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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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入宮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蘇氏靜翕,性行溫良,秀外慧中,特封為正七品常在,賜居關雎宮醉雲塢,欽此!」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家眾人皆跪在地上,齊聲高喊。
蘇書硯從地上起來,給宣讀聖旨的公公塞了一個荷包,卻也不打探消息。
那公公不露聲色的掂了掂,塞進了袖子里,對蘇靜翕客氣道,「按照小主的品級,是可以帶一個丫鬟進宮伺候的,還請蘇小主好好準備,隨後隨咱家進宮吧。」
果然從宮裡出來,個個都是有腦子的。
「煩請公公稍等,」蘇靜翕低眉斂眼,一副溫順之態。那公公行了一禮,「不敢不敢。」
蘇靜翕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又重新梳了一個髮式,和她娘稍稍拜別之後,也不敢多待,直接去了前廳。
有外人在場,話也不好多說,重要的話昨天已經說過了,微微點頭,蘇靜翕轉身上了一頂轎子。
從此,她的四尺天地就只在這深宮裡了。
正紅朱漆大門的頂端懸掛着一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提着三個大字「關雎宮」,再往裡走去,正殿遙遙可望見那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和玉石堆砌的牆板。
蘇靜翕跟着公公從一旁的一條石階小路通往後方的醉雲塢。
「蘇小主,這便是醉雲塢了,」領路太監停在了一側,微彎身說道。
蘇靜翕使了一個眼色,聽瑤立馬塞了一個荷包給他,「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不敢不敢,」領路太監也不推卻,接過荷包,「這關雎宮目前只有蘇小主一個人居住,早間也不必去請安了。」
這算是賣她一個好了,初入宮廷,是否得寵,都不得而知,廣結善緣總是沒錯的。
「關雎宮後有一片桃樹,只是如今已經過了花期,不過蓮花湖離這裡也不遠,蘇小主有空可以去看看。」
「有勞公公了,」蘇靜翕聞言點點頭。
等領路太監行禮退後,蘇靜翕才抬腿邁進了醉雲塢。
從殿中省分過來的奴才已經到了,見她進來,連忙跪倒在地,「奴婢/奴才給小主請安。」
蘇靜翕也不急着叫他們起來,坐在桌子旁,接過聽瑤倒的一杯茶,也不喝,輕輕撥動着茶盞。
底下的人也知道她這是在立威,皆大氣不敢出,頭低垂,看着地面。
半響,「都起來吧,」蘇靜翕說完就去了內室,也不說讓他們怎麼做。
聽瑤跟着她進去,「小主,你就這樣啊?」
「先這樣吧,看看再說,」蘇靜翕打量了一下自己以後的房間。
四尺寬的木床,床上是捻金銀絲線滑絲錦被,攢金絲彈花軟枕回紋雲錦華帳,一旁有一張湘竹榻,並一套黃梨木雕花桌椅,以及同式梳妝台。
東西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區區一個常在,卻也可以用到這麼多好東西,果然,皇家出手就是不一樣。
「以後這內室,暫時只有你可以進來。」
聽瑤聞言福了福身,「奴婢遵旨。」
「好了,你我主僕,自然不同於其他人,你要記住,不論我今後對誰如何,與你總是不一樣的,」蘇靜翕自知有些話還是應該說清楚,不必要的誤會有時候就是因為把話憋在心裏才產生的。
聽瑤又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好了,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必那麼多禮,」蘇靜翕看着她這個樣子都覺得累。
「奴婢……」
「行了,跟我出去看看吧,」蘇靜翕及時打斷了她。
出去外廳,已經只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依然站在原地沒動,其餘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奴婢/奴才拜見小主,」三人皆行禮。
蘇靜翕沒再為難他們,「起來吧,其他人呢?」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其中的一個宮女站出來福了福身,「回小主,小福子去御膳房給小主拿點心了,小順子去外面洒掃了,春蘭去給小主摘花瓣了。」
「你們呢?」蘇靜翕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隨意的掃了掃他們。
