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相遇恨難知》[情難相遇恨難知] - 情難相遇恨難知第21章(2)

,你不喜歡紅玫瑰嗎?」
第23章邱月無法適應他那灼熱目光,扭過頭去。
有些莫名地開口:「什麼紅玫瑰?」
江允寒用眼神示意了被隨意丟在牆角的那一大束紅玫瑰。
有幾隻玫瑰的根莖都折了,周圍落了好些紅色花瓣,一看就是被粗暴地丟在那的。
「不喜歡。」
邱月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跟蹤自己的變態送的花,誰會喜歡?
邱月將手中報告整理成一沓,伸手將它遞至江允寒面前,冷然道。
「還有事嗎?
沒有事你可以離開了。」
「有事。」
江允寒說著,身子卻沒有動一下,既沒有接過文件,亦沒有起身離開。
邱月皺眉,她不明白江允寒到底想做什麼。
她現在只想快些讓這人離開,無論他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江允寒都好。
倒不如說她有些篤定他不是江允寒,只因江允寒那認真的性子才不會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咒自己什麼的玩笑話,可不興掛在嘴邊。
可他若不是江允寒,又會是誰?
「邱醫生不想知道紅玫瑰是誰送的嗎?」
邱月一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不經意地提及,還是他知道這送花的人不對勁?
邱月佯裝無事般淡淡開口:「可能只是病患送的感謝禮,犯不上江先生關心。」
亦有幾分試探意味。
江允寒好似知曉她內心的想法,有幾分好笑地看着邱月,徐徐道。
「是嗎?
你自己信嗎?」
邱月顰眉道:「江允寒,你什麼意思?
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她真的不明白,整個人性情大變,跑來跟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該不會這都是自己的幻覺?
但最近工作繁忙,日子充實,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想到過江允寒了。
剛開始時,江允寒還會經常在她夢境中出現,或是過去的溫馨記憶,或是冰冷的拒絕。
聞言,江允寒整理了一番自己凌亂的頭髮,正襟危坐,淺褐色的眸定定地望向邱月。
「邱月,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花是誰送的。」
「你想要知道是誰的話,就給我治病作為交換,如何?」
「當然,治療費用我一分都不會少,還會比市場費用更高,這筆交易很划算吧?」
隨着話語的逐漸完整,邱月的眉頭亦越發皺得深。
江允寒好像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邱月是不信他所說的話的。
況且檢查結果都說明了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自己又能為他治療什麼?
這分明就是在戲弄自己罷了。
這麼想着,邱月移開視線,冷聲開口。
「抱歉,我說過了,這花沒什麼特別的,我並不想知道是誰送的。」
被屢屢拒絕,江允寒也不生氣。
反而徐徐起身,走至那束紅玫瑰前蹲下,從擁擠花朵的縫隙中抽出被邱月強硬塞進去的卡片。
「阿月,我終會打破所有桎梏,回到你身邊才是我惟一的歸宿。」
江允寒將那上方的字句輕輕念出,低沉的聲音在念起「阿月」二字時卻放慢了速度,上揚了尾音。
江允寒的聲音很好聽,只這其中內容卻聽得邱月一陣惡寒。
白皙的手抬起,指尖與指腹染上點點玫瑰花瓣的紅色汁液,修長的兩指間夾着小小卡片,江允寒將那卡片在邱月面前晃了晃。
「邱月,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第24章視線落在那紅色字跡上,邱月的拳頭暗自捏緊,雙目看向江允寒。
「可你分明沒有病,你想讓我治什麼?」
邱月嗤笑一聲,補充道:「我怎麼不知道,江先生原來是這麼惡劣的一個人。」
雖說十一年前的江允寒亦是開朗溫柔的,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慢慢改變了。
等邱月反應過來時,江允寒就已經是沉着冷靜的模樣了。
這樣的江允寒是她最熟悉的,亦是持續地最久的。
怎的這下只不過數月的時間,一個人的性子就能產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江允寒笑着將那被玫瑰染紅的卡片丟進垃圾桶,開口道。
「我可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生病了。」
邱月挑眉:「那請問您生得是什麼病?
之前有看過嗎?
是否有病歷單?」
江允寒在邱月桌上抽了一張紙巾,將指上花的汁液擦凈,一邊擦拭一邊說。
「邱醫生看來真不信我?」
邱月漠然看着他的動作,說:「我喜歡看事實說話。」
「我可沒說是身體上的疾病。」
江允寒忽地湊近了些,看着邱月認真道。
「邱醫生,這病只有你能治。」
「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江允寒的動作毫無徵兆,邱月一時未反應過來沒有躲避,二人離得極近,邱月聞到面前的人呼吸中夾雜的淡淡艾草熏香味。
邱月一時失神。
回過神後猛然後退一步,面上卻隱隱有些慌亂,心跳快得厲害……邱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堪堪令自己清醒些。
邱月!
你別這麼沒出息!
江允寒已經有未婚妻了,不要再對他動心了!
「江先生,請您與我保持距離!」
邱月撇過頭去,低聲呵斥江允寒的行為。
若是其他人,邱月或許早就動手,一巴掌扇過去了。
邱月意識到自己在江允寒面前,仍舊無法像對待常人一般,頓時無力感席捲心間。
她好不容易快要忘記江允寒了,他為什麼又要來招惹自己?
掐緊了掌心,指甲幾乎要扎破手心的皮膚。
「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
江允寒嘴上說著抱歉,嘴角卻向上揚起。
「只是,我怕再晚些時候,我就病入膏肓了。」
邱月聞言擰眉,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說著這種話。
語氣愈發不善,邱月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
「江先生不妨細說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請您別忘了,我是內科醫生,若您的身體沒問題,我可能幫不上忙。」
「您掛錯科室的話,就只能麻煩您出去,自己另外挂號了。」
江允寒搖了搖頭,語氣認真地開口:「我沒有掛錯號,我說了,這病只有你能治。」
「至於我的病症,我並不好描述。」
邱月只當他還想繼續插科打諢,正要下逐客令,卻聽江允寒繼續說。
「你看,你現在看到的我,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樣?」
邱月微怔,沉默着點了點頭。
「邱月,這就是我的病。」
「你這麼聰明,我相信你會理解的。」
江允寒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幾分不符合他的頹廢。
「說來好笑,我這個精神科醫生竟治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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