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深愛如浮夢》[情願深愛如浮夢] - 情願深愛如浮夢第4章(2)

>傅艷琴臉色發白的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後就沖了出去,獨留顧千鶴和肖洛川面面相覷。
肖洛川繼續燒着紙錢,頭也沒抬:「他,應該快來了。」
顧千鶴自然之道那個人是誰,冷冷一哼,眼底全是怒火:「那雜碎要是敢來,我一定廢了他。」
「千鶴,讓伯父他們,好好依譁走吧。」
「……可惡!」
靈堂外,傅艷琴追上程錚,拉住他的胳膊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夫妻情斷?
你把話說清楚。」
程錚嘆了口氣:「人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我愛你,愛了很多年,所以我沒辦法懲罰你,那我只能懲罰自己!
離婚是我最後對你的祝福,艷琴……做人,積點德吧!」
周燃琛醒來以後,一臉茫然的看着房間,當看到一臉緊張的傅艷琴時,他忽然喊了句:「姑姑,易檸還沒回家嗎?」
「寒年,你別嚇我啊。」
傅艷琴一臉驚恐地走上前來。
周燃琛揮開她的手臂,徑直起身:「外面好像打雷了,我要去接她。」
傅艷琴顫抖着將周燃琛拉住,不可置信地問道:「寒年,易檸走了,你看着她火化的啊,你忘了嗎?!」
周燃琛猛地將傅艷琴推開:「姑姑,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最近跟易檸鬧彆扭是我不對,但我也想通了,畢竟是夫妻,我去接她回來,免得奶奶不高興!」
傅艷琴看着自己侄兒洗漱換衣服的打扮,心底全是涼意。
她就這麼陪着周燃琛來到車庫,看着他坐上駕駛室後,終於忍不住阻攔:「你準備去哪接她?」
這句話似乎問住了周燃琛,他愣了愣而後抬頭看向傅艷琴:「姑姑,那你知道在哪接嗎?
我這裡痛,很痛,我要快點找到她才行!」
傅艷琴當場哭出聲來:「你真是要逼死我啊!
你說說你要是這麼愛,當初為什麼要眼瞎!
害了這麼多人!」
也包括自己,但這話她沒說出來,畢竟也是她造的孽。
周燃琛握着方向盤,望着前方卻沒有聚焦:「是啊,我該去哪找她呢,她去了哪啊?」
傅艷琴擦掉眼淚,將周燃琛從車裡拖了出來:「我不管你為什麼醒來以後就這樣,我只是想讓你清楚,這是報應,對我們兩的報應!
寒年,我救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幫你自己!」
周燃琛冷笑:「救,我為什麼要人救?
我怎麼了嗎?」
傅艷琴搖頭:「你很好,很好。
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照看你奶奶了,還有……程錚跟我離婚了,以後別針對顧家了。」
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很蒼涼孤寂,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周燃琛張了張嘴,卻怎麼都喊不出口,柳青的話,陳昔歡的遺書,顧千鶴的咒罵都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所有的悲劇都是他對姑姑的默認而導致的。
說到底,罪人是他,也是她。
周燃琛忽然有些乏力的倚靠車門,靜悄悄的車庫似乎只有他沉重的呼吸。
他很想告訴自己,陳昔歡沒死,可真當親眼看見那個活蹦亂跳的女人進入火化池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都崩塌了。
沒人偷換遺體,也沒有所謂的假面具,假死更是不可能了,所有他以為的狗血橋段全都沒有發生……周燃琛抬手捂住雙眸,澀澀地笑出聲來,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苦。
這之後,周燃琛就再也沒有去公司了,所有事宜都委託給了下面的得力幹將,而他一個人就一直坐在陳昔歡曾經住過的房間里,不停喝酒。
因為有人說過,人喝醉後,是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周燃琛此刻一身酒氣,一臉狼狽:「易檸,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願意出來看看我!」
「易檸,你出來好不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出來,我收回以前罵你醉鬼的呼,我同意你一輩子喝醉,只要你在……就好!」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周燃琛不可置信的一喜,當連忙腳步踉蹌的沖向大門,當打開的那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徹底凝固。
第十九章 被發現了周燃琛紅着眼看着門外站的肖洛川,此刻的他相比較於之前憔悴,現在反倒是又精緻了回來。
透過大門的反射,此刻憔悴狼狽的人,反而變成了周燃琛自己。
「你來做什麼。」
周燃琛當場就想關門,卻被肖洛川抬手擋住。
「周燃琛,聽說你還在打壓顧家依誮?」
周燃琛一愣:「我沒有!
我從來都沒有!」
肖洛川譏諷一笑,將帶來的公文包打開,裏面的資料全部丟出:「你手下做的事,你還要怎麼隱瞞?」
周燃琛隨意翻開了幾張,全是傅氏針對顧氏的碾壓計劃表,好在每一次都是程氏和肖家幫了回來。
他臉色鐵青的將文件捏緊:「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但凡參與的工作人員我都會全部開除,一個不留!」
肖洛川聽見這話,就笑了:「開除,這些可都是你們公司的精英骨幹,開除以後你傅氏要損失多少你算過嗎?
周燃琛,諾言不要隨便使用,會成真的!」
周燃琛被他內涵的話刺激地身體一怔:「夠了,我說過的話我自己會負責!
倒是你,如果只是為了來看我笑話,謝謝,完全不必!」
肖洛川忽然深吸口氣:「我並不想來看你,只是為了完成某些人的遺願,知道你還活着我也算完成使命了,周燃琛,說真的在感情里,你沒有易檸有膽量,你太懦弱了……」周燃琛當場揮舞拳頭,卻被肖洛川輕易接住:「一個站都站不穩的酒鬼,在這裡逞了什麼能,還想打誰!」
說完,他就鬆開手臂將他甩在一邊,「該勸的我也勸了,顧母過段時間就會出院,到時候所有真相都會無法掩埋,作為罪人!
我勸你上門跪着道歉吧!
否則我怕你死後都難辭其咎!」
周燃琛看着肖洛川決絕離開的背影,砰的一聲光上房門,就這樣靠在牆邊慢慢滑落在地,眼角凝視着地面散落的文件,突然自嘲一笑。
在他身上,真正印證了那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明明他從沒下達過對顧家的任何阻擊,可是呢,下面的人卻因為他平常的作為就這樣么自我討好似的做了這些主。
仰頭看望着天花板,周燃琛的眼角慢慢浸潤出淚光,他抬手捂住,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
而門外,肖洛川看着緊閉的大門,然後轉身看向身旁站着的陳昔歡,嘆氣道:「看也看了,人還活着,放心嗎?」
陳昔歡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我也沒想像中的凄慘,你看……周燃琛對於我的去世,打擊還是很大的不是嗎?
所以他也愛過我的吧,只是不知道罷了。」
肖洛川神情一冷,轉身就走:「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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