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 第15章

一次平安脈,亦是沒有發現的。

「難道她們以為本嬪懷孕了?」蘇靜翕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所以她們想要先下手為強。

聽瑤也覺得是這個可能,自家主子上個月請了好幾次太醫,皇上後來又特許主子增設小廚房,主子最近食量變大,去御膳房領的食材也多,是以極其可能給別人造成一種假象。

「那她們可要失望了,」蘇靜翕懶懶一笑。

她年紀小,太早生養於自己於胎兒皆是不好的,所以她這段時間才會抓緊時間調養身體,每餐多吃飯,在自己的身體真正準備好之前,她還是會避孕的。

是的,避孕,從她入宮以來,這許多次承寵,若不是採取了措施,以宗政瑾的生猛勁,只怕早就有了,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不得不這麼做。

即使知道這是死罪,被發現了只怕會打入冷宮也不為過,可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垮了便不會有以後。

她要的是長長久久。

第五十三章軟硬

慈寧宮

「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蘇靜翕隨着眾人一起進入慈寧宮,跪在地上行大禮。

她入宮這許久,只來過這慈寧宮不過三四次,先是被禁足恰好錯過了兩次,後又因出宮錯過了,或是其他原因,反正來這並不多。

蘇靜翕入宮時也早就計劃好了自己的出路,不抱太后大腿,不與宮妃拉幫結派,即使孤身一人,奮鬥艱難,亦是斷了自己後路,但卻是一勞永逸,最長久最有效的手段,當然前提是,她得堅持着,得活下來。

「都起來吧,難為你們來這裡看哀家這個老婆子,」太后笑呵呵的說道。

自從上次和皇上小吵過後,她也重新考慮了許久,皇上如今翅膀硬了,自是不再如從前一般,她必須換個法子,讓他受到挫折,從而意識到自己還是不行。

皇后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瞧母后說的什麼話,兒臣倒是想時時來陪着母后說說話,只是母后禮佛,兒臣唯恐褻瀆了神靈。」

太后嗤笑了一聲,「好了,你們總是一個個的說這些漂亮話來哄哀家,哀家也不願意讓你們因為哀家據了性子,要不然啊,皇上肯定會說哀家的不是了。」

話里話外,無一不在展現一個慈祥和藹的親切形象,亦是隱隱透露着太后與皇上母子間的感情好,情分深。

皇后自是在太后面前盡情的扮演着一位賢惠端莊,大方得體的兒媳形象,盡撿着好話與太后逗趣,倒隱隱中像是印證了前些日***里傳言,皇后之所以解禁後重新順利掌權,是因為太后的緣故。

是真是假,便只有這二人心裏最清楚了。

太后和皇后兩位大人物扮演着「母慈子孝」,只全程幾乎不搭理坐在另一邊的舒貴妃等人,更別提蘇靜翕這等小人物了,虧她還以為太后會追究她聖寵太甚,原來卻是想多了。

沒多久,太后便借口乏了,讓她們離開,單獨留下了皇后,連祺小儀都讓其離開了,又遣散宮人,這才緩緩說道。

「你嫁給皇上,一轉眼,都已經十年了,當初,你還是哀家親自挑的呢,」太后憶起了往事。

皇后罕見的被留下來,心裏唯恐有陰謀,不知太后這一副追憶往事是為了什麼,只提醒自己小心應付,便順勢說道,「是啊,兒臣嫁與皇上已經十年了,只母后看着與兒臣初初進宮,第一次所見的時候是一樣的呢,模樣一點沒變。」

太后親昵的拍拍皇后的手,「哀家從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十年,你也辛苦了。」

「兒臣不敢,母后折煞兒臣了,能為皇上分憂是兒臣的福分。」

太后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皇上雖不是哀家親生的,但哀家自小養育他長大,與親生的早就無異,這許多年,你都沒有養大一個男嗣,哀家也沒有說過你一句不是。」

抬手攔住了皇后,示意她等她說完,繼續說道,「皇上年紀也不小了,哀家年紀亦是大了,若是在有生之年不能親眼見着皇上有個子嗣,哀家怕是無顏面對先皇啊。」

沒有子嗣,這一直都是皇后心中的一根刺,她亦不知道為何她竟是在二皇子夭折後,肚子便再也沒有過動靜,如今皇上不碰她,更是子嗣無望。

她亦考慮了許久,和金麽麽商量了許久,決定抱養一個孩子便是,只是到底選擇誰還在觀望,畢竟這人選還是很重要的,一個不慎,怕是不僅撈不着好,反而惹得一身腥。

咽下心裏的那點不平,哽咽出聲,「兒臣還記得皇兒離去時的樣子,那個雨夜,兒臣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忘懷的,每每想起,兒臣……兒臣的心就在滴血啊……」

太后狀似悲痛,也抹了抹眼睛,「是啊,只這人啊,總是要往前看的,你總不能叫皇上絕後吧?這永安王還在呢……」

皇后不成想太后將這麼大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連忙說,「不是,兒臣如何敢叫皇上絕後?只這些妹妹們懷不上,兒臣也沒有法子啊。」

「她們到底為何懷不上,皇上不清楚哀家卻是清楚,皇后怕是忘了,哀家也是從一個小小的妃子熬到今天這個位置,」太后打完感情牌,開始來硬的了。

軟硬兼施,方為上道。

皇后眼露惶恐,這十年,她從一個王妃熬到皇后,不論是為王爺,還是皇上,這女人都是只多不少,新人年年有,孩子卻不多,懷得上生得下來的更是少的可憐,比起先皇,皇上絕對是子嗣單薄。

只她這些年也承受了許多壓力,對於那些看得順眼的,她偶爾也會放過一手,讓她們懷上,至於生不生得下來,就得看她們自己了,當然前提得是女嬰,譬如賢妃。

可是不論她如何辯解,都是沒有成活的男嗣,這是硬傷,是擺脫不了的事實,身為皇后,不育不養,是為犯了七出之條,便是廢了她亦是可以的。

只是皇上這許多年亦不曾提起,更不加追究,甚至像是默認了她的做法,她之前還一度以為皇上是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嚇的她一個月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只是後來一句也未提起,她也只當自己嚇自己了。

「是兒臣的不是,兒臣肚子不爭氣,勞煩母后擔憂了。」

太后這些年一直都深居慈寧宮,甚少管後宮諸事,念着這一點,她對太后也是有幾分尊敬的,雖是皇上養母,但到底是太后,如她所說,知道她的那些手段,但現在,畢竟沒有明說,她也就只好裝糊塗了。

太后冷哼一聲,「你別想用這幾句話來搪塞哀家,皇上政務繁忙,無暇多管這些瑣事,哀家身為他的母后,卻是要為他着想的。」

「那不知母后想要如何?」

「今年不是新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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