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玿安走上前攔住柳雲溪:「這件事解釋不清楚，沒必要吵，你沒受傷就行。」
英國公抬手示意傾玿安鬆開柳雲溪:「把你的醫者仁心收一收，這些人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傾朝人的性命，就算從你這裡偷到了葯，也是賣給那些羽族的達官權貴，你救的了天海城，你救得了天下人嗎？」
柳雲溪被他這一番話怔在了原地，英國公說的沒錯，就算自己的醫術再高明，也救不了天下人，在這個世界，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英國公指着地上被綁起來的人:「你看着他們穿着平民的衣服，就以為他們是平民？小丫頭，老子跟着恭親王開始打仗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人面獸心我見的多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你的善良。」
英國公見柳雲溪不講話，氣也消了很多，轉身招呼着手下:「帶下去關牢里。」
「可是他們……只是想活着，他們有什麼錯？」
英國公突然頓住腳步，腦海里浮現出多年前的戰場，刀光劍影，血肉模糊，一身血跡的他遲遲狠不下心來落下手裡的刀。
「大哥，這小乞丐偷吃的也不過就是想活着，他有什麼錯？」
恭親王沒有廢話，從他的胳膊上使力，大刀狠狠穿過小乞丐的胸口:「讓他變成乞丐的人，是我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把刀你不落下去，多年以後，他就會舉着手裡的刀面向我們的子孫……」
英國公停下回憶，輕聲嘆氣:「誰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