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 第9章(2)

呼,顧不得許多,等到回神之際,人已經在不自覺中用了輕功,入了牆內。
留下蘇順閑一個人站在外面,傻傻直笑。
有什麼誤會,見面了便都好了。
蘇靜翕在轉身之際,不小心崴了腳,驚呼出聲,抬頭之時,便見到他正站在她五步遠,面露焦急的望着她。
兩人對視,靜靜不語。
聽瑤連忙揮了揮手,帶着一眾奴才退了下去。
僵持了半分鐘有餘,蘇靜翕率先把目光移開,試着動了動步子,即使腳踝處疼痛至極,但是她依舊咬緊牙關,強忍着疼痛,轉身往殿內走去。
淚水忍不住在眼裡打轉,原來,當你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你的面前之時,你是真的會喜極而泣。
原來,她這幾日這般想念他。
宗政瑾皺了皺眉,心裏氣憤,她竟然對他視而不見,拋下他,一個人離開了。
帝王的尊嚴容不得他人這樣踐踏,正準備離開,卻忽然想到什麼,臨走之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行走之間,雖有裙擺遮擋,但是他依舊能看出有些不對勁。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上前,把她抱了起來,這個動作,之前做了許多遍,是以此時做起來熟稔無比。
蘇靜翕也不掙扎,就這樣依偎在他胸膛之上,默默的隨他往裏面走去。
「宣太醫,」宗政瑾在經過殿門口之時,對一旁候着的奴才說了一句。
宗政瑾直接抱着人入了內室,坐在榻上,想把人擱置在一旁,卻忽然發覺自己胸前**一小片,抬起的手又無聲的落下。
良久,宗政瑾把她拉開,與她四目相對,用衣袖輕柔的幫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朕都沒有說你什麼,你哭作甚?」
蘇靜翕卻因為他這句話越哭越帶勁,似乎想要把心裏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由默默抽噎轉為嚎啕大哭。
宗政瑾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都是朕的錯,莫哭了。」
「就是你的錯……」
「是朕的錯……」
「是你欺負我……」
「是……」
「你不對……」
「朕不對……」
「……」
「……」
蘇靜翕哭了有一會了,聞言瞪着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哽咽道,「你說真的?」
「真的,」宗政瑾嘆了口氣。
女人,是該需要好好哄哄的。
「不是真的……」蘇靜翕搖頭,重複道。
蘇靜翕見他承認的這樣坦然,反而有些尷尬了。
宗政瑾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話,連忙點了點頭,「朕金口玉言,自是……」
「不是這樣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蘇靜翕不等他說完,便連忙撲過去抱着他的脖子,急急說道。
宗政瑾緩了緩語氣,「沒關係,誰的錯都不要緊,是你的錯,朕原諒你,朕的錯,你也原諒朕可好?」
蘇靜翕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好。」
「嗯,」宗政瑾把她的手拉下來,改用拇指幫她擦眼淚,「那笑一個,給朕看看。」
蘇靜翕聞言傻傻的露出一抹笑容,既然他想要,便給他好了。
宗政瑾見狀也不由的嘴角上揚,還是這樣最好。
「腳是不是崴着了?先給朕看看,」宗政瑾單手抱着她,另一隻手往下去抬起她的腳,「是哪一隻?」
蘇靜翕指了指左邊,「這個,」見他幫她脫去繡鞋,連忙按住他的手,「臣妾自己來。」
宗政瑾輕笑了一聲,「無事,朕都不知道幫你脫過多少次衣裳了,也不差這羅襪。」
若是平時,他如此說,蘇靜翕定然會與他調笑兩句,可是今日,她卻沒有心思,任由他的動作。
宗政瑾也發覺了她的異常,但是嘴唇蠕動,終究未說什麼。
皮膚白皙如往,只在腳踝處紅了半寸有餘,些微紅腫,也不用手去觸碰,把頭轉回來,「疼不疼?」
「疼,」蘇靜翕撇了撇嘴,回答道。
宗政瑾嘆了口氣,抬手為她撫平皺起的眉頭,「忍着。」
蘇靜翕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安慰她,可是等了許久,卻只等來兩個字,不由的嘀咕,「小氣。」
「你說什麼?」宗政瑾自是聽清了她仿若囈語,挑了挑眉,說道。
「臣妾說好啊,」蘇靜翕露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齒般的猙獰,「忍着。」
宗政瑾被她逗笑,把她摟緊,聞着她發間的清香,「讓太醫進來吧。」
張太醫在外面等候許久,聞言連忙微微弓着身子,往裏面走去,不敢抬頭四處打量,只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腳尖。
幾個時辰以前,他還來了此處,不過與此時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果然主子心情好了,寒氣也沒有,他的壓力也減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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