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卉祝言川不裝了》[祁卉祝言川不裝了] - 第3章

祁卉伸出手:「杜先生,你好,我是受邀到公爵莊園做客的祁卉。」
祁卉開門見山表明來意,杜子恆頗感興趣地扶了扶眼鏡:「哦?思故人計劃,聽着很有趣。」
「我對我們的項目很有信心,如果能說服公爵信任這個項目,我們可以得到一大筆投資。」
杜子恆點點頭:「如果能讓公爵卸下一些心理負擔走出來,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起身來到一面原木色文件櫃前,開始翻找檔案。
沒一會兒,他拿出一小沓文件袋交給祁卉:「這是近一年公爵做過治療的檔案記錄,你可以好好看看。」
祁卉開始翻看。
兩人閑聊間,杜子恆好奇地問:「祁小姐,您的心理學碩士在哪裡上的?」
祁卉順口答:「帝都B大心理應用。」
沒想到,杜子恆這才真的訝異了,「這麼巧?我也是在B大修的心理學,保研上的,我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你應該是晚我兩屆的學妹吧?」
祁卉想了想:「2019屆的,難道你真是我學長?」
「那就是了,」杜子恆露出一個微笑,「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上本專業的學妹,真有緣。」
祁卉快速瀏覽一遍公爵的病歷資料,心中有數了,便站起身:「杜先生,能以你的名義,帶我去看看公爵先生么?」
杜子恆爽快地答應:「沒問題,也許你有自己新穎的角度切入,公爵受到不同思維的影響,轉變想法也說不定。」
兩人準備動身,這時,從外面閃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要去哪?我也一塊去。」
祁卉看清是自家男朋友後,笑着眨眨眼睫:「不是讓你等着,怎麼到這兒來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我愛她
祝言川面色沉沉,直接牽起祁卉的手向杜子恆宣示主權,「你好,我是祁卉的男朋友,祝言川。」
祁卉差點沒憋住笑。
這個男人吃醋的樣子還真可愛。
杜子恆明白他的意思,有點尷尬地回應:「你好,我剛剛才知道,祁卉是我在B大的師妹,所以多聊了幾句。」
祁卉笑得歡樂:「好了他就是這德行,杜先生你不要在意。」
「哈哈,理解,理解的。」杜子恆乾笑幾聲。
這樣一來也是好的,即使杜子恆有什麼心思,也被祝言川宣示的舉動打消了。
祝言川捏了捏女朋友的手,「不是說要去找公爵?走吧。」
祁卉詫異地看着他:「你還真的要去?」
「不然呢?」男人睨她一眼,牽緊她的手。
祁卉樂得咯咯不停地笑。
公爵是在書房裡接待的三人。
這是個輪廓深邃、有着標準的濃眉和鷹鉤鼻的歐洲男人,精神矍鑠,但眼神明顯有些沉鬱。
杜子恆給公爵介紹了祁卉,說這是自己的同門師妹,今天想給公爵做心理疏導。
不一會兒,祝言川出了書房,在旁邊的待客室等待。
祁卉在公爵對面坐下,在紙上寫下他亡妻的名字,試探着推了過去:「尊敬的公爵,請問,這是夫人的名字嗎?」
她對公爵看到名字的反應還拿捏不準,因此需要做個測試。
那張精美的信箋紙剛一推到公爵視線範圍,就看到他表情發生了巨大變化。
一雙淡色的瞳孔驟然緊鎖,嘴巴長大,臉上的沒一個毛孔都在擴張,表情變得猙獰無比。
公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砸了出去。
「不、不,不是我害死的我妻子,我愛她,不是我!」
旁邊的翻譯緊急傳達了公爵的意思。
祁卉沒想到,只是看到一個名字,公爵的反應也會這麼激烈。
杜子恆大步上前,按住公爵的肩膀:「公爵先生,沒事的,不是您的錯,放輕鬆,放輕鬆。」
沒想到公爵又從桌上抓起另一個茶杯,胡亂地朝某個方向砸過去。
「嘩啦,哐啷!」
瓷器濺起的碎片划到祁卉的胳膊,瞬間有鮮血流下來。
隔壁待客室的祝言川聽到動靜衝進來,看到書房已經亂成一團。
杜子恆和翻譯正在控制發狂的公爵,管家這時也帶人過來了。
祝言川奔到祁卉跟前,抓起她的手,「你受傷了?」
杜子恆叫道:「我去拿特效藥給公爵服用,祝先生,你先帶祁小姐去包紮,這邊有管家控制。」
祝言川點點頭,扶起祁卉離開公爵書房,出了主樓,回到剛才杜子恆問診室所在的小樓。
祁卉看着祝言川找來酒精和繃帶等醫療用品,嘆了口氣:「沒想到公爵只是看到妻子的名字就失控了,這是我的失誤。」
「別想太多,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竟然連亡妻名字也不能看到。」祝言川邊給她擦拭酒精邊說。
「主要是,剛才我瀏覽過公爵近一年的諮詢記錄,覺得他精神狀態還不至於查到這種地步。」
第二百四十四章楚司彥的病歷
祝言川替祁卉擦拭酒精消毒、上藥。
所幸傷口不大也不深,只貼了個兩個創可貼就處理完畢。
祁卉還在思索怎麼給公爵進行後續治療,目光無意間掃到了檔案柜上的文件標籤。
接着,視線停留在那個名字上面,緊緊盯住了。
楚司彥?他的名字為什麼會在杜子恆的問診室檔案櫃里?