夏蘭卻覺得炎炎夏日從腳底冒出一股涼氣,穩了穩心神,「回小主,奴婢們在此等候小主的吩咐。」
「不是怕我怪罪你們?」
「奴婢/奴才不敢,」三人連忙跪下。
蘇靜翕雙眸微抬,「行了,起來吧,他們回來了,讓他們皆在外面罰跪半個時辰吧。」
不理會他們驚訝的眼神,蘇靜翕轉身進了內室,「我想歇息一會。」
聽瑤伺候着她凈了臉,待她上了榻,跪在一旁給她打扇。
蘇靜翕才剛進宮,一些份例還沒有送過來。
「不用了,把窗戶開開吧,你去歇會,」蘇靜翕眼睛未睜開,說了一句。
聽瑤應了一聲,她知道她需要的最基本的就是服從。
蘇靜翕眯了一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午時一刻了,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如果不是陡然發現周圍環境的變化,她差點以為她還是在家裡。
搖了搖頭,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那三人依舊在這裡,門外是另外三人在跪着。
向聽瑤使了個眼色,待他們三人進來,依舊跪在地上,「你們知道錯了?」
其中的一個太監磕了一個頭,「奴才不知道錯在哪,還請小主明示。」
「有誰能告訴他錯在哪了?」蘇靜翕撥動茶盞,喝了一口,不算上好的龍井。
「奴婢們不該擅做主張,」春蘭有些緊張,但還是開口說道。
蘇靜翕輕笑,「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出去?」
「奴婢……奴婢只想討小主歡心,」春蘭有些害怕,還是決定說真話。
「那你覺得你討我歡心了嗎?」
「奴婢……奴婢不知……」春蘭冷汗直冒,本以為這只是一個脾氣溫和的人,看來之前打探的消息都有誤。
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跟着一位厲害的主子,也不願意跟着一位無能的主子,斂了斂心神,「奴婢該死,以後一定聽從小主的吩咐。」
蘇靜翕把杯子放在桌上,弄出了一點聲響,在這房間顯得很突兀,「你們還有人有話說嗎?」
等了片刻,「奴才知錯,以後一定盡心服侍小主,」小福子說道。
隨即,其他人紛紛表態。
「好了,以後小福子就是咱們醉雲塢的首領太監,該做什麼你都清楚,至於小順子和小安子就跟着你,記住,出了什麼事我都會先找你的。」
「至於你們三個,分別叫代曼,代青,代夏吧,」指着改名為代曼的春蘭,「你跟着聽瑤一起伺候我,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
說完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把你們以前是在哪個宮的,跟過哪個主子都寫下來,還有你們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家住哪裡全都登記造冊,就由小福子和代曼負責吧。」
「記着,只有我好了,你們才能好,我即使再不濟懲罰懲罰你們還是可以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連坐了,你們想做什麼還是掂量好了。」
底下跪着的六人皆頭冒冷汗,他們賣身進宮,就是為了家人,尤其是太監,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只有家人了。
這個主子,真的忍不起啊。
坤寧宮
金麽麽給皇后端了一杯茶,將剛才發生在醉雲塢的事當作一個笑話講給了皇后聽,「果然是年紀小不懂事啊。」
「年紀小么?」皇后接過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她這樣做,到底是震懾住了下面的人。」
「娘娘不用擔心,蘇常在只是一個剛進宮的,娘娘想懲治她易如反掌,」金麽麽安慰道。
皇后隨即想到什麼,「是啊,她只是個剛進宮的,本宮真正的威脅是喬靜姝,皇上昨晚又宿在了她那裡。」
喬靜姝,舒貴妃,爹是當朝正一品太師,從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兩個人在王府開始爭寵,至今早已是不死不休。
「娘娘不用急,舒貴妃再得寵終究沒有子嗣,也終究會老去,到底是比不過這些新進宮的姑娘們。」
「麽麽說的是,本宮該給皇上提個醒了,雨露均沾才是,」皇后扶了扶頭上的步搖,笑道。
紫宸殿
蘇順閑站在下首,緩緩給皇上報告今天上午後宮發生的事,說到醉雲塢的時候。
「蘇常在?」宗政瑾繼續翻着奏摺,頭也未抬起。
蘇順閑伺候了他這麼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不說七分,三分總是有的。
當下也不含糊,「回皇上,正是蘇常在,就是翰林院侍讀蘇書硯蘇大人之女,今天上午剛入宮。」
