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醫院了？」

慕戰北半靠在沙發上面，手裡夾着一支煙，只一個眼神就能讓葉清歌打顫。

她縮在衣袖裡的手有些抖，只是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是。」

「幹什麼？」

「我來大姨媽，肚子疼，就去找醫生檢查了一下。」葉清歌心跳得慌。

她懷孕了，卻不敢告訴慕戰北。

因為她知道，告訴慕戰北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掉。

和慕戰北在一起三年，她一共流掉三個孩子

可慕戰北是那樣厭惡她，怎麼可能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呢？

葉清歌每次來大姨媽總會疼得死去活來，慕戰北大概是相信了，沒有再問，只是安靜的抽着煙。

葉清歌鬆了口氣，擠出一個笑容：「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慕戰北沒有回答。

葉清歌帶着商量的語氣：「要不，我做你最喜歡吃的粉蒸肉？」

話音落下，男人把手裡的煙頭往地上一扔，嗤笑一聲：「明天去醫院做了她吧！」

葉清歌愣了一下，僵硬的看着他的臉，想說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慕戰北緩緩的站起來：「紫凝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因為這個病情惡化！」

一股憤怒從葉清歌的胸腔里冒出來，她第一次直着脖子瞪着慕戰北：「你這樣一心為她着想，我算什麼？」

吼出這句話葉清歌就有些後悔，她問這樣的話不是在自討苦吃么。

果然下一秒他冷冷清清的懟回來：「你本來就什麼也不是啊？」

葉清歌眼睛有些濕潤，是啊，她對於慕戰北來說一直就什麼都不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呢？

她把眼中的霧氣逼回去，「慕戰北，就算我什麼都不是，但是你不能否認她，她是你的孩子。」

男人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才配為我生孩子。」

葉清歌不想哭的，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沙啞着嗓子：「慕戰北，我求你留下她吧，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

「醫生說了，我不能再流產了，如果再流產，我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男人的聲音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就這樣，明天早上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