祁卉驀地起身,一步一步來到檔案櫃前。
祝言川順着她視線,也看到了那個名字,眸光微微閃動。
祁卉正要伸手拿檔案,身後響起腳步聲。
「祁師妹,怎麼樣,傷得不嚴重吧?」
杜子恆回來了。
祝言川搶在女朋友前面回答:「不嚴重,已經給她上過葯了。」
杜子恆看到他一副防賊的模樣,無奈地笑笑,請兩人坐下。
「我剛才已經給公爵服了特效藥,裏面有安神鎮定葯的成分,人現在已經平穩,暫時小憩一會兒了。」
祁卉心不在焉地聽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楚司彥檔案的事,等杜子恆說完,直截了當地問了。
「學長,能不能問一下,你檔案上那個叫楚司彥的病人,是什麼病情?」
杜子恆看了一眼那個檔案上的名字,「這是我之前的一個病人,他是因為整容面貌變化較大,又因為家庭原因,心理創傷有些嚴重。」
「怎麼,師妹認識我這個病人?」
不光是祁卉驚異,就是祝言川,聽到整容二字也動容了。
兩人心裏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楚司彥整過容,會不會就是當年祁卉的哥哥?
而後者更是對此抱有深深的懷疑。
祁卉按捺住焦急,面上仍舊平靜無波,鎮定自若道:「學長,我對這類的病情比較感興趣,能不能讓我借閱這位病人的檔案,就當做是學習和研究了。」
本以為杜子恆會很好說話,但他這次乾脆地拒絕了。
「師妹,我和病人做過承諾,會保護他們的**,就算是學術研究,我也不會借閱給別人,還請諒解。」
祁卉心中雖然失望,面上依舊雲淡風輕:「沒事,叨擾學長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祁卉便和祝言川出了杜子恆所在的小洋樓。
公爵現在正在休息,杜子恆建議兩人,可以到公爵的後花園參觀,散心。
莊園的佔地面積比較廣,花園後面還有一片廣闊的草原,有無數個低緩的小草丘在其中。
陣陣風吹過,綠色的波浪層層擺動,綠意盎然,很是心曠神怡。
兩人從草原返回花園,沒走多久,忽然在一面爬滿粉白色薔薇的牆附近,遇到了正在散步的公爵。
「這不是剛才那位美麗的小姐么?」
相比剛才,公爵發狂的狀態已經消失不見,臉上微笑和煦,神態動作優雅。
和剛才看到妻子名字就發作的情形判若兩人。
祁卉和祝言川上前,向他微微行禮。
「公爵不是在休息,怎麼到花園裡賞花了?」祁卉好奇地問。
公爵呵呵笑道:「睡不着,看書也看不進,於是出來走走。」
「祁小姐,這位,祝先生,願不願意到亭子里和我喝下午茶?」
第二百四十五章薰衣草香味
祁卉當然不願錯過和公爵深入交流的機會,「公爵邀請是我們的榮幸,我們很樂意與您一起喝茶。」
公爵身後跟着的僕人立刻開始開始準備。
不多時,三人一同在精緻的亭子里坐下。
祁卉避開公爵亡妻的話題,和公爵聊起這座莊園的建築風格。
然而沒聊幾句,管家這時匆匆趕到,附在主人耳邊道:「公爵……「
公爵聽後,對祁卉和祝言川露出抱歉的笑容:「對不起,我有急事,也許改天能再有幸邀請兩位喝茶聊天。」
祁卉表示理解,公爵匆匆跟着管家離開。
旁邊有一名僕人開口。
「小姐,先生,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裡賞花喝茶,請自便。」
祁卉看向祝言川,眨眨眼睫:「就當做是賞花咯,這裡萬紫千紅的,還真有種度假的感覺。」
不過兩人沒坐多久,迎來了另一位莊園里的小主人。
公爵的長子,阿特密。
「嗨,美麗的女士,尊敬的先生,我聽父親說,你們在這裡賞花,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們還在,我真走運。」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是莊園主人的兒子,叫阿特密。」
這是位金髮的男人,沒繼承公爵的棕發,看來,一定是遺傳了母親漂亮的金髮。
祁卉微笑着邀請阿特密坐下。
「這位肯定是美麗小姐的伴侶吧?很帥氣。」阿特密絲毫不吝嗇誇獎,大方而真誠地誇讚祝言川。
祁卉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男人誇自己男朋友帥氣的,笑意盈盈地看了眼某人。
祝言川眉峰動了動。
三人寒暄幾句,聊到了公爵的病情。
阿特密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父親看到我這頭和母親一模一樣的金髮,情緒低落時,他也偶爾會發作呢。」
「不過那是少數情況,二位不用太擔心。」
祁卉沒想到,公爵的病情和對妻子的思念與愧疚,居然已經這麼深。
想了想,她問道:「阿特密先生,請問,您的母親有沒有什麼生活習慣,或者喜好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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