聽着就笑了,向後一退,倚在門上聽,一直等她說完了,在他身上蹭,還使勁聞,他才笑道:「在車裡坐了兩天了,一身臭汗,瞎聞什麼!」
是啊,一股悶悶的味道,汗味,還有血腥氣,一點都不好聞,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埋着臉,一直聞一直聞,熱血沸騰,心情激蕩,大概真的是傻了。
路霄崢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手掌推住她額頭,把人推開一點,然後低頭噙住她的唇,舌頭抵進去,掃過她柔軟的口腔,從裡到外,狠狠的親了個夠本。
一直親的她雙眼都泛了水光,他才喘着粗氣離開,低頭看她:「乖了?滿意了?不叨叨了?」他又親了她一口,低笑道:「老子去洗澡,等着。」
狗子撲上去:「汪汪汪!」
路霄崢頭也不回的道:「你也等着!」
狗子停住腳:「汪汪!」
看着男神上樓,唐早紅着,蹲下拍了拍狗頭:「有你什麼事啊,你給自己加什麼戲啊,不知道別人那什麼什麼的時候要走開么……你這個爭寵的心機狗。」
正神經兮兮的叨叨,一眼看到趙阿姨從廚房裡探出頭,正一臉笑,唐早臉紅了一下:「阿姨你幫忙準備點吃的,我,我上樓去看看。」
她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小心的按住浴室的門把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推開,才剛推了不到10厘米,就聽路隊冷靜的聲音傳了出來,伴隨着稀里嘩啦的水聲:「想看直接開門看,老子不怕看。」
唐早哼了一聲,背轉身表示出最後的倔強:「我就問問曼曼沒事吧?」
:「沒大事。」
「那你沒事吧?」
「有事,」路隊繼續飈車,「憋狠了。」
唐早:「……」
路隊真的開始臭不要臉了,她默默的敗退:「我去幫你拿衣服,你在家吃飯,吃完飯早點睡,我先去醫院看看曼曼。」
路隊一把拉開了門,唐早本來就半靠着門,整個人往後一跌,手下意識的一扶,就扶在了他的胸肌上。她趕緊抽手,卻被他扯着手腕拉進懷裡摟住,蓮蓬頭的水都沒停,連着洗髮水的,澆了她一身。
唐早:「……」
路隊很霸道總裁的道:「你敢扔下你男人走一個試試?」
唐早:「……」
半小時之後,稍微熱了熱身的路隊終於放過了他渾身濕透的小媳婦兒,唐早又洗了一遍澡,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給楊曼發:「我重色輕友,我明天再去看你,順便接你出院。」
蔓寒煙:早知道會這樣,我料事如神。
路藏小棗:所以誰見證了你的料事如神?
蔓寒煙:……
路藏小棗:說呀說呀![賣萌]
蔓寒煙:你通敵判國的那個「敵」。
路藏小棗:嘿嘿嘿~懂了,祝你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蔓寒煙:同樣的祝福送給你[哼~]
唐早笑的不行,隨手把手機扔開,聽起來楊曼似乎心情不錯,所以歐陽謹難道已經解釋過了?
路霄崢正在吃飯,她看他大馬金刀坐着,腮上咬肌一鼓一鼓的,就覺得MAN的不行,忍不住摸了摸,然後湊過去抱住他腰,在他肩上手臂上,這裡啃啃那裡啃啃的,路隊也是習慣了她這個小毛病,一邊吃着一邊回頭問她:「媳婦兒,要不要給你來碟醋?」
「不用了,」唐早道:「我喜歡原味的。」
路霄崢一樂,她也有點臉紅,把頭靠在他身上,耳朵貼着他的背,路霄崢一說話,就震顫顫的像是有迴音:「這兩天隊里有什麼事沒?」
她嗯了一聲,他又道,「那個美人計給我打電話了,我還沒來的及理他。」
她又嗯了一聲,他再道:「總算把這事給了了,大舅哥還幫了不少忙,跟你說了?」
「嗯。」
他說了幾句,她就嗯了幾聲,整個人沒骨頭一樣,軟趴趴的巴在他身上,手繞過來摟着他腰,簡直乖的不行。

刑偵隊長回來了。隊長你好隊長再見!唐早啞着嗓子:「床上的男人不應該是糊塗的么?」
「行吧。」路隊樂了:「想罵什麼隨便罵吧,老子糊塗一把給你看看。」
唐早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幾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眼皮就往一起粘……路隊低頭看着這個自動自發的在自己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秒睡過去的姑娘,忍不住滿眼溫柔,低頭在她發頂輕輕親了一下:「媳婦兒……你真是我媳婦兒了。」

第135章菟絲花
早上唐早被鬧鐘叫醒,路霄崢已經不在床上了,而她手上多了個戒指,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買的,又是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
