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說完，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帝夜沉的臉色果然沉下來，臉色陰的能夠滴出水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的鑰匙去哪了你不知道嗎？」
不說還好，一說帝夜沉立馬想起那晚發生的事。
他這輩子沒有這麼憋屈過。
帝夜沉冰冷帶着怒意的聲音讓千漓心裏不由得一顫。
她訥訥的張嘴，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僵住。
帝夜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說這些，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帝夜沉視線緊逼着她。
千漓暗自在腦海中回想一圈，想起帝夜沉之前的話。
問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千漓臉色突然一下變得煞白，身體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封醫生，今天的話我就當沒沒聽到，我先走了。」
說完，千漓快步朝門口而去。
正當她的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
帝夜沉一臉冷意的看着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千漓手腕微微發痛，掙脫不開。
「我們只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有過多的牽連，你這樣可曾想過林小姐？她還等着你。」千漓質問他。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心，我喜歡的是你！」帝夜沉直接怒吼。
千漓心裏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帝夜沉說的話一直在她心裏打轉。
『我喜歡的是你！』
這一刻，千漓心裏五味雜陳。
「只是我發現的太晚了，我不希望我們在繼續錯過下去，我們復婚好嗎？我會把恩珠當做親生女兒對待，讓我照顧你們。」
帝夜沉放低聲音，在千漓耳邊輕聲開口。
千漓神色微顫，一個好字就在嘴邊。
然而這時，敲門聲響起。
護士的聲音出現在外面：「封醫生，顏小姐的檢查單出來了，我拿給您。」
一個檢查單瞬間讓千漓的思緒回過神，她手指輕顫。
對啊，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和帝夜沉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做太多糾纏，這樣對帝夜沉不公平。
敲門聲還在繼續：「封醫生，封醫生？」
千漓打開辦公室的門，接過自己的檢查單：「好的，謝謝。」
說完，護士離開。
千漓已經想通，她沒有關上辦公室的門。
見狀，帝夜沉的臉色已經變了。
千漓把檢查單遞到帝夜沉眼前。
「封醫生，請您幫我看看。」
帝夜沉臉色又冷了下來，死死的盯着她。
千漓身體輕顫，快要站不穩，然而手卻一直這麼舉着，沒有離開。
半晌，帝夜沉垂下眼瞼，接過檢查單，看了一眼。
隨後將它放在身邊的抽屜內。
「一切正常。」
千漓聞言彎腰鞠了一躬：「謝謝封醫生，麻煩了。」
說完，千漓要走。
帝夜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千漓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是。」
說完，徑直走出辦公室。

第二十二章喝醉

醫院外。
天不知何時變得陰沉下來，大片烏雲籠罩。
隨時有一場傾盆大雨要下來。
千漓蹲在醫院外的牆邊，淚水從眼眶中不斷落下。
她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心痛。
帝夜沉說喜歡她。
這是她多年以來的夢寐以求。
只是造化弄人，他們註定不能在一起。
她不能耽誤帝夜沉，他值得更好的。
……
千漓離開後，帝夜沉坐在椅子上。
腦中都是千漓離開時的背影，他苦笑一聲。
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告白便以失敗告終。
他知道千漓心裏的顧忌，只是這顧忌卻不是那麼好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