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廠那邊？」
「京城的人誰會不跟錢打交道？凡是跟錢打交道的人都會有弱點。」
「不要傷及無辜之人。」
「放心。你只需要靜靜看着接下來的一個月，京城要被我攪的腥風血雨。」
傾玿安輕聲嘆氣，心疼的撥了撥她的頭髮:「我等你。」
「事成之後，我們一起去玉城。」
素晴穿着黑色斗篷，靜靜看着眼前的人，二人已經對峙了好一陣。
月色清冷，在一片黑暗之下，負手站着的大人根本看不清素晴的臉。
「我若是不答應，你們又能如何？」
「公公大可以試試。」
「你在威脅我嗎？」素晴從懷裡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賬本，「西廠為傾朝做的事天衣無縫，可是為自家人做事，卻是漏洞百出。」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西廠掌事李公公，我是誰派來的並不重要，我家主子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件東西。」
「賬本……呵，這整個京城能跟錢扯上關係的恐怕只有柳府了吧？」
素晴輕輕笑了一下，小姐果然說的沒錯，這李公公是個聰明人。
她摘下了頭上的兜帽，看着站在對面的人:「那公公意下如何？」
「我能得到什麼？」
「賬本的原件，以及……」素晴微微一笑，附在李公公的耳邊耳語了一陣，李公公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看着蘇琴。
「劉公公？你確定？」
「李公公，眾所周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每個人都會有弱點。」
「他的把柄……對於我來說確實很有用，你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劉公公嘴角勾起，「但是我需要知道，是誰把西廠的罌粟花交給柳傅生的，我們西廠裏面有人手腳不幹凈，我當然要自己處理。」
「那人恐怕已經死了。」
「死了？」
「柳傅生從來不會把把柄落在活人手裡，這是我家小姐的原話。」
你公公微微挑眉:「你家小姐……應該是柳雲溪吧？那個在年宴上七步成詩引得眾人叫好的柳雲溪？」
「這並不重要。」素晴應道。
「我願意幫你，不過是我自己願意幫你，這件事情與西廠無關。」
「我家小姐也是聰明人，自然懂得理公公的意思。」素晴把手裡的賬本遞給了他，「這些就當做定金了。」
「罌粟花，我明日會派人送到你府上。」
「記住，是恭親王府，不是柳府，你若是送錯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我還沒那麼傻。」
柳雲溪皺着眉頭看向梁生:「只有這麼多嗎？」
「林二娘已經摧毀了許多假賬，這些是我手上殘留的一部分。」
柳雲溪合上了手裡的賬本，之前不斷在桌子上敲擊着。
「二夫人，你若是想對付林二娘，直接對柳雲容下手豈不是更簡單一些？」
「我娘被他們害死的時候，柳雲容還沒有出生，單從這件事情來說，她是一個很無辜的外人。」柳雲溪苦笑，「再者，她從前對我的那些壞，我已經還回去了，她如今的夫家對她也並不好，這對於我來說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