唐早盤膝坐在床上,舉着手,看着戒指傻笑了半天,才起來洗澡,雖然不至於像小黃文里那樣爬都爬不起來,但那種內內里襯了砂紙般的感覺也是一言難盡。
唐早下樓的時候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路隊都在門口準備換鞋了,看到她出來,看了兩眼,嘴角一挑就笑了:「神清氣爽啊媳婦兒,晚上加強點訓練強度?」
唐早對這個一本正經耍流氓的男人是無奈的,「路隊,你對神清氣爽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之所以看起來還不錯是因為我用了至少幾十錢的遮暇。」
路隊走回來,「遮暇是什麼玩意兒?」
唐早道:「你知道刮仿瓷吧?」
「哦!」路直男秒懂,湊過來到處看了看:「老子辛辛苦苦種的草莓你就這麼給老子颳了?疼不疼?」
唐早:「……」
心好累,她擺手:「求閉嘴!快點去上班吧,我去醫院接曼曼!」
路隊不捨得走,摟過媳婦來親了一口,用手挑起她脖子上的紅繩,哎了聲,又拿起她手看了看:「怎麼系脖子上了?為什麼不戴手上?我跟你說這戒指就得戴手上……」
她忍無可忍,用腦袋頂着他後背,直接把人頂出去,一把拍上了門。
路霄崢也沒開車,神清氣爽的走去上班,從門口走的時候保安伸出頭:「路隊,剛好有你們家唐法醫的快遞,你給拿上去吧?」
這話中聽!路隊樂的,簡直想給保安發點小費,哈哈笑着接過來,然後就見車在門口停了停,周局落下窗子:「小路,揀錢了?」路隊笑着打了個招呼,周局道:「辦公室等我!有事!」
路霄崢應了一聲,進了辦公室把快遞隨手扔在桌上,就去了周局辦公室。
那頭唐早吃完早飯,給陳主任打了個電話,就立刻跑去了醫院。進病房的時候歐陽謹也在,一見她進來,就站了起來,向楊曼道:「那我去辦出院手續了。」
楊曼道:「早就讓你去了。」
歐陽謹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
楊曼道:「我是警察,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唐早笑眯眯在門口看着,這兩人又來回的說了好半天,歐陽謹才正式往門口走。唐早等他走了,才把帶來的早飯放在桌上,一邊打開一邊道:「吃完早飯出院?或者你想再多住幾天?」
「還住?」楊曼過去洗手,一邊道:「這小傷口再晚一點兒來都要癒合了,頭兒非要我過來住一晚上。」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勺子,卻被唐早按住,「楊警官,你有本事用右手吃!」
楊曼:「……」
她自己都笑了,繼續用左手舀湯,唐早取笑她,「不是都癒合了嗎?」
楊曼問她:「你今天心情這麼好?」
唐早瞪大眼睛:「你這算先發制人嗎?」
楊曼笑着別開了臉,唐早挨着她坐在床頭,不時的幫把手,一直到她吃完了,才道:「我不問,你就不交待了是吧?談的怎麼樣了?」
楊曼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也,也沒什麼。」
其實看她的表情,唐早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聽楊曼再一說,果然。
說白了,楊曼的母親,就是一個美麗嬌弱的菟絲花,這樣的女人,其實更適合找一個比較強勢的男人,但是她那時候大概是遇到了什麼事,急於擺脫,就找了個老實的男人。
老實男人,得過且過的,不可能出去打拚,為她撐起一片天,楊母自己更撐不起來,就導致她們坐吃山空,情形越來越差。
然後歐陽媽媽看不下去,就勸她為了女兒立起來,本來就有手藝,為什麼不能再開個店?經濟獨立了,在家裡就能挺直腰板,包括繼子什麼的,將來也不敢對她不尊敬,但是楊母就始終提不起勇氣,走不出這一步。
三勸兩勸的,楊母煩了,兩人吵了起來,歐陽媽媽是個爽直性子,就說了幾句重話。然後趕巧了讓楊曼聽到,歐陽媽媽說楊母不負責任,而楊母又哭的厲害,總之這件事情鬧到最後,就鬧大了。
之後不久歐陽家搬走,兩家來往也斷了,再後來歐陽謹回來當了醫生,找到楊曼時,小事也已經憋成了大事,一直到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其實做為外人,唐早覺得歐陽媽媽真沒錯,楊母這個人,也實在是叫人沒法說。
但做為閨女,唐早也理解楊曼的心情,她就是攤上了這麼個柔弱的媽媽,她肯定不想逼她做為難的事,她想自己努力養活媽媽保護媽媽,這也沒錯。
唐早想了一下,很認真的道:「曼曼,其實有件事兒,我還沒有告訴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