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深愛如浮夢》[情願深愛如浮夢] - 情願深愛如浮夢第6章

周燃琛立馬起身走到床鋪,對着空氣也開始比劃:「你也看看你這個青梅竹馬,明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有本事他當年把你追到手啊!
這種時候逞嘴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肖洛川差點炸了,要不是陳昔歡抬手止住他:「不要跟他計較,他這人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什麼朋友,性格難免比較詭異一些,其實你多和他接觸接觸,會發現這個人真的沒壞心思,不信你試試看。」
肖洛川撇頭:「我才不要試,我也不稀罕做他朋友。」
周燃琛努了努下巴:「你說什麼呢,易檸是不是跟你說了啥?」
肖洛川沒好氣的回答:「她讓我體諒你,說你沒朋友性格怪,還說你這人不壞,讓我適着跟你做朋友。」
周燃琛楞在那裡,唇畔動了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肖洛川沒聽到吐槽,疑惑的轉頭看去,就發現周燃琛眼眶微微泛紅,他詫異的喊道:「喂,你沒事吧?」
周燃琛垂眸搖了搖頭:「沒,就是覺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像極了易檸的口氣。」
「廢話,難道還是我體諒你嗎?
我有那麼好心!」
周燃琛走到落地窗邊,看着外面景色,許久後,他忽然開口:「對不起,我今天不該跟你生氣。」
肖洛川正在整理行李,被他這樣一說,也是有點發矇:「你說什麼?」
「其實,我不是沒虐到,我在家裡差點毀了我和易檸曾經住過的別墅,我也跑到她的墓地前嚎啕大哭,甚至學着當一個酒鬼來麻木自己,想在糊裡糊塗的生活里企圖找到她來見過我的痕迹,但是很可惜……全都沒有。」
「我自殘過,也想過自殺來找她,可是傅家暫時還不能沒有我,所以我忍着告訴自己活着,活着……努力活着!
說真的,最想我死的人,是我自己!
因為是我丟了我珍貴的寶貝,肖洛川,我真的很羨慕你!」
周燃琛轉過身,目光真摯地看向肖洛川:「我能強逼着自己恢復過來,是因為我知道你能帶我感受到易檸留在這世上的最後痕迹,我不想她看見最狼狽的我,因為她信里說過,我曾經她最美好的光芒,所以我要保持着,努力保持着,很抱歉一直糾纏你,但我真的想告訴你,我不比你的痛苦少,也請你相信我的真誠!」
肖洛川被他這一番告白驚到,目光里,他看見陳昔歡走到周燃琛身邊,輕輕說了句:「好久不見,我第一眼的你……」第二十六章 瑞士,她死的地方兩個男人之間的彆扭,最終由一個看不見的影子解決了。
肖洛川和周燃琛約法三章,那就是盡量減少爭吵,可以拌嘴,可以發表意見,但要保持平和。
原因很簡單,陳昔歡喜歡他們友好。
就這樣,大半年來,他們旅行了很多個城市,因為兩個大男人優質面孔,吸引了很多目光。
他們來到芬蘭,追求極光,想讓陳昔歡看到這世界的另一種美。
周燃琛哈着冷氣,跺着腳說道:「來芬蘭這個主意你決定的吧,是你自己想看對不對?
根本就不是易檸要來,這地方這麼冷,她受得了嗎?!」
肖洛川白眼直接翻出天際:「我要知道你這麼怕冷,我打死都不會來,從下飛機開始,你的嘴就咚咚咚咚咚的說個沒完,我都懷疑你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周燃琛當場就怒了:「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你這個男人真的是蛇蠍心腸!
嘴巴怎麼能比女人呢還毒?
說實話,我覺得哪怕是我姑姑到場了,恐怕都說不過你!」
肖洛川雙拳抱緊:「承讓,你的少婦嘴,也沒好到哪去!」
果然,這話剛說完,兩人就又扭打在一起,因為一直相處的原因,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性格,打了一會,肖洛川就舉手投降:「我一個心臟病患者,你好意思!」
周燃琛也倒在一旁,看着雪白的天空,笑了笑:「我還是個凍傷患者呢,你刺激我,你又好意思了?」
「嗤。」
周燃琛抬腳踢了踢肖洛川:「易檸說什麼了嗎?
我這麼打你,沒罵吧?」
肖洛川冷笑:「她剛才在背後踢你呢,說你簡直過分,無情無義!
我陪你這麼久,居然還要被你按在地上摩擦?!」
「哈哈哈哈,這話絕對就是你自己說的,易檸什麼性格我不知道,還摩擦?
哈哈哈,真能!」
肖洛川自己也跟着笑了,他看着蹲在旁邊玩雪的陳昔歡,由衷說道:「她很開心,穿着很厚的羽絨服在我們對面玩雪,完全不在乎我們打不打,可能也知道我們是鬧着玩,說真的……這大半年來,她的笑容是我見過最多的。」
周燃琛嘆氣:「真幸福,你還能看見她,說來這丫頭也氣人,我都陪着你這麼久了吧,她就一次沒託夢給我,怎麼的!
是天天見着就沒新鮮感了嗎?
