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 第7章(2)

是中上之資,比起後宮許多人來說,都是比不上的。
他不可能放着那麼多的如花美眷不去寵愛,而去想要她身邊的一個奴婢。所以,定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當時因為心裏着急,並沒有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失了最佳判斷,或許自己錯過了什麼也不一定。
可是一時之間,她也想不通到底問題在何處,且也許是懷了孕,心情總是無來由的有些煩悶,每每想到此事,她心裏便更加不舒服。
為了胎兒着想,她只能暫時的把此事都拋之腦後。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別說了,傳膳吧,本宮餓了,」蘇靜翕打斷了她,往外走去。
代曼愁着一張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了她的心結,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收了回去,若無其事的跟着她往外走去。
「委屈兩位麽麽了,」蘇靜翕凈了手,忽然對靜候在一旁的兩位麽麽道。
夏麽麽連連擺手,「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早就是娘娘的人,娘娘如何奴婢便如何,何來委屈,萬萬使不得。」
「是啊,娘娘萬不要如此說,」宋麽麽不善言辭,卻也跟着說了一句。
她們二人早就被皇上賞下,算是關雎宮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們活了這麼久,早就懂得了。
跟着一位主子,除非自己失了性命,或是主子不再是主子,否則,便是一輩子的事,忠僕不事二主,這個道理,是如何都不會錯的。
蘇靜翕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接話,坐下來,靜靜的用着膳。
用過膳,蘇靜翕在院子里晃了兩圈,眼見太陽越發的耀眼,只好回了殿內,餘光瞥見窗邊的那盆含笑已經不太新鮮了。
那還是前幾日宗政瑾派人送過來的。
搖了搖頭,揮去腦袋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指着花盆,「把這個拿去扔了吧,讓小路子再送些新鮮的花過來。」
聽瑤應了聲,「是,娘娘可要親自去看看,也好散散心。」
蘇靜翕只一想便同意了,這樣乾巴巴的等着結果,真的太令人着急了。
往後院走去,路過醉雲塢,蘇靜翕站立在門口,望着上面洋洋洒洒的三個大字,回想自己當初第一次入宮之時的情景。
仿若近在昨日,一切都那樣清楚。
「娘娘可要進去?」聽瑤也有些感慨,提議道,「那裏面每隔一段時間小順子他們便會來收拾一番,不會太髒的。」
蘇靜翕搖了搖頭,邁步向前,既然都已經換了住處,也換了身份,即使回了舊時的住處,也不過是平添傷感,於現在無事於補。
畢竟,人都是向前走的,人都是回不去的。
「奴才給娘娘請安,「小路子正在給花修剪,遠遠的瞧見她,連忙小跑過來,行禮道。
蘇靜翕揮了揮手,「快起來吧,」環顧了一圈,笑了笑,「你一個人在這裡可還好?」
小路子也不仔細去分辨她笑容里的含義,只回答道,「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不過是粗人一個,哪裡不能過呢,且這裡比起之前的地方,可謂是好了太多。」
這話說的毫不避諱,但是也的確真誠無比。
他之前在御花園,不過是一個侍弄花草的小太監,絲毫不得看重,哪裡能與現在相比,雖然同樣是侍弄花草,但是有主子賞識與喜歡,經常有賞銀拿。
蘇靜翕輕笑出聲,「你慣是個會說話的。」
「娘娘,那裡髒亂,娘娘還是不要過去了,免得髒了繡鞋,」小路子貫是會察言觀色,只稍稍一想,便猜到她也許是想親自過去的。
蘇靜翕眼底溢出笑意,這也是當初她一眼相中他的原因,搖了搖頭,「本宮只是來隨便看看,並不想自己動手,你待會挑上幾盆好看點的花送過來吧。」
其實她也是真的不想親自動手,如今她懷有身孕,花兒,遠遠的賞上幾眼便也罷了,也是要是讓她親手去觸碰,她卻是不願意的。
小路子也不覺得難堪,「是,奴才遵旨。」
蘇靜翕點了點頭,在周圍隨意的逛了逛,便開始往回走。
紫宸殿
「皇上,你當真要欽點袁墨燁為狀元么?」孟聞天依舊不死心,跟在他後面問道。
另一旁的蘇順閑聽的冷汗直冒,孟大人這是當真不害怕皇上,難道沒瞧着皇上的臉一直都是黑着的么,周身的寒意更是讓人恨不能退避三舍。
宗政瑾不理會他,走進去,坐在龍案後,「朕剛剛不是已經頒佈旨意了么?還是你以為朕會出爾反爾?」
孟聞天也知道自己這是在摸老虎屁股,可是他是真的不死心,乾笑了兩聲,「皇上,袁墨燁確實是有才華不錯,可是他是袁家的人啊,而且,微臣看蘇駿文也與他不差上下啊……」
「朕都已經當著百官的面宣布了,你現在想要朕如何?」宗政瑾心情煩躁,語氣越發的冷。
可偏偏孟聞天早已習慣,也不在意,「微臣這不是擔心么?袁家本來就有個靖康侯在朝中,後宮中又有太后娘娘,此時再來個狀元,只怕會是助長了他們的勢力,於皇上不利啊。」
宗政瑾的火氣本也不是想要對她發泄的,談到正事,也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脾氣,道,「你可知道袁墨燁的身世?」
孟聞天一愣,「他不就是靖康侯的庶子么?至於排名第幾,微臣卻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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