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顧燁霆》[喬言顧燁霆] - 第1章(2)

到喬言身上總是縈繞的葯香。
幾年前,他在南疆被靖王暗算,命懸一線之時,她救了他。
他很感激。
但顧燁霆隨之卻發現,她竟敢下蠱控制他,一旦他行事不和她心意,心口便如蟲蟻啃噬。
顧燁霆倏然攥緊拳,終是眸光一沉,下定了決心。
……
顧燁霆回到廂房時,喬言一抬眼便見到他腰間的香囊,格外扎眼。
她壓下喉間苦澀,問道:「璟玉,你何時買了香囊?」
顧燁霆微微一頓,神色自若地笑說:「路上遇見了住持,說有緣便相送了。」
喬言嘴唇顫了顫,擠出一抹笑:「挺好的。」
她不明白,同心蠱仍在,證明顧燁霆分明還愛着她。
可他又怎能哄騙着自己,接受別人的好,還要娶別人為妻?
這一夜,喬言睡得並不安穩,忽夢忽醒。
她夢見顧燁霆娶她的那一天,可下一瞬她的臉又變作了陸婉銀,她又驚醒來。
黑暗之中,喬言攥緊了顧燁霆的手,眼眶濕潤。
天亮後,一行人下山回府。
下山的路更為陡峭,喬言被搖晃得不適,臉色蒼白地倚在顧燁霆懷裡。
「很快就回家了。」
顧燁霆輕輕順着她的背,眸光卻有些恍惚。
馬車忽地停下,傳來嘈雜的聲響,有人擋了他們的路。
侍衛長厲聲道:「賤民!你可知你攔得是誰?」
那人聲音十分不屑:「我管你是誰!進了這個山頭,就算是皇帝老爺都得留下!」
下一瞬,刀劍碰撞的聲音便響起,侍衛大喊:「有人行刺!保護主子!」
隨行的侍衛並不多,顧燁霆拿出佩劍,欲離開馬車。
喬言心中卻驟然一緊。
她伸手抓住顧燁霆的衣袖:「璟玉,你別去,好不好?」
顧燁霆輕輕將她的手撇開:「別怕,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分毫。」
喬言看着顧燁霆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格外的不安。
她不是害怕自己會如何,她只是擔心顧燁霆會出事。
「咻——」
在顧燁霆即將走下馬車時,一隻箭倏然破空而來,直朝顧燁霆身後而去!
「小心!」
喬言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撲上前便推開了顧燁霆。
她的血濺到了顧燁霆臉上,他面上滿是錯愕。
接着,比之前山賊多出數倍的黑衣人從密林驟然湧出,利箭如雨。
馬受了驚,下一刻,竟失控的朝前撒蹄奔去。
喬言跌回馬車,她用儘力氣看了顧燁霆最後一眼,就與馬車一同墜入了山崖。
「璟玉!」
喬言恍惚睜開眼,看着陌生的房間,仍覺像一場夢。
就在這時,門口「吱呀」一聲。
一個男人推着一輛木質輪椅走了進來。
喬言看見此人,下意識便渾身緊繃。
這個男人正是她之前在文宴上冒犯她之人,亦是當今靖王謝靖河,是他救了她。
可喬言一見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噩夢,夢裡,男人殘忍如地獄的惡鬼。
謝靖河抬眸看她:「有這個你就能在府中轉悠了。」
雖然得救,但喬言的腳卻摔廢了,如今沒有一絲知覺。
她對謝靖河有一絲本能的恐懼,聞聲往床的里側縮了縮。
又一次小心翼翼問他:「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顧燁霆?」
從她醒來至今,已經接連問了他好幾次這件事。
謝靖河明明也答應了,卻始終沒有履行承諾。
喬言因此對他越發警惕,因此,即便心裏再想問他認不認識姐姐雲淺紫,仍是一個字都沒透露。
謝靖河將輪椅推至床邊,目中含笑。
帶了幾分玩味的視線落在喬言的臉上,他勾唇道:「苗疆女子不都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他都要娶別人了,你還那麼執着回去作甚?」
喬言心一顫,針扎般密密麻麻的痛意自心口蔓延,她咬緊唇反駁道:「這是我和他的事,與外人無關。」
謝靖河哼笑一聲,並不生氣,反倒笑意更甚。
「就算他真的愛你,可他愛的可不止你一個。」
「顧燁霆與陸婉銀青梅竹馬,兒時便喚着要娶她為妻,少時更是為了保護陸婉銀,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陸婉銀的母親去世需守孝三年,他們早已成婚。」
謝靖河說得雲淡風輕,卻句句誅心,將喬言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喬言的面色越發蒼白,只得抿緊唇緘默不言。
她反覆與自己說,不能相信謝靖河的話,可又總會憶起那天的桃林,顧燁霆從善如流的謊言。
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玉王府,書房。
侍衛林賀正在向顧燁霆稟報。
「據屬下探查,那日靖王也在山中,那刺客應是他的手筆。」
那一夥山賊本是顧燁霆預先安排的人,本打算擄走喬言,藉機逼問解蠱之法。
誰知半路殺出了一隊人馬,趁他未帶多少護衛暗中偷襲。
顧燁霆冷哼一聲,問他:「喬言下落如何?」
林賀皺眉答:「王爺,搜山的人回稟,找遍山崖附近未找到那苗女,不過——」
「在山崖下方不遠處便是靖王的地界,他阻止了我們進去搜尋,屬下猜想她是被靖王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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