真慘!」
肖洛川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行了吧,我是真沒料到,你嘴會這麼碎,估計易檸也沒料到,大家都愛禁慾系男神,卻不知道,你是婆媽系的!」
周燃琛也跟着跳起,使勁跺了跺腳:「那也比你這個毒婦好啊,嘴巴真壞!
走了走了,趕緊去住的地方,我需要暖氣!」
肖洛川看着周燃琛跑走的背影,對着走來的陳昔歡說道:「你說的沒錯,經過接觸下來,他確實不是壞人,甚至有些單純的可怕,除了職場上的殺伐果斷,在生活里確實屬於白痴系列,可能你們女人都愛這種反萌差吧。」
陳昔歡被逗笑:「我可不是,他在我面前,那可一直都是男神到底的,只是我能夠從他眼裡看到,這個人眼底有星星,做不了壞人。」
肖洛川嗤笑一聲,吐槽一句,難道我眼底就沒有就跑向周燃琛走去。
兩人上車後,他突然說了一句:「等從離開芬蘭後,我們就去最後一站。」
周燃琛點頭,頗為感慨:「就要結束了啊,去哪?」
「瑞士,她死的地方……」第二十七章 超度來到租的名宿,周燃琛忍住抽煙的想法,開口問道:「為什麼想去瑞士?」
肖洛川的回答很直接:「是結束也是開始的地方,你害怕嗎?」
周燃琛搖頭:「不,應該去,也早就該去了……」「ok,那我們就好好享受芬蘭的時光,畢竟那個地方對於易檸而言,或許也不是美好的回憶!」
周燃琛開着車,忍不住失笑出聲:「你到是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改啊!」
肖洛川也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才孤家寡人這麼久吧。」
周燃琛挑了挑眉,相處這麼些時候,還真的很少八卦:「你沒人追嗎?」
肖洛川反問:「你呢?」
周燃琛搖頭:「我整天冷着臉,大家看着都怕個要死,誰敢招惹我?」
「也是,我是身體不好,從小也就只有易檸這麼一個女生玩伴,長大後又跟所有人保持着很遠的距離,女孩子們送情書發現我跟本不回應以後,大家也就不敢上前了,當然!
也遇到過窮追猛打的,我一般都坑了她們一波在揮揮手說聲抱歉。」
周燃琛被她這個比喻逗笑:「合計是你大尾巴狼啊!
那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不舒服了就嗆,這麼些年跟本就沒女孩子敢招惹我,就那個什麼柳青,我再說一次她不是我初戀,我就沒搭理過她,不過……我初戀是易檸。」
肖洛川到是有些詫異,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陳昔歡,笑道:「怎麼樣,當彼此的初戀,對你也不太虧吧。」
陳昔歡眨着月牙般的眼睛,笑眯眯地點頭:「嗯,我沒料到,很開心。」
肖洛川收回視線,看着駕駛室開車的周燃琛說道:「她說,她很開心。」
周燃琛鼻頭忽然有些泛酸,忍着澀意,他也跟着笑:「那是!
都說初戀會是男人這輩子最難忘的記憶,確實,她真是讓我記憶猶新了,還沒試着成為男人,就在她這裡永恆定格為男孩了!」
肖洛川一驚:「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理解錯誤,男孩?
你?
你們……」周燃琛自嘲一笑:「嗯,從沒同房。」
「……為什麼?」
周燃琛深吸口氣:「因為我以為你們已經那啥了,我太難受,也隱約害怕真跟她發生了什麼,這輩子都無法放手。」
肖洛川跌回座位,沉默良久後,才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我要是早一點知道,我兒子應該叫你一聲叔叔了!」
一聲急剎,周燃琛表情頗為不爽:「請你不要亂吃豆腐好嗎?
那是我兒子!」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大笑出聲。
回到名宿後,周燃琛繼續對着外面不停拍照。
肖洛川走過去:「易檸讓我問你,為什麼每到一座城市都要拍照?
是要給哪個小狐狸精!」
周燃琛收回相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最後的狐狸精怕是你自己的話吧!
這些照片是我拍給易檸的,給她帶到墓地,以後走了還能留個記憶。」
肖洛川見狀,隱約一嘆:「回國後,我就會帶她去廟裡超度,真到那一天,你會接受嗎?」
周燃琛轉身與他對視,反問道:「那你呢?
真的捨得嗎?」
第二十八章 如果有來生窗外,白雪皚皚。
芬蘭的極光很美,周燃琛也明白他們有多幸運,因為極光從來都不是想見就見的,有些人來了半個月,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看着雪地外仰望星空,對着旁邊空氣不聽說話的肖洛川,忍不住抬手拍下了這個畫面。
男人很英俊,面容很柔情,這一點是他周燃琛也不得不承認的!
將近這一年的時間裏,他親眼見證肖洛川在無數個夜晚,起身走到陽台對着他口中的陳昔歡述說著當地人文風情。
看着他臉上的溫柔笑意和眼底的寵溺,周燃琛承認自己嫉妒了,他嫉妒這個男人會比自己更愛陳昔歡,也嫉妒為什麼能看見的從來不是他!
他默默將相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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