「她這一招使得不錯,」宗政瑾倒是想起來她是誰了,他可沒有忘記她臨走前看他的一眼。
有趣。
蘇順閑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順着他的話,「可不是,既震懾住了下人,又知道哪些人暫時可以用,讓人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這招很好?」
蘇順閑連忙跪下,「奴才不敢。」
妄議后妃也是大罪。
宗政瑾提筆在奏摺上寫了幾個字,扔到一邊,「行了,起來吧。」
「謝皇上,」蘇順閑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皇上,如今是越來越喜怒難辨了。

第五章輪到你了
皇上這一晚去了重華宮的伊影閣,也就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稱的郁洵美之處,果然所有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這一晚,註定又有許多人不能入睡,蘇靜翕猜測舒貴妃應該就是其中一位。
也不知道這位皇帝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讓郁洵美住進了舒貴妃的重華宮。
想當初,舒貴妃也是因為才貌雙絕才被賜給了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之後更是憑着容貌寵冠後宮,艷壓群芳,甚至一度與皇后分庭抗禮,不分上下。
如今,皇上的一句「既然是第一美女,就送去與舒貴妃解解悶吧」,讓她的重華宮多了一位瓜分她榮寵的女子。
到底是寵了誰,為了什麼,這也就只有皇上自己心裏清楚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蘇靜翕的事,她這個晚上睡的很香。
據她看來,目前這些大人物的戰爭,是不會蔓延到她的身上的。
第二天蘇靜翕睡到了辰時才起,品級太低,沒有侍寢,是不需要去給皇后請安的。
簡單的用了一小碗碧粳粥和幾塊點心,蘇靜翕就凈了手沒有再吃。
想看書,翻了整個屋子,也就只有兩本書,一本《女戒》,一本《女訓》。
隨手翻翻就扔在了桌子上,真的是有些無聊啊,好想念家裡那幾箱子的傳記話本。
「小主,要不然出去走走吧?」聽瑤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
人前,一副溫婉柔順的大家閨秀之態,成功的騙到了許多人,人後,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恩,孩子氣。
蘇靜翕眨了眨眼眸,「可以么?」
話這麼說著,不過人已經起身了,「隨便給我梳個頭,我們就在這宮裡轉轉。」
聽瑤無奈,聞言依舊讓她換上了一件撒花煙羅衫,梳了一個長樂髻,簡單的插了一支梅花琉璃釵,最後在她堅持下,再給她戴上了一副金累絲托鑲茄形墜角耳墜。
蘇靜翕帶着代曼聽瑤往桃花林里去,站在樹下,望着頭頂上那幾個鮮紅的桃子。
聽瑤覺得她主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主子,要不讓人摘幾個回去吧?」
「可以嗎?」蘇靜翕立馬來了精神,蠢蠢欲動。
「主子,奴婢去喊人,」代曼行了一個禮就往回跑。
蘇靜翕比划著樹的高度,聽瑤連忙拉住她,「小主,你可千萬不能自己爬啊。」
「我知道了,」蘇靜翕眼睛依舊盯着那幾個桃子,眼巴巴的,要多可憐有可憐,活脫脫一副沒有要到糖吃的小孩模樣。
「聽瑤,你說我們可以摘幾個啊?多摘一點回去應該沒有人知道的吧?」
聽瑤嘆了口氣,自家主子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只是遇到吃的食物,尤其是自己喜歡的,那就完全一副小孩模樣,七歲孩童都比她強。
「主子,要是你都吃了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蘇靜翕也跟着嘆了口氣,要是在自己家裡可多好啊?
「你說,皇上會不會賞我們桃子吃啊?」
聽瑤愣了愣,「奴婢不知,不如等會問問代曼。」
「哼哼,你這麼說,不就表示不會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蘇靜翕明顯不信,嗤笑了一聲。
說話間,代曼叫來了小順子和小安子,兩個人利索的爬樹摘了幾個桃子,卻也不敢再摘。
「小主,你可要一天吃一個,吃完了就沒有了,不可以再去摘了,」聽瑤見她眼巴巴的盯着小順子手裡的桃,連忙說道。
蘇靜翕收了目光,有些尷尬,「聽瑤,我今天要全部吃完,然後明天再回味今天,後天再回味明日,周而復始,那我天天都很滿足了,要不然一天吃一個,那會多不盡興啊……」
聲音已經飄遠,只是話里話外的遺憾之意卻留在了宗政瑾心裏,抬頭望了望桃樹,這麼喜歡吃桃么?
