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她怔怔地看着那照片上的女人，女人笑得肆意張揚，似乎整個世界都因為她的笑容而變得多彩。

那是她，四年前的時歡。

陸家養女，雖然是撿來的，卻被陸封辰寵上了天，是整個C城無人不知的時大小姐。

和現在這個破碎不堪的自己判若兩人。

「死了？」他憤怒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十年期刑，時歡，不到一年你就假死逃脫，好！真好！」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很用力，捏得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她哭了，卻不是因為疼痛。

眼淚從她的眼裡無聲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微微一怔，可隨即卻更憤怒，他把她狠狠扣在一邊的柱子上，大掌鎖着她的臉，強迫她看他。

「你還有臉哭！」他冰冷的眼底全然震怒，「死不悔改，費盡心思逃獄就是依靠剛剛那些男人活着？時歡，你賤不賤！」

她突然笑了起來。

她是賤，所以當年才會愛上他。

明明看到他身邊的女人來了又走，卻以為他的心裏有她，以為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是她犯賤！才會奢望他能回頭救她，最後卻被他生生剜了肚子，害死了她的孩子……

「我依靠什麼活着，我賤不賤，都與你無關。」許久，她終於從喉嚨里發出干啞的聲音來，「我已經不再是被寄養在你們陸家的那個小女孩，當初你要我受懲罰，那也罰過了，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他嘲諷地嗤笑了一聲，「你殺了心怡，十年懲罰還未夠，你和我說兩不相欠？！時歡，你認為我陸封辰就那麼好打發？」

她自嘲地笑了，還是因為施心怡，還是因為那件她從未做過的事。

她看着他，慘然道：「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