「讓人把桃子都摘了。」
蘇順閑應了聲,沒等來他的下一步指示人就已經走遠,趕緊跟上去。
一連幾天,都是新人侍寢,既第一晚的郁洵美,如今的麗良媛之後,寧琇瑩,如今的寧良娣,安舒窈,如今的安貴人……
終於今天晚上輪到了蘇靜翕。
塞了一個荷包給傳旨的公公後,蘇靜翕整個人就處於一種呆愣的狀態,不過很快就回神。
她不是真的少女,自然知道接下來面臨的會是什麼,而她也應該做什麼。
坐以待斃,永遠不是一個好辦法。
讓人抬了水進來,蘇靜翕在聽瑤的服侍下進了浴桶,首先起碼要洗乾淨吧。
「不要花瓣,加點桃子汁吧。」
聽瑤聞言放下了花瓣盤,去弄了一點桃子汁進來。
泡了一會,確定洗乾淨了,身上沒有汗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果香,蘇靜翕很滿意。
站在衣櫃前,挑了一件白玉蘭撒花紗衣,頭髮絞乾了也沒有再梳頭,只用一支水晶藍寶石扇形簪鬆鬆的挽了起來,朱唇上塗了一點自製的唇蜜。
整個人,在這炎炎夏日裏看起來,極其清爽純凈。
入夜,坐着小轎前往朝露殿,除了皇后,所有妃嬪第一次侍寢皆是在此處。
蘇靜翕不止一次的慶幸,還好不是像後世的某一個朝代,把人用被子裹着被太監抬進去,還要被摸被檢查。
靜坐在寢宮裡,蘇靜翕覺得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不過人還是沒有來。
戍時一刻了,人沒來,蘇靜翕又有些緊張了。
之前也沒有用多少飯,水更是沒有喝多少,現在更不敢喝多了,即使她有些渴了。
終於,聽見聲響,外面有人在請安跪下。
門打開,快速的掃了一眼進來的人,蘇靜翕斂了斂心神,行禮,「婢妾給皇上請安。」
蘇靜翕自問動作行如流水,一顰一動皆是風情,展現的都是她最美的角度。
這可都是她偷偷練習了久的成果,可惜,某人依舊不叫起。
良久,蘇靜翕頭上都快要冒出細汗,才聽見頭頂上傳來聲音,「起來吧。」
蘇靜翕站起來,不動聲色的動了動腿腳,「還不過來?」
蘇靜翕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有些茫然,無意識的咬了咬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抬頭見他一身黑底綉金龍的綢袍,五官俊朗分明,臉頰剛毅,薄而性感的唇,高挺的鼻樑,一雙劍眉下卻是一雙桃花眼,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眼望去卻覺得讓人不小心淪陷進去。
蘇靜翕自覺失態,慌忙低下頭,「婢妾有罪,請皇上恕罪。」
宗政瑾之所以沒有出聲,是因為在剛剛她打量他的時候也在看她。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面目粲如畫,宗政瑾覺得這些詩都不足以形容她。
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如今她還沒有長開,假以時日,相必比起京城第一美人而言,也不惶多讓。
不,她們兩個人應該是兩種不同的美,如果把郁洵美比作牡丹,那她就是芍藥,一個是一眼看去就覺得很美,一個卻是越看越美,耐人尋味。
「你打算站在那裡站多久?」
只是這性子,真是……這個時候,一般的妃嬪不應該立馬過來給他更衣伺候他么?
蘇靜翕偷偷的撇撇嘴,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好嗎!
「婢妾伺候皇上寬衣,」蘇靜翕行了一個禮,款款說道。
她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之前已經有麽麽教導過她,作為妃嬪,該如何侍寢。
宗政瑾站起來,任由她在他面前給她解開腰帶,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那一截如白玉的脖頸。
眼眸暗了暗,「安置吧。」
說完就彎腰抱起了她,聽得一聲低呼,換來美人的柔荑緊緊的攀附住他的脖頸。
輕笑了一聲,把她放置在床榻上。
宗政瑾看了她一眼,美目含淚,臉色坨紅,娥眉緊蹙,眼裡水霧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換來她臉頰的輕蹭,可憐兮兮,「皇上,憐惜一點好不好?」說完又像是有些害怕,無意識的咬了咬唇。
硃唇皓齒,唇若施脂,粉粉的閃着光澤,味道應該不錯。
心裏陡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怎麼想的宗政瑾也就怎麼做了。
輕碰朱唇,果然如所想的那麼軟,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氣,咬了咬,些微甜味。
四目相對,蘇靜翕有些愣了,皇上這是